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搖頭“不知道,郡主沒說。夏瑤姐姐也沒說過。”
白世年笑著說道“那溫婉郡主還有你那夏瑤姐姐說過什麼?把她們說過的,都告訴我。”
溫婉聽晃了下腦袋瓜子“恩,讓我想想。我記得有一次夏瑤姐姐曾經說過,對滿清人不同對倭寇,是在馬上作戰。郡主的馬的配置改良過。減輕了不少的重量。夏瑤姐姐說如果能照著郡主的法子,那馬匹就能減輕重負,對敵的時候,也能占據一定的優勢。還有,夏瑤姐姐說,我們的馬匹沒有那些人的優良。必須改進馬匹的優良性……”這些,確實是在莊子上,夏瑤跟溫婉說過的話。隻是現在換了一個身份。
白世年愕然,沒想到溫婉郡主跟身邊的人,連邊關所呈現出來的劣勢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有了應對的法子。那對敵的時候,確實能取巧,而且會將自己這方的劣勢化解不少。不過,白世年也起了疑惑:“這些都屬於機密,怎麼會告訴你?”
溫婉心裡叫了一聲糟糕,這個死男人也太精了。就差點露餡了:“你也知道,我是替身。替身不僅要長得像,還要一言一行都得像。否則,很容易被穿幫。所以,我是經常在郡主身邊的。時間久了偶爾也會聽到一些事情。而且我覺得這些不算機密吧!”對溫婉很了解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個小心謹慎又防備心重的人。怎麼可能讓一個宮女在身邊聽他跟夏瑤談話。可惜白世年對溫婉郡主不熟悉。也注定要被溫婉騙到。
白世年點頭“還有什麼,都告訴我。”
溫婉頭沉沉的,難受,這是醉酒的征兆啊。溫婉想著,醉了也好,馬上就可以睡下了。雖然不喜歡這個男人,但溫婉相信,應該不會這麼沒品。
“沒事,可以慢慢想,說說溫婉郡主跟你那夏瑤姐姐還說過什麼?”白世年循循善誘著。也許真能得到有用的東西。
溫婉哪裡還願意說,再多說,可就真漏了底了:“還有,還有,不大清楚了。好象沒有了。”
白世年也並不太在追究,想著溫婉學得多也好。於是笑著說道:“那夏瑤是什麼人?她教了你什麼東西,你又學了什麼東西?”
溫婉此時頭昏沉沉 “夏瑤姐姐是是郡最信任的人,也是我最佩服的人。她教了我很多東西,不過我都聽不大懂。比如遇見危險怎麼逃生。琴棋書畫,什麼孫子兵法。咳,幸好郡主是啞巴,我們隻要學到行似就成。說話的都是夏瑤姐姐。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過呢!”說到這裡,酒勁上來了,腦子一下迷糊了,開始亂扯了:“我告訴你啊。學的那麼多東西裡麵,我最討厭的是美人計。你說。為什麼兵法上要有美人計,美人啊,注定是犧牲品,注定是男人的替罪羊。不過,我就納悶了。為什麼隻有美人計。卻沒有美男計呢!我的朋友就是被人使了美男計,為了一個男人,背叛了我。那麼多年,情如姐妹,比不過還沒認識幾個月的男人。”
白世年愕然。一看他媳婦的模樣,就知道是醉酒了。三小杯酒就醉了。他卻是不知道。溫婉酒量很小,這酒又烈,後勁十足。醉了是正常不過的。
溫婉才不去管白世年在怎麼想,她現在隻是想把心底的怒氣宣泄出來“男人啊。男人是什麼玩意啊!男人都是一些不靠譜的玩意。他答應了愛我一輩子,會給我一個幸福快樂的家。會與我白頭偕老的。可他卻為了一點錢,娶了彆人,不要我了。那麼多年的感情,就為了一點錢,就不要我了,甚至還當著那個女人的麵羞辱我。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那麼多年的感情,說扔就扔。為什麼。為什麼啊?我一心一意對他,我那麼愛他。為什麼。曾經的海誓山盟,到最後。都隻是一場笑話。”
“你醉了。”雖然聽得沒來沒由。但白世年心裡卻是一澀。莫非,青兒以前有青梅足馬。
溫婉搖著頭,就是說著自己沒醉,沒醉。白世年安撫不住了。
溫婉此時的神思徹底沉迷在了前世,窩在白世年懷裡,淚流滿麵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那麼多年的朋友為了一個男人可以背叛我,為什麼那麼多年的感情為了一點錢就背叛我。爸爸媽媽沒了,家裡的人都不喜歡我。彆人都說我是懂事、聽話、乖巧的好孩子,可是為什麼他們就是不喜歡我。我有錢,我有好多的錢,可有錢有什麼用,有錢也買不到快樂。我不要錢,我都不要,我隻想要爸爸媽媽,我隻想要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在一起。為什麼想要好好活著那麼難,為什麼要活著這麼痛苦,為什麼?為什麼要留下我一個人在這世間受苦。”
“你放心,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白世年輕聲說著,青兒承受這一切。該是受了多大的創傷,受到多大的痛苦。
溫婉卻不領情:“誰能放心,誰都不能放心。彆碰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白世年說話很輕柔:“回什麼家,這裡就是你的家?這是我們的家,以後,你放心。我再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溫婉晃動著腦袋道,到有一絲嘲諷地笑道:“說得真好聽,繼續說,說得更好聽些。不過,你說再多我也不相信了。這些虛化假話,我聽得太多了,都是騙人的。都靠不住,誰都不靠。我隻靠自己,我隻能靠自己。”
白世年心底一下酸澀的更厲害:“傻丫頭,我是你相公。以後,有什麼事,有什麼委屈,都跟我說,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的。”
溫婉嘟囔著相公是什麼東西。
白世年沒聽到溫婉的嘟囔,隻是摸著溫婉的腦袋,很是疼惜。這些年,青兒該是過得多艱難。否則,為什麼會說誰都信不過,誰都靠不住“青兒,嶽父嶽母是怎麼沒的?”
