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一見著燕祁軒,立即迎著他進了內屋。燕祁軒看著前麵領路的夏瑤道“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那種感覺非常熟悉,但是要說,又說不上來。
夏瑤不慌不忙地說道“世子爺,你記性真好。上次奴婢去淳王府的時候,世子爺還從奴婢身邊走過。想來定然是那時候見過的。奴婢沒想到世子爺還記得呢!”
燕祁軒想想大概是吧,每天見那麼多丫鬟,他哪裡記得過來。跟著夏瑤進了臥房。
到了臥房,夏影將簾子給卷起來,燕祁軒看著床上熟睡的人。愣了一會。因為床上睡著的人,臉上該掛著淡淡的微笑。好象迎接她的不是死神,而是美麗的夢。
夏瑤在一側說道“世子爺,要是可以,奴婢想請你在郡主身邊,說會話。”
燕祁軒問道“說什麼?”他跟她又不熟,有什麼好說的。
夏瑤在一側非常輕柔地說道“隨便什麼都好。我們郡主啊,非常地喜歡名揚天下的弗溪公子,一直都很遺憾沒能見到那位傳說之中的少年。所以,要是世子不介意,就跟著郡主說說你跟江公子的故事。我想,郡主就算在夢裡,聽了世子爺說的這話,也會很開心的。”
燕祁軒看著麵色平靜正在熟睡著的溫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情心占了上風。就在溫婉旁邊說著他與弗溪的點點滴滴“溫婉表妹,你不知道。弗溪是一個多可愛的人。他很有才華,人也非常的和善,對人對事都充滿了愛心。他還幫助了好多的人。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他的……”
夏瑤端來食物。讓燕祁軒喂。燕祁軒勉強接了碗,可是他不會伺候人。夏瑤在邊上一一教導著。
燕祁軒就一直說啊說啊,說到到最後,燕祁軒沒話可說。夏瑤就拿了書讓他念。
燕祁軒見著是遊記,嘟囔道:“奇怪,怎麼也這麼喜歡看遊記。弗溪也喜歡看遊記。”不過想著溫婉郡主是愛慕弗溪的人,會學弗溪也正常。心裡嗝應得厲害,但同情心占上風。就是表情很勉強。
夏瑤看著苦笑,她也想說實情的,但是最後,還是心存了顧忌,沒敢告訴燕祁軒實話。
“王爺來了。” 燕祁軒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忙站起來。鄭王一來,燕祁軒就退居二線了。
燕祁軒趁著空當,哀求著淳王:“父王,我不想在那裡呆了。很難受,父王,我要回來。”這股氣氛,讓他心裡不由地總是冒出一股自己都無法言喻的悲傷,讓他總想流淚。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淳王拍著祁軒的肩膀:“兒子。是個男子漢,就要有擔當。你欠了溫婉兩條命,做這點,不過分的。而且,太醫說,如果溫婉十天之內醒不過來,就永遠不能醒過來了。你這幾天就一直陪著她。陪著他走完最後一程。”
簷祁軒心裡不大願意,但想著溫婉。也就這兩天。也算是報答了她的救命之恩了。
沿海捷報傳來京城,也沒惹得皇帝一絲的笑容。京城裡,也沒有因為這一個好消息,而讓氣氛好些。皇帝心情不好,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而趙王,也一樣不好過。他一直在等,等待著傳來溫婉已經死了的消息。沒有確切的消息。他就不安心。溫婉是妖孽,妖孽是不容易死的是。所以,他隻有確認了消息,才能安心。
隻有賢妃,安安靜靜地在皇宮裡等待消息。沒有一絲的焦慮。因為,她篤定沒人能救地過溫婉。
溫婉一直睡到第九天,還一點要蘇醒的跡象。所有人全都知道,溫婉這是凶多吉少了。
一向剛毅冷峻的鄭王,看著溫婉麵色安詳帶笑的睡顏,抓著溫婉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眼中的淚珠滑落在溫婉的掌心裡,抽噎道“婉兒,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不能放棄的,溫婉,不能這樣輕易放棄,一定要堅持到最後,知道嗎?”
葉太醫說,溫婉如果在這兩天再不能醒過來,就永遠醒不過來了。也就永遠離開了這個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