溫婉一上畫舫,就指著自己的喉嚨。燕祁軒在旁邊解釋道:“弗溪中午吃了上火的東西,喉嚨疼。現在說不出話來了。這喉疾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那幾個太醫都是沒用的。得去找幾個名醫。”
羅守勳聽了,也是麵露擔憂。想了想道“我聽說民間有一位大夫,姓木,醫術高超,性格怪異。民間都叫他為木神醫。當年好象是出過什麼事,所以他揚言不給權貴醫治。就算醫治,也是天價。而且行蹤飄忽不定。要是能找著他,弗溪的喉疾說不定就有治愈的希望了。”
溫婉眼睛賊亮賊亮的,顯然,很欣喜。看得兩人心裡悶悶的。不過很快就甩了這鬱悶的情緒。
溫婉進了屋子裡,看著周圍的一切,納悶地望了一眼冬青,張了張嘴。冬青見狀,說道“羅爺,這就是你說的淮河最大最豪華的畫舫?”
羅守勳聽見這話,很不好意思“弗溪,不是我不想。隻是,最近都定走了。我也沒法子。你再過些日子又要走了。這已經是我所能做到最好的了。”羅守勳表示,畫舫不能動用人際關係,因為要瞞著他老爹。所以,定不到最大最好的。
溫婉聽了笑笑。她隻是來見見這傳說之中的繁華墮落之地。其他的,不講究。
羅守勳見著溫婉不在意,鬆了一口氣道“請樂師上來。”
進來四五個年齡約莫有三十有多的,各持鼓箏幾位樂工。溫婉掃了畫舫裡的幾位伺候的丫鬟,長得都是一般般。溫婉納悶了,這不是該找些美人嗎?為什麼找的不是老的。就是長相普通的。溫婉自然不在意美不美,但這畫舫,也弄不名副其實了。
羅守勳乾巴巴地說道“這個,美人都找不著了。不過,弗溪,這幾個技藝還是不錯的。”說完,眼睛掃了一眼燕祁軒。
如果剛才說的理由溫婉還有些相信。這會,她要再相信她就是一個白癡了。溫婉看了一眼燕祁軒,想說什麼,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是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她帶給燕祁軒的感覺,難道就這麼靠不住嗎?至於連幾個不知雲雲的人,也忌諱嗎?兩個人如果連這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還談什麼將來。
溫婉本來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也許是因為她太突出表現,帶給燕祁軒濃濃的不安吧!
燕祁軒見著溫婉這個樣子,也因為心裡虛。結結巴巴地說道“弗溪,我,你要不高興。我讓長順去找幾個漂亮的過來。”
溫婉笑著搖了搖頭。羅守勳想說,但是最終還是閉了口。畫舫之內。一下非常地安靜。
還是一身男子裝束的冰瑤開口打破了沉默“既然來了,就奏些歡快的曲目。我家公子今年隻有十歲。隻是來見識見識。奏什麼樂曲,你們看著。”冰瑤這話言下之意很明顯,他家公子還小,彆吹奏一些糜爛不堪的曲目給他家公子聽就是了。
“這,那舞姬呢?” 羅守勳忙問道。溫婉低著頭笑,沒應。燕祁軒看了倒是點頭道“可以叫些來,助助興。”
“叫舞姬上來跳舞。”說完,外麵進來了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燕祁軒見著溫婉的注意力並沒有在那些漂亮的姑娘身上,才放下一口氣來。溫婉見著燕祁軒的樣子,真的是哭笑不得。她有這麼好色。讓這個家夥防備到了這個地步。
溫婉看了一會,看了就沒勁了。這些歌舞,單調。枯燥。沒現代的舞蹈好看。看得溫婉昏昏欲睡,決定下次再不來了。
燕祁軒看著溫婉這個樣子。不僅笑了出來,羅守勳見著溫婉這個樣子很不好意思,這說明他的安排,很不到位啊。當然,不排除燕祁軒在這裡麵搗亂的成分。他哪裡知道,就溫婉的欣賞方向,那又不是女人身上,跑到這裡看,能有多興奮。
“要不,我們去看看夜景吧!”如今已經是十一月的天,夜景,估計也沒多少好看的了。不過總比聽這不好聽的樂聲,與其看著不好看的舞蹈,還不如去外麵吹出風呢!溫婉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
三個人走上甲板,溫婉看著河裡到處都漂遊的畫舫。都是燈火通明,河上笙歌聲樂聲傳出三裡之外。溫婉看著著這樣的圖景,突然想起一首古代的詩‘駕鶴如流,**暗度,不道花隕人稀。畫眉臨鏡,每欲記當時。歌舞千裡傳遍,君不見、楊柳曾癡。亭台陌,風華綽綽,有翠袖紅衣……’
羅守勳見著溫婉看著周圍的一切,在那陷入了沉思。忙問著“弗溪,你怎麼了?”
溫婉搖了搖頭,沒說話。看著這樣的場景,溫婉想著朝廷去年連賑災的銀子都拿不出來,皇帝外公為著銀子,可是這河上,卻是這樣的繁華。這裡,可是一擲千金之地。溫婉嘴邊劃過一絲冷笑,,估計著錢沒進國庫裡,全都進了私人的腰包了。皇帝外公每天都為著銀錢發愁,這些人,卻有著閒錢在這花天酒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