溫婉疑惑地望著白世年,聽到他解釋說問的是自己父母怎麼沒的。溫婉心口一抽,她不想說,但是看著眼前的人那關切的目光,她又忍耐不住想要說出來,這些東西埋藏在她的心底太久太久,久得她以為忘記了,其實隻是一直是藏在心底不敢揭露 “爸爸媽媽是為了我,為了我才出了意外。奶奶罵我,說是我害死了爸爸媽媽。奶奶沒有罵錯,是我害死了爸爸媽媽。是我,是我害死了爸爸媽媽。我不想他們死的,我寧願拿自己的命換回他們。我不想他們死,我寧願是死的是我。你知道嗎?我寧願死的是我,我寧願一輩子是孤兒,我也不要他們為了找我而失去性命。你知道嗎?我看著爸爸媽媽閉眼的,我一直拚命地叫著爸爸媽媽不要死,一直叫著,可是沒有用。沒有用。爸爸媽媽走了,就這樣走了。把我一個人丟下了。”說著說著,淚水嘩嘩地流。
白世年聽完,心口疼的厲害:“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溫婉低低地說著:“過去不了,一輩子都過不去。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感受到媽媽越來越冰冷的身體。我恨老天爺,為什麼它要讓我活下來,為什麼死的不是我,為什麼不讓我死?我自殺過好幾次,可是沒死成都被救回來了。伯伯說,我的命是爸爸媽媽換來的。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我好好地活著才對得起他們。所以,死不成,我也就一直儘量去過好每一天,可是你知道嗎?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煎熬。對我來說,活著比死更痛苦。可我卻不能死,因為我的命是爸爸媽媽換來的。”這是溫婉心底最深的痛。這個沉重的包袱,讓她每有得到過一分鐘的安寧。
白世年看著溫婉哭得傷心欲絕的模樣,心底疼得厲害。抱著輕輕地安撫著道“會過去的,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嶽父嶽母也不希望你一直活在內疚之中。以後要好好地,好好才能對得起他們對你的慈愛。”
溫婉垂著頭,繼續落累,沒再說話。
白世年輕輕給溫婉擦著眼淚道“青兒,彆難過了。嶽父嶽母要是看見你這樣,會很心疼的。他們能用自己的命換你的命,就是希望你過的好。”
溫婉恩了一聲,望著溫柔又細心安撫她的白世年,疑惑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白世年輕輕地說著“我是你相公。”
溫婉揚起頭地問著相公是什麼東西。溫婉望著白世年等待他解惑,迷惑不解的表情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白世年本來被溫婉帶入到低穀的心情,也一下消散了,忍不住笑了出來。語氣很是溫柔地說道“我是你丈夫。要與你過一輩子的人。”其實白世年很疑惑,為什麼青兒叫父母叫爸爸媽媽。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溫婉聽了這話,仿佛發現新大陸似地問著白世年“我的丈夫?我有丈夫了嗎?我結婚了嗎?我什麼時候結婚的。嗬嗬,不管什麼時候結婚的,反正是結婚了,你是我丈夫了,你是我老公了。老公,你會不會愛我一生一世?”
白世年摸著溫婉的頭,不回答溫婉一連串的問話。隻是抿著嘴笑。他還真沒聽說過,有把丈夫叫成老公的。
溫婉腦子亂得厲害,不過見著白世年不回話,繼續問道:“你是我老公,你要愛我一生一世。一輩子對我好。”
溫婉久久得不到答案,吃吃地笑著“不會愛我一生一世,不會對我一輩子好啊?是啊,一生一世,多美好的誓言,是女人的最愛。可是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做得到呢?老公,你不愛我一生一世,那我愛你一生一世,我對你一輩子好。”
“好。”白世年這話接得賊順溜。
溫婉聽完這句,一下變得凶神惡煞,怒吼“你這混蛋。我愛你一生一世,對你一輩子好你就說好。你愛我一生一世對我一輩子好就不願意,真不公平。算了,這世界原本就不公平,我吃虧算了。不過你必須答應我,既然我們是夫妻了,你以後就不許背叛我,有彆的女人,你隻能有我一個,隻能愛我一個人。你要是再敢有彆的女人,我到時候不僅殺了她,連你也一起殺了,你答應不答應。”
白世年仍然沉默地摸著溫婉的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