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鄭王怒(2 / 2)

重生之溫婉 六月浩雪 9014 字 10個月前

鄭王在憤怒之餘,心裡還是萬分感謝老天的垂憐全文。否則,他非的後悔一輩子,他是真不知道。不僅沈澗善作主張,那些人也把所有的空子全都鑽了。所有利用的,全都利用到了。要知道這樣。當日裡他就應該提前告訴溫婉一聲,而不是因為擔心溫婉一旦知道就不去。而錯失了讓溫婉看清楚她所處的環境的凶險的機會。如果知道會出這樣的事,他絕對不會讓溫婉去宴會。幾個細作可以慢慢挖出來,而溫婉要出事。鄭王都不願意想下去了。

“王爺,這麼說來我們這邊的計劃,趙王那邊肯定是有所察覺。然而他們卻是將計就計,以鏟除郡主為第一要任。看來,郡主在他們眼裡,已經成為了頭號大患了。王爺,這可是極為不妙的情況。這說明,郡主的處境比我們所想象的還要危險。”陳先生極冷靜地分析道。可是,說完以後就覺得哪裡不對勁。

“確實是如此,這次,是本王疏忽了。”鄭王麵露沉重。他是真的沒想到,夏影會把溫婉扔下走開。四個貼身侍衛會被放在外院。內院又被福靈搗得一團亂。

“王爺無需如此。郡主聰慧,意誌也堅定,不是那麼容易被他們謀算到的,要不然,趙王也不可能花這麼大力氣來對付郡主。不過經此一事,我們更該要提高警惕,這次暴露出來的細作之多,確實是讓人心驚。而且我相信,府邸肯定還有埋藏更深沒有暴露的,以後我們行事,更是要小心了。”陳先生安慰著鄭王。過程雖凶險,但郡主如今平安無事。可他的話並沒有打消鄭王的憂慮。

見著鄭王麵色沉重,陳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鄭王心裡很擔憂,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一股憂慮。讓人說不出的煩躁。

半夜送到鄭王手裡的一封信,讓鄭王的憂慮加重了。信裡也沒寫其他,隻寫了說溫婉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大半天,等夏影進去的時候,郡主生病,發燒燒暈過去了。

王太醫說郡主憂思過重,心有鬱結,這樣對身體很不到。而當時,屋子裡的擺設也被打碎了不少。鄭王妃跟世子夫人也見不上。郡主府,現在關門謝客。現在誰都不見。

郡主心情也不好,一天都沒吃飯,人醒過來後就在那發呆。一天都說不出一句話。神情很悲傷。

鄭王眼神黯然,這就是他一直憂慮的事情。那個孩子那麼聰慧,定然猜測到自己也在後麵做了推手。溫婉性子敏感又脆弱,當初就因為感覺到王妃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麵微微露出一絲不喜,她這兩年來就一直不給他們好臉色。這次的事。這個丫頭定然懷疑自己拿了她當魚餌,為的就是釣出後麵的暗衛出來。

鄭王想到溫婉的性子,微微一歎氣。這個丫頭要真鑽了死胡同,也不知道該是何等的傷心與悲痛。

想到這裡,鄭王心裡一凝。雖然這次他真的沒有將溫婉當魚餌的意思。但是,他的出發點,在彆人眼裡,就是拿了溫婉當魚餌。怪隻怪他太自信,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卻是不知道,不是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這次,就明晃晃地打了他的臉。也讓他摔了一個大跟頭。

陳先生慢慢思索著之前得來的消息。他是怎麼都想不通。郡主隻是被喂藥,喂的是烈性春/藥,而不是毒藥。這是什麼原因。不可能就為了喂一次藥,竟然會損失在王府裡所有的細作。見隱匿在暗衛之中的人都暴露。那人在暗衛之中擔任的職務可不低,可為了陷害郡主也暴露了。僅僅是喂藥,又不會死人的。陳先生怎麼都琢磨不開這是為什麼?

陳先生想了半天。也沒想通。最後想到鄭王當時聽到溫婉差點出事,對沈澗憤怒之極的神情。直直地問著鄭王道“王爺,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告訴老夫?”

鄭王轉過頭去問道“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我對先生。從沒隱瞞過任何一件事。”

陳先生搖頭道“不是,王爺。我覺得這事太過蹊蹺。我仔細推敲了一下,賢妃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就為了給郡主下藥,壞了郡主的閨譽。這就好比拿出所有的身家上萬貫銀子,隻為買一隻羊。說不通。”

鄭王沒吱聲。

陳先生見著鄭王沒說話,繼續說道:“我仔細思索,想不出所以然出來,就把這事往後推斷了下去。溫婉郡主性子像著老宋,很是自潔。如果郡主懷疑這事是王爺在背後推了手,溫婉郡主定然是會對王爺冷了心。不說其他。至少郡主不會再如之前那麼愛戴王爺了。而我左思右想著,按照事態發展,賢妃出手的目。應該是要讓郡主與王爺起嫌隙。讓王爺與郡主不合。可是老夫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賢妃寧願失去所有的細作。也要讓郡主與王爺起嫌隙。賢妃之所以這麼做,我隻想到一種可能。她是為了拉攏郡主。也就是說,郡主身上,有著賢妃更為看重的東西。”

鄭王愣了,直接吐出一句話道“不可能。”溫婉當初說的話,隻有他跟淳王,還有溫婉三個人在場。掌櫃的都是半道上來的。淳王就算猜測到了,也不會拿這麼重大的事情跟彆人說。溫婉更不可能了,當日裡就後悔得跟什麼似的。

陳先生剛才隻是推測,這麼一看鄭王的反應,全明白了。原來他的推測,竟然是真的。賢妃果然是在郡主身上有著更大的圖謀。可是這個圖謀,到底是什麼呢?“王爺,還請真心以告。究竟郡主有什麼,讓他們可以圖謀的。”

鄭王這會也知道不能再隱瞞,要不然,陳伯清也會以為自己防備於他,兩人也不能再交心了。於是隻得麵露苦笑“溫婉當日裡跟我說過,如果將來有機會,他必定會以百倍千倍還我明月山莊兩成五的份額錢。明月山莊兩成五的股,按照當時的價,應該在三十萬兩上下。溫婉的性子內斂,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所以,我相信溫婉定然是有這個才能。但是當時溫婉說這話的時候,隻要我、淳王、溫婉三個人。這事,不應該傳出去才對啊!”

