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見溫婉又心軟,很無語。不過,膽敢算計郡主,絕對不能姑息。冷冷地說道“郡主慈悲,不追究你的罪責。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拉下去仗責二十大扳。”
夏樂捏著手道“謝郡主大恩。”她的手心,全都是汗,給嚇得。她是真不知道,為什麼夏瑤會說她算計郡主。
仆婦過來,拖了夏樂出去。仆婦得了話,下手不太重。二十板子下去,受得傷也就綠煙的十大板子那麼重。
打完後,有小丫鬟扶了夏樂回去。夏樂顫巍巍地被扶出了蘅芳閣,回了自己的屋子。躺在唱上,關了門,緊緊抱著被子,瑟瑟發抖。差一點,差一點就死了。不過,她賭贏了。
夏瑤看著溫婉道“郡主,為什麼要饒過她?這樣的奴才,打殺了一百次都不為過。”
溫婉搖了搖頭“我想要殺她,易如反掌。但是能不造殺孽。還是少傷人性命。有損陰德。“其實真正的內因,是剛才夏語進來說的這句話。夏語說。真真有試探性地表示,讓夏樂給尚堂當通房丫鬟。加上綠煙的挑唆,夏樂心生惶恐,被逼得隻能用這樣決然的法子孤注一擲。這證明她不相信尚堂,也不相信自己。所以她假裝上吊自殺。這麼做,就是利用真真剛嫁過來,根基未穩,怕傳出於連個貼身丫鬟都容不下的風言。這樣,她就會插手。那時候。這事定然要落個圓滿的結局。而最好的法子,就是將她配人。溫婉之所以願意這樣輕輕放下。是因為夏樂。有一份骨氣。寧願豁出去,嫁到外頭去,也不願意做小妾。
在安家的兩個月,溫婉早就看習慣了那些長地稍微有些姿色的丫鬟,個個都想爬主子的床,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所以,蓮子的堅持,讓她很敬佩。
而現在。夏樂也一樣沒這個念頭。當然要有這個念頭。也不會呆到現在,早被溫婉處置了。所以,夏樂使計。隻是一種自保的法子,雖然說也有算計到她。但這種算計,溫婉也火不起來。反而歎息一聲。其實就算夏樂不這麼做,溫婉也會給她尋一門好的婚事。可惜,夏樂被真真一來,她就將事物全都甩給了真真,姑嫂兩人親厚的外相所誤導了。算了,溫婉本來也沒打算殺她。她又不是殺人上癮。現在懲戒一番,也算起了警惕作用。
夏瑤在邊上道“主子,你就是心善。對待這樣的丫鬟,隻要讓彆人知道怕了,才不敢將主意打好你身上。什麼人都能算計郡主,那府邸成什麼樣子了。”
溫婉淡淡一笑。殺人,是被環境逼得沒辦法,她才去殺。可是,無辜的人,沒威脅到她的人,她還是不願意動手。
夏瑤也知道溫婉心善“算她命好,碰上郡主這樣的好主子。不過我聽說那戶人家,當家婆婆是個很厲害的女人。”
溫婉聽這話,啞然一笑。一個在鄉下沒出過大門的土財主太太,就算手段再厲害,能翻了天去。夏樂是在郡主府裡出去的人,在郡主府裡呆了四年,連個沒見過世間的小財主太太都擺不平,日子過的不好,也是活該。
她能放過她一碼,是因為自己本質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否則,夏樂鐵定是死路一條。她過不好,也是她自己的命數。
郡主府裡的人都知道,夏樂進了郡主的院子裡。被郡主打了一頓板子。至於原因,大家心裡都有數。該是郡主震怒,責罰夏樂在家裡鬨死,壞了郡主府裡的風氣。
綠羅看綠煙,見綠煙聽到說夏樂被打了二十大板子,在那麼叫著,活該,就該打死。放下手裡的藥罐,幾出去了。綠煙叫著“綠羅,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被打了,你很高興是不是?”
綠羅站著,轉過頭道“你說,夏樂打了,你高興什麼?你有什麼可高興的?你為姑娘惹禍了,你知道不知道?”
綠煙當下著惱道“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為姑娘惹禍了?你說清楚,你彆往我身上亂栽罪名?”
綠羅看著她還敢對自己叫“郡主府是什麼地方?你去外麵打聽打聽?你跟夏樂吵架,夏樂上吊沒成。你隻打十大板子,夏樂反而被打了二十大板子?你就沒想過這是為什麼嗎?因為你是姑娘下令吩咐責罰的。”
綠煙不著意的說道“那又怎麼樣?我是姑娘身邊的人。郡主再能,還能管到嫂子身邊的丫鬟?”
綠羅看著她也懶得多說“你彆忘記了,郡主府真正的主人是誰?郡主這是不懲罰你,是看在姑娘的份上。但你要再這麼胡鬨下去,鬨得郡主府不得安寧,郡主發了火,你能得什麼好。”
綠煙不以為然“我是姑娘的人,郡主能把我怎麼樣。再說,郡主再過了三四年,也要嫁人。當家作主的還不是姑娘。”
綠羅見著她冥頑不靈,懶得再勸,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