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內有夏影跟夏瑤,外有武星武樓,後有武風跟武辰。安全不是問題。這也是為什麼夏影跟夏瑤沒有勸導溫婉,而順著她的意思行事的原因。
她們都看得出來,這些時日,郡主為養病已經強行壓製住自己的性子。難得看她想要出去散散心,也就順了她的意。有他們在,又是鬨市,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再傻的人,也不可能在鬨市搞暗殺。
溫婉在鬨市裡買了好些的東西,扔到後麵的馬車上。逛了一個來時辰,看著天色,該趕回皇宮裡。溫婉才施施然地坐回到馬車上,準備回皇宮裡。
小油車不比她那輛拉風的轎攆,那轎攆一出,所有的人全都排兩邊,給她讓道。現在坐在小油車上,誰認識你,老實按照秩序來。溫婉倒也不急,慢慢地跟在後麵走。可是卻是讓人想不到,難得放一次風,回宮路上。竟然遇見了阻路的了。
溫婉等了好一會,撩開車簾一看。車子半天都沒動的。很奇怪地筆畫了幾下,這是怎麼回事。武樓在外麵道“小姐。前麵有人在鬨事,所以路被堵了。”
溫婉聽了莞爾一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到外麵走動走動了,就碰上這種事情。前麵的路堵了。堵得長長的隊伍。這還是溫婉來到古代,碰上的第一次堵車了。
武星見著馬車裡沒聲音,悄聲問道“小姐,要不我去看看,讓他們把道讓出來。這樣,就不會讓小姐多等了。”
溫婉搖了搖頭,她隻是出來玩玩。晚些回去又沒事。用不著特意去告之他們,到時候又得興師動眾的。
溫婉有些好奇,就算是有人在打架鬨事,造成沒法子正常行走。可是把路都堵成這樣也沒人管,京城裡巡邏的士兵全都乾什麼去了。京城腳下,還有什麼樣的潑皮在這裡撒野。連巡邏的士兵都沒見一個。這事,有古怪呀!
“你們抓啊,有本事就在這裡把老子砍了。你們這些黑了心肝的烏龜王八蛋,不僅把老子的撫恤金吞了,連老子那些死去兄弟的撫恤金你們也能吞了。反正你們也不給我們活路。把我們活命的錢全都吞了,老子絕對不會讓你們這些披著人皮的活著。要死,我一定得拉著你們一起死。”一個粗曠的聲音傳到了溫婉的耳朵了。聽這聲音,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
接著。是一陣喧鬨鬥架的聲音。
撫恤金,溫婉一聽到這個次,看了一眼夏瑤,麵露疑惑。一般隻有死去的士兵或者說退伍的傷殘士兵才會有撫恤金一說。突然扯出撫恤金來。莫非,不是簡單的打架鬥慪事件。
如果隻是純粹的打架鬥毆事件,還不自得溫婉去插手。可如果她沒聽錯,真是朝廷補償那些死去士兵家屬與傷殘士兵的銀子出了紕漏,那就天理不容了。
不過溫婉也疑惑,怎麼才回來一月不到,就為撫恤金的事鬨起來了。鬨大了,朝廷的臉麵也被打了。
這事竟然被她碰上了,她要是袖手旁觀,也說不過去。她還要自己多多做善事了。現在都碰到這樣的事,要是不管,往日裡所謂的善事,好象就是為了虛名一般。這要幫了那些人,也算是做善事吧!當然,不算善事也會幫的。溫婉看不過眼。
溫婉朝著夏瑤說了幾下。夏瑤掀開簾子,壓低著聲音對武樓說道“郡主說,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
武樓笑道說“小姐稍等一會,武辰已經去打聽了。很快就會回來的。”溫婉聽了點了頭,過了一會,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
“回郡主,事情的起因是兩個兵部的人在聊天,說起了撫恤金的事。被被一邊的男子聽見,而這個人正好是退下來的傷兵。於是兩撥人起了衝突。”武樓帶回來一個很奇怪的答案。
“郡主問,究竟是怎麼會事?一會戶部一會兵部的。問清楚明白以後,再來回小姐話。”溫婉麵色有些難看了。戶部,是舅舅在管。兵部,可是趙王在管著。
溫婉知道,這不插手不行了。先不說兩派的爭鬥,但這些要是整治不好,對朝廷來說影響極為惡劣的。那些士兵在前線流血犧牲。朝廷連他們家屬的生活都保證不了,連他們傷殘以後未來的生活都保障不了,那他們流血犧牲又為何。
溫婉以前是政治白癡,但是在皇帝身邊這麼久,又有著夏瑤總是有意無意地教導他。天天又聽著大臣在講國家大事。她要再什麼都不懂,可就不是政治白癡,而是白癡了。加上情勢所逼,他就是再不喜歡,也不可能再不用心學。隻是在其位謀起職,她隻旁聽,心裡有著自己的主意,從來不插話罷休了。
武樓打探消息回來 “郡主,事情是這樣的。兵部那些人說戶部沒給錢,說這事讓他們去找戶部。可戶部那邊說,撫恤金已經發到了兵部,由兵部發給士兵。這事不歸他們管。傷兵卻沒拿到一分銀子。所以,兩邊就鬨起來,還動了手。兵部的兩個官員吃了點虧,派了人去通知京都府衙,衙門的人也快要到了。”
正說著,就聽見一隊整齊的腳步聲,一聽那整齊有力的步伐,就知道是衙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