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已經是入了冬,正是百花凋謝的季節全文。可是溫婉的院子裡,遊廊的台階之上擺放著怒放的金菊。金黃黃一大片,滿院都亮色不少。
溫婉看著萬裡無雲,天色不錯,正準備讓人將藤椅擺出來。她在院子裡看書。
夏瑤走過來,告訴了溫婉一個不好的消息:“郡主,淳王世子自己上折子,說他要娶江芸芸。求皇上給他賜婚?
溫婉端著茶的手一抖,茶杯掉下去。旁邊的夏影眼疾手快,接住了茶杯,卻燙了手:“下去敷藥吧!”
溫婉轉過頭,眼神很犀利:“你說的是真的?什麼時候的事?”
夏瑤眼裡有著傷痛:“半個時辰前。皇上留折子不發。”
溫婉麵露寒霜。良久在看向夏瑤:“告訴我,平向熙的事除非了趙王,還有誰在後麵推波助瀾?這裡麵就沒彆的貓膩鬼都不相信?趙王如今都這副德性了,還有人對她這麼忠心,給他這麼賣命?彆給我藏著捏著了。給我說清楚!”
夏瑤還以為溫婉會繼續追問燕祁軒請婚折子的事情,沒想到,一下又給跳躍過去了。遲疑了一會才道:“後麵,有淳王妃的手。毛家也有,除此之外,還有郭家。”
溫婉疑惑地看向夏瑤:“郭家?哪個郭家?”淳王妃她是可以理解,毛家也因為恒王。可是郭家?莫名其妙。
夏瑤見溫婉一頭霧水,不禁笑道:“郡主,這郭家是鄭王妃的母家。鄭王妃的親弟弟與三老爺跟五老爺在生意有些糾葛。所以,也在後麵做了推手了。”
溫婉對於郭家沒興趣。不是衝她去的她不管。不過淳王妃,溫婉眼裡閃過冷笑。
溫婉去了養和殿。皇帝看著溫婉平靜的神色,看不出她在想什麼。但知道她要做的什麼。
這兩日,溫婉一直跟皇帝說,她要見燕祁軒。不過,皇帝一直沒答應了。
皇帝摸著溫婉的頭道:“溫婉,他都要娶彆人了呢?你還是不願意放棄嗎?就算嫁過去,也會受委屈的。傻丫頭。怎麼這麼倔。”就算溫婉想要嫁,他也不會同意。已經折了一個福徽,難道還要把溫婉也折進去。他寧願溫婉怨恨他,也絕對不會同意溫婉嫁。
溫婉麵上看不出一絲的波動:“我知道。我就想見他。皇帝外公,我一直很努力地在兌現自己的諾言。我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就算放棄。我也必須給自己討一個說法。我不能自己付出了那麼多,背負了那麼多,等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還來怨我恨我怪我。”
皇帝微微歎氣:“這脾氣,也不知道像誰?傻丫頭,外公早說過,你與他不配。既然你決定了,明日宣他進宮。你跟他好好談談。要是不行,不能委屈了自己,知道嗎?”也許隻有見了,才會真正的舍棄。一味的阻擋,反而更激起這個丫頭的執拗的性子。
溫婉回了永寧宮,寫了一封信。夏瑤拿了溫婉的信,送了出去。溫婉的意思很明白,她她要見燕祁軒最後一麵。
淳王看得溫婉的消息。很為難。現在要是告訴了兒子,那兒子開心是定然的。隻是,夫妻,母子就徹底結下了一個死結。
淳王妃得了消息,態度非常強硬,她不同意讓溫婉進門。淳王妃對著淳王哭訴道“王爺,我知道你一直在懷疑是我暗中做的手腳。特意找的這些事情。到了今天我也不怕告訴王爺,對,這些全都是我做的手腳。我就是不願意溫婉嫁進王府裡。”那一層最後的麵紗終於撕開了。
淳王冷著臉“為什麼?”
淳王妃苦笑道“為什麼?王爺,你竟然到了今天還在問為什麼?你忘記了,當初覺悟大師給溫婉批命。說她是貴不可言的命格。你忘記了我忘記不了。什麼是貴不可言,能得貴不可言的批語,隻有鳳命。天下間隻有皇後才能說是鳳命。王爺,如果這個消息傳揚到皇帝耳中。軒兒必死無疑。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願意讓我兒子送死的。溫婉,我兒子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