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難得見溫婉八卦了。自從進宮溫婉都不怎麼八卦了。笑著說道:“什麼英俊瀟灑,風流俊雅?一個天天頂著烈日要練兵的人還能風流俊雅。英俊瀟灑,也就那些無聊的人想得到的。白世年白將軍,我是見過。不過是好幾年前。現在應該大變樣了。郡主,你要想見,等他回來了,一定見得上。”
溫婉翻白眼。那不廢話。他回來,鐵定是要進宮見皇帝外公。自己在身邊伺候,肯定見得著了。
夏瑤說興正濃:“郡主。估計一個月時間,應該就能到京城了。到時候你就能見上。”
溫婉對於這個在她耳朵邊上起了繭子的人,麵上表麵得不感冒。實際上,還是很有興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被人傳得如此神乎其神(她自己在民間也被傳得神乎其神,隻是她自動忽略罷了。)
在沿海,白世年一個人站在岸上,眺望一望無垠的大海。蔚藍色的海水。平穩如春晨西湖的海波。偶爾微風,隻吹起了絕細絕細的千萬個粼粼的小皺紋。
張義從遠處走來,笑著說道:“世年,是不是有些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呢!再回來,也不知道該是多少年後的事了?”
白世年目光深邃“從參軍到現在,一轉眼就七年了。”
張義嗬嗬直笑道“是啊,七年啊。七年的時間,讓你從一個少年蛻變為一個蓋世大英雄,再回京城,估計很多人都不認識了。世年,這次回去。要再去邊關,可得把親成了。”
白世年麵上並無喜色,成親,隨緣份吧!
張義見他麵上並無多少歡喜的神情:“怎麼了?為婚事發愁?嗬嗬,你也彆發愁。二十二歲的大將軍,這些媒人還不踏破了你家的門檻。這裡都有無數的人想將女兒嫁給你。可你愣是一個都看不上。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娶什麼樣的天仙。”
白世年臉上露出一股無奈之色:“皇上追封了蘇貴妃為聖元皇後,溫婉郡主也被冊封為尊貴郡主。皇上已經在為鄭王上位鋪路了。我們白家,偏偏又是趙王一係的。回京城,對我來說,比這裡更凶險。”
張義沉默了一下:“世年,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這個狀況,所以才說等這裡的仗打完了,就去邊關。”
白世年搖頭:“隻是一小部分原因。建功立業,成就一翻事業,是我的願望。我隻是擔心,回到京城,再想去邊關,沒那麼容易。京城現在的一攤水渾了,邊關的局勢也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
張義打仗不錯,但要說到這複雜的政治關係,他跟白世年比,可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了。
兩人站在岸上沉默。海裡這時潮漲起來。洶湧的潮水,後浪推前浪,一排排白花花的潮水簇擁著衝過來,聲似雷霆萬鈞,勢如萬馬奔騰。大海霎時間變成了無邊無際的戰場,海風吹著尖厲的“號角”,海浪似乎是千百個英勇的戰士,向海岸猛烈地進攻著,發出隆隆呼喊。岸上千斤重的巨石,隻要被潮水輕輕一拂,就仿佛一下子沉到“海底”去了。一排排浪撞在岸上,濺起一片片浪花。
白世年看著越來越凶猛的海浪,笑道:“這麼多難關都過來了,總會有法子的。你不用替我擔心。”
張義也不想再重複這個沉重的話題,反而調笑道:“世年,這次回京城,你就可以去找你的小狐狸了。也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絕色女子,讓世年你對她念念不忘的。我都想見見呢!”
白世年淡淡一笑。小狐狸,難找得著了。
張義卻是擔憂了:“世年,你說,要是被你找著了小狐狸。她身份不夠,可如何是好?”
白世年淡淡一笑:“如果身份夠,就娶為妻。如果身份不夠,就帶著她去邊關。小狐狸膽子大,瞧著性子也是個潑辣的。去邊關,應該能適應。怕隻怕,這一輩子都找不著她了。或者,她現在已經定親了。”
他雖然惦念小狐狸,但這事隻能暗著找,不能明著來。否則萬一是哪家的閨秀,壞了人名聲,小狐狸又與人定親了,非得恨死他不可。雖然他這些年沒忘記她,卻不想毀了她一輩子。而且他刀裡來雨裡去,跟著他也不會有福享。再有他小時候的批語,他總是有忌諱的。
張義對小狐狸的長相充滿了好奇:“世年,能說說,那小姑娘到底長得有多漂亮?是不是跟觀音菩薩坐前的玉女一樣漂亮。”
白世年輕笑一下:“彆惦念了,她就是那種放在人堆裡找不出來的, 不是什麼絕世大美人?”
張義也相信白世年的話,不過更奇怪了:“看你惦念了這麼多年,還以為是多美的美人呢!”
白世年望著漸漸又平息下來的海浪:“從小到大,什麼樣的美人我沒見過。要是為什麼這麼多年忘不了,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俗話裡說的,這就是緣份吧!也不知道她還記得不記得我。” 白世年想起小狐狸那憤怒的神色。莞爾一笑,估計就算記得,也會把他當成登徒子,猥瑣的人了(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恨他都來不及,哪裡還會想念。
張義聳了聳肩膀。世年這麼出色的人,怎麼可能會被人忘記。見了一麵,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白世年突然想起一件事:“一路上要小心。可能那些倭寇不死心,會人襲殺。”
張義豪氣地叫著:“怕什麼?來多少我殺他多少。多少一個是一個。” 白世年還是認為萬事妥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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