陳先生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富國之才,溫婉郡主竟然會有富國之才。難怪當初皇上會將郡主放在外麵起。將郡主當成一個男孩子來教導,原來真相是這樣。當下陳先生隻得長長地歎息道“王爺,你真不該,你怎麼就沒將這個事告訴老夫。如果老夫知道,定然是不同意王爺的法子。郡主的品性與老宋很相似,容不得半點欺瞞與背叛。這事雖然王爺的初衷是為郡主好。但是這事一出,落在郡主眼裡,定然就成了算計與利用。王爺,這次我們是真的得不償失。我們反遭了他們的算計。”他這會算是知道鄭王為什麼會這麼憤怒了。

鄭王搖頭道“不可能。賢妃不可能知道的。”

陳先生立即打破了鄭王心存的僥幸“王爺,賢妃是什麼人?郡主在外麵曆練了一年,整個人氣質定然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加上郡主這一年在京城裡做下的事,隻要逮著蛛絲馬跡,賢妃就能想到郡主身上。賢妃在皇上身邊四十多年,在後宮淫浸四十年,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皇上對郡主態度的轉變。郡主之前就以三年時間,積累了一百多萬的銀子,以賢妃之能,定然能猜測的。要不然。賢妃不會下這麼大的手筆,就為了離間王爺與郡主,暴露在王府裡所有的細作。王爺,這事,我們是入了他們的套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之前以為自己是黃雀,沒想到,卻是彆人眼裡的螳螂。

鄭王一拳頭重重地一拳頭敲在了雨花石桌上。手都出血了。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被他想將計就計,最後卻是掉入了賢妃的圈套裡了。果然是好算計,好算計啊。他自大了。這次,確實是他自大了。如果不是他太過自信。這次溫婉絕對不會被算計到。

溫婉,性子最為孤潔,一旦認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這個孩子其他都好,但有個致命的弱點,這個孩子重情。越是重情的人,越是不容許背叛。一旦背叛他們,他們就會對你冷心了。

雖然他的本意是好的,也沒有想過用溫婉來當魚餌。但是如果被這些人撩撥,那孩子雖然說不會被亂了心。但是肯定會非常傷心。心裡說不定,也會對他定然存了怨。可是現在他又不能回京城。他至少也還得一個月回京城。

陳先生琢磨了好久。見著鄭王充滿懊惱之色,慢慢開解道“王爺先彆急。郡主對王爺,視若父親一般看待的。也不可能一下因為這事就與王爺翻臉。如果郡主真要與王爺斷絕關係。也該是找皇上哭訴,但是郡主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郡主應該是在等著王爺你的解釋。”

鄭王沒有說話。他現在在思考著,該如何跟溫婉解釋這一次的事情。想到解釋,鄭王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以那丫頭的聰慧,解釋也不能解釋,因為那丫頭根本就不會去聽解釋。否則會起到反效果。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將這事的前因後果詳細地告訴給溫婉。相信溫婉,能體諒他的難處。畢竟如今的形勢,都是在生死邊緣走著。勝,就坐上最高的位置。敗,他們全都玩完

陳先生見著鄭王在那沉默,繼續說著“王爺,郡主對王爺還是很敬重的。如果郡主不是真心為著王爺,當時就不會求了老宋將我推薦給王爺。其實郡主應該知道王爺的處境艱難,才幫的王爺。郡主是一個很聰慧的人,對王爺有敬若親父。現在先給郡主解釋一二,等到回了京城,你再親自跟她說著王爺你處境的艱難。郡主是一個重情的人,也是一個心軟的人。老夫相信,隻要王爺向郡主解釋清楚,以郡主對王爺的感情,應該會體諒的。”

鄭王搖了頭。解釋,就等於心虛,對溫婉來說,也相當於避諱。與其如此,還不如將這事說個清楚明白。那丫頭看事透徹,把事情說清楚了,讓她自己去分辨。這樣更妥當。

鄭王回了書房,寫了撕,撕了寫。這是鄭王這麼多年,最難寫的一封信了。最後想了好久,終於落了筆,不再看。吹乾放在信封裡。讓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裡。

陳先生看著鄭王心情不好,不想讓氣氛如此壓抑,也就轉了主題“王爺,其實從這次的事,幾位王子處理的法子讀非常地好。特彆是世子,將事情處理的非常好。王爺,後繼有人。”

鄭王聽到這話,不僅沒放緩心情。反而麵露惱怒之色。王妃陪嫁過來的丫鬟,竟然被人收買。之前鄭王一直奉行男主外,女主內。這麼多年來,鄭王妃在理家上,雖然也有很多瑕疵,但是大方向上沒錯,他也就不去管。對於女人之間的把戲,他也一直冷眼旁觀著。隻要不傷害子嗣,他就不去插手內院之事。隻是沒想到,就因為他的放任,竟然被人鑽了如此之大的空子。看來,內院也該要來一次徹底的整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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