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嬤嬤在外麵擋著。賢妃輕輕地問道:“為什麼這次,派了這麼多人殺手殺溫婉?告訴我,為什麼?”
趙王沉默。
賢妃看著趙王這個模樣,就知道真是另有內因:“你說,我聽著。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難開口。”
趙王看著自己母親越來越失望,越來越悲痛的神情。才低低地靠在母妃耳朵邊上道“母妃,兒臣做過一個夢。夢見,兒子被父皇立為太子。夢見父皇把鄭王毒殺了。兒臣的夢裡,沒有溫婉。沒有溫婉,就沒人證明老八的身份。溫婉,是妖孽。”
賢妃愕然,就一個夢,就一個夢讓她兒子大動乾戈。
趙王壓著聲音道“母妃,我找了皇覺寺的高僧算過命。覺空大師算過溫婉的八字。覺空大師說,按照溫婉的八字,早在七年前,就該死了。溫婉的命改了,她的命改了也把老八的命改了,也把我的命改了。母妃,溫婉不死,兒臣遲早被她克死。”
賢妃眼睛瞪得大大的,都要跳出來一般。用力抓著趙王的手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怎麼會這樣?”
趙王也是滿嘴苦澀,他也不知道,早知道這樣,當年就該殺了這個該死的丫頭。
皇帝見著麵前的人問道:“這麼說?”
黑影人道:“臣沒有聽齊全,聲音壓得太低。不過臣聽到他們說,八字,相克,改命。”
皇帝把注意力留在‘改命’兩個字。
皇帝想起天老兒說的溫婉的命是算不出來,心下一凜。莫非溫婉的八字與老五有什麼妨礙不成:“再仔細查。”
皇帝一直很猶豫,不僅有他自己的私心在。而且還有一個隱秘。那就是確實司天鑒當時算的八字,說老五的命格貴重。這麼多事後,皇帝也覺得,好象冥冥之中把一些事變了。變得讓他掌控不了了。
溫婉呆在屋子裡無聊,走出去。雨後的天,清風撲麵,清涼的感受令人心儀,也能觸動內心的詩情畫意,更能觸摸季節律動的氣息。溫婉采摘了幾把野菊花。還把一多小野菊花彆在頭發上。回去後,把菊花放在桌子上。躺在稻草床上,靜靜思考著自己的計劃是否還有紕漏。
溫婉在中午的時候,把自己弄了一番,出去尋了筆墨寫了三封信。說起來也虧的溫婉殺侍衛時拿了他的錢袋。不管在哪個朝代,沒錢都是寸步難行。溫婉為了保險起見,寫的三封信,請了三個人送去的。
冬青前後接到三封信,打開信一看,三封信內容是一樣的。看得莫名其妙,可突然冬青靈光一閃,這是郡主的信,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這段時間,溫婉出事,她也是擔心得不的了。可是現在,她竟然收到了主子的親筆來信。這說明,皇宮裡的不是主子了。
這封信用的全部都是密語。密語是溫婉教她的,隻除了溫婉與她兩人知道外,彆人破譯不出來,所以不擔心密。這是溫婉當時防止重要不能給彆人知道時,泄露秘密專門與冬青做的記號。信裡麵什麼都沒寫,隻是寫了一個地址。
冬青按耐住心思,小心地摸了出去。轉了七八道彎,確信身後沒跟蹤的人,才往信裡說的地方奔去。
冬青到了一小片樹林,等啊等,等了半天都沒見個蹤影。冬青憂心是不是郡主在這一段時間出問題了。正在急得團團轉的時候,聽到一個戲謔的聲音:“才讓你等半個時辰,就等不了?”
冬青聽到這粗糙的讓人難以忍受的聲音卻如天到天籟之音,激動得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過去。見著穿著一身青色衣裳,頭發用一根樹枝給挽起,窮酸的男兒裝的溫婉。
冬青眼裡噙滿了淚水,小心地走到溫婉麵前。見著溫婉眯眯笑著的模樣,哭著說道:“主子,這幾天,我擔心發愁的的白頭發都長了一大半。若主子的消息再晚上一會,你就該看見了一個滿是白發的冬青了。”
溫婉聽了,嗬嗬直笑,看來等出宮該把這女人召回到身邊了:“你還是這麼有喜感。”溫婉隨意找了一塊相對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早上的雨水早被強烈的陽光給蒸發乾淨了。
冬青看著溫婉的手被包紮了,還有脖子上的傷,雖然溫婉沒說,但是冬青急急問道:“主子,你怎麼了?你手上跟脖子上的傷誰給弄的?哪個混帳王八蛋弄的,我去滅了他。滅了他全家。”
溫婉看著冬青眼裡的殺意,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要再說這事。如果說以前殺人,都是迫不得已,這次殺人,她是急紅了眼。手上確確實實沾染了兩條無辜者的性命。雖然,她手上早就沾滿了無辜者的性命(薑家幾百口人)。但這次,卻是親手殺了兩個本不相乾的人。溫婉低下頭,自我嘲笑一番。過了一會才收斂了神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