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揮了揮手,讓夏瑤跟所有的人離開院子最新章節。夏瑤顯然不想動,但是溫婉卻是陰森森地看著她。夏瑤不甘不願地走了。
燕祁軒警惕地看向溫婉:“你想乾什麼?”
溫婉知直地看著燕祁軒,燕祁軒倒退了三步,警惕地看著溫婉。溫婉沙啞著聲音問道:“燕祁軒……”
燕祁軒看著溫婉竟然開口說話,仿佛跟見了鬼似的。嚇得往後退了三步:“你,你怎麼會說話?”可惜,溫婉現在的聲音,與兩年前,有著截然不一樣的感覺。
溫婉道:“我用的是腹語。”
燕祁軒對溫婉,還是表露出驚恐。這個女人他可怕了。他一定要離得遠遠的,他死也不要娶這樣的女人。
溫婉輕輕一歎:“燕祁軒,你為什麼就不想想?論身份,我是尊貴郡主;說財富,我的錢也一輩子花不完;憑樣貌,李玉雪比你長得還美,我也沒多看了一眼。燕祁軒,前因後果那麼奇怪,你就從來沒去想過,我為什麼想要嫁給你嗎?”
燕祁軒此時也來火了。自己已經好聲好語地說了一通,沒想到還是冥頑不靈,真當自己好脾氣。要不是救了他兩次,他才不來見她:“我才不管你為什麼要嫁給我。我隻知道,我不想娶。“
溫婉直直地望向燕祁軒:“燕祁軒,當年是我是女扮男裝住在淳王府裡。我跟你有五年約定,我對你說過,許下的諾言就是欠下的債。我遵守了約定。一直在努力?一直努力到讓皇帝外公答應了我跟你的婚事。燕祁軒,我遵守了約定,儘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你呢?這兩年,你在做什麼?你告訴我,你是怎麼遵守我們的約定的?”
燕祁軒在從頭到尾看下去:“不可能,弗溪沒了,弗溪早就沒了。你為了要嫁給我,竟然連我與弗溪的約定都知道。你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說?你是不是派了人去逼了弗溪。”
溫婉再忍耐不住,開口罵了出來:“你白癡了嗎?我怎麼知道。你說我怎麼知道的?你親口答應過我,五年之內,不會有彆的人。你親口答應我,不管我是生是死,你都要等我五年。現在才多長時間。三年時間都不到。你就要娶彆的女人。我這兩年,一直在努力。現在你告訴我,我的努力就是這麼一個結果。你就是給我這麼一個結果。”
燕祁軒遠遠地避著溫婉,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怎麼可能,她怎麼知道他與弗溪的約定。難道她真的是弗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可如果不是,那她怎麼知道自己與弗溪的約定的。燕祁軒突然眼前一亮,對了,一定是這樣的。當下燕祁軒再也忍耐不住心底的憤怒。吼道:“平溫婉,你太惡毒了。原來,原來我那時候跟你說的話,你都記下來了,你根本就沒有昏迷,你在騙我的話。你現在竟然拿我說的話來騙我,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你嗎?你彆做夢,我就是一輩子不娶。我也不會娶你的。”
溫婉此時已經忘記憤怒,忘記了該生氣。該反駁,該痛罵。她突然覺得很好笑。這就是他兩年來一直在爭取,不顧所有人的反對,一直都在努力的結果。是她太天真,還是她太蠢。明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偏偏還要讓自己再痛一次。
溫婉看著對麵那氣得臉都成紫紅色的,恨不得一口撕巴了他的燕祁軒。溫婉笑了,不可遏止地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刷刷地掉。她知道,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以往暗示什麼的都不說了,現在她親口說出來,他也不願意相信。原因隻有一個,燕祁軒並不愛她,燕祁軒愛的不是弗溪這個人,燕祁軒愛的是弗溪的才華,愛的是弗溪對他的容忍與放縱、理解與寬容。他愛的,隻是留在他美好記憶之中的弗溪。她一直擔心,害怕,不敢麵對的事情,終於**裸的呈現在她麵前了,成為了現實。
溫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眼前浮現出那個狂妄自大,霸道不講理的男人。他們兩個人隻在七年見過一麵,相處的隻有短短小半個時辰時間,卻讓他惦念了七年。可是就憑著那麼短短的十幾分鐘,他再見她,沒一會就認出了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就斷定了自己就是曾經他見過的小女孩。還有,那天,她費儘心力,還不能完全打消此白世年的懷疑。是白世年的敏銳度比燕祁軒高,眼光獨到嗎?溫婉想起那雙流露出深情的眼眸。那男人,流露出來的是深情嗎?是愛嗎?
溫婉麵露嘲諷,自我嘲笑。在燕祁軒這裡受到了打擊,就要找另外一個人來平衡。她溫婉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可憐的地步了。既然燕祁軒說不是,那就不是了。也就當做了一場夢,一場美麗的夢吧!
燕祁軒卻是被這場低氣壓給鎮過了,可是心底的煩躁卻讓他終於忍受不住,對著溫婉咆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彆在我麵前裝委屈,裝悲傷。我告訴你,我不會娶你,我不會娶你的。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攻於心計的女人。所以,我絕對不會娶你著這樣的女子為妻的。如果你真要強嫁我,就算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一輩子不會進你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