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按照刺客招供的線索,去他們當日一夥人落腳的地方查。有住宅,定然是有宅主了。查到,這家外宅,乃是一個姓餘的小官吏的名下的。而再去查那個小官吏,知道在半個月前,也就是他們兒子出事以後的第二天,那小吏家裡著火了,所有的人,所有的東西,全都燒了個乾乾淨淨。
淳王得了這個消息,冷笑一下。這個處置,還真是乾淨啊。繼續查,抽絲剝繭地查,黃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查到一條看似無關其實大有關聯的消息。這個小官吏的妻子,在出事之前,去見過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現在在吏部任職的一位官員的妻子。這個官員,卻是周王的人。
淳王再帶人去找,那人服毒自殺了。周王此時關在宗人府裡呢,周王的人現在誰在用。這個問題,現在不用腳指頭想就知道。
“好,好算計,好算計呀。”淳王大怒,之前是顧忌怕被人當成槍使喚了。現在,狗屁的顧忌。
鄭王在知道那刺客招認的一瞬間,都不相信“怎麼招認的?”等知道是溫婉出的主意,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個丫頭,怎麼會這麼狠毒的法子。書上?什麼書上會寫這樣的酷刑?
“王爺,這次的事,定然是趙王栽贓陷害。隻是沒想到,竟然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沈澗幸災樂禍了。
“陳先生,你認為這事有老三的推手?淳王現在既然有了證據,會如何?”鄭王現在最關心的是這個。淳王已經不懷疑到他身上。但是淳王會有什麼舉動,這關係可就大了去了。
陳先生的意思也很明確“這事本應該與趙王沒有關係,但是事後應該有參與善後。畢竟。沒有趙王的手筆,不可能把後麵的事處理得如此乾淨。這次要不是郡主的突然出手,用了奇怪的法子讓那個刺客招供了。這回的事也不會這麼容易將王爺摘出。” 說趙王有嫌疑,鄭王一樣逃脫不了乾係。原因就如淳王所想。
沈澗也由衷地讚歎道“是啊,還是郡主有法子。這麼稀罕的招數,都被郡主想到了,真是太神奇了。”
鄭王聽到這裡,笑著說道“我也問了那個丫頭。那個丫頭說是在一本野書上看到的一段話,說是一個人身上沾了蜂蜜,在睡覺的時候被螞蟻咬醒了。她說自己是根據這個啟發出來的。”鄭王對溫婉的話。倒沒什麼懷疑的。這個例子實在是太平常。而溫婉會當真,也不奇怪。當日瘟疫的時候,也因為書上隨意提到的話,她就當了真。鄭王隻是覺得溫婉,實在是擅長啟發思維。
沈澗有些心熱“王爺。那你可以問問郡主,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如今我們這樣的處境,郡主這麼聰慧。一定可以將皇上的心思揣摩個七八分的。”
鄭王搖頭“我沒問。彆說問這樣的問題。就算是我剛開口涉及到朝政上的事,這個丫頭就左顧其他。根本就不願意談這個東西。這個丫頭,出去外麵學了一年,還是這個樣子。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長大!”他也知道,溫婉很聰慧。如果溫婉願意幫他。給他出主意,定然會有意外的驚喜。可是溫婉的態度非常明確,她不願意參與到爭鬥之中。她隻想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再在皇帝外公麵前,當一個開心快樂聽話懂事的乖寶寶。其他的,她什麼都不會做。
陳先生聽了這話,也麵露沉思。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換誰心裡都沉重。明明手裡有一副好牌,但是這副牌卻不由自己控製,這種鬱悶,那滋味是說不出來的。
陳先生很鬱悶。鄭王其實更鬱悶。明知道溫婉可能會有好的主意,卻是不肯出手幫忙。曆練了一年,還在退縮。那曆練這一年。等於沒曆練了。
羅家六老爺跟大爺得知了淳王的一係列動作,知道東窗事發。龜縮在家裡不出門。
賢妃得了消息“花瓊。你現在還會認為溫婉,是無害的嗎?”
花瓊搖頭“溫婉郡主太厲害了。沒想到,溫婉郡主的手段竟然如此高超。要不是這次的事,奴才真不知道。”竟然能出這樣毒辣的計策,心不毒辣,又怎麼能先出這樣毒辣的法子。
溫婉養了十來天,傷差不多也養好了。隻是還有淺淡的疤。這時,已經到了二月了。再過兩日,就是如羽出嫁的日子了。
溫婉想著,給送了一對特彆設計的心心相印的一對情侶娃娃。如羽收到溫婉的禮物,非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