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轉過頭:“江家的那幾個,罪證都收羅齊整了嗎?”
夏瑤點頭。
溫婉彈了彈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站了起來。不在意地說道:“把這罪證交給韓國柱。”
夏瑤愕然,她原以為郡主是要用這些罪證威脅淳王妃同意她與淳王世子的婚事。沒想到,卻是這樣做:“郡主。為何要這樣做?”
溫婉冷笑一聲:“敢打我的主意。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本。能不能承受這個後果?不過,這也是他們自找的,蒼蠅不盯無縫的蛋。也怪不得。”誠如皇帝外公所說,淳王妃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婦孺。她沒必要怕她的。先是側妃、後是兒媳婦人選被否決,現在自己兄弟入監獄。相信淳王妃會記住這個深刻的教訓。
第二日,韓國柱就將彈劾的折子呈給皇帝。皇帝正憋著一口氣,他的婉兒,竟然被那女人嫌三嫌四。真以為自己稀罕,不知道所謂的女人,竟然還敢散布流言毀他外孫女的清譽,真當他是木頭。如果不是淳王力寶,他都要讓淳王出婦。不過,這樣也好。
皇帝下令認真徹查。這樣的態度,一分錯也成十分了。更何況那江家兄弟確實有貪汙受賄的事實。皇帝將他們打入天牢。再繼續查。你想,皇帝這態度不是明顯就是要整死他們。下麵那些見風駛舵的人。
鄭王知道是溫婉的主意後,也在後麵也說了幾句話。那些當官的全部都是人精。想著之前的流言,罪證還不是嘩嘩地湧到禦案。皇帝給江家老大判了個來年秋後斬首,老二流放千裡。
淳王妃得了消息,當場暈過去。被身邊的婆子掐醒以後,趕緊去找淳王爺。這事來得太緊急了。
淳王爺都不用去查。想著溫婉的態度。就知道這是溫婉發怒於王妃毀她清譽的事。皇帝發怒。鄭王在後麵使力。他能說什麼,他什麼都不敢說。這個丫頭,她隻要放出這個風聲,自己就坐在永寧宮裡安然地吃著水果。皇帝與鄭王自然會為她出氣。真是,夠狠,也夠聰明。
淳王妃倒吸了一口冷氣:“是溫婉?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淳王暗暗歎氣道:“還不是為祁軒的事。你做的那些小動作,她不可能不知道。王妃,溫婉如今再不是當初來府邸裡的孩子了。溫婉,已經被皇帝給曆練出來了。殺伐果斷。心狠手辣。你以後,能避,則避。再不要做這樣的事。”
淳王妃這下著慌了:“王爺。那我哥哥跟弟弟,怎麼辦?王爺,可得儘快將他們摘清。”
淳王看著淳王妃,麵露無奈:“這事已經驚動了皇上。連鄭王都知道了。你要真為他們著想,暫時還是不要動的好。先讓他們在監牢裡呆著,等溫婉的氣順了,跟她說說情。說起來這次,她隻是給你一次警告。沒被判監斬,隻是明年秋天斬首,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到時候等溫婉出了這口惡氣,我們再求求情。應該能把人撈出來。也就過去了。現在你撞槍口上去,情況隻會更糟糕。”皇帝是現在,鄭王是將來。江家得罪了溫婉,等於是得罪了現在跟將來的兩任皇帝。至少幾十年內,江家彆想有人能出頭。當然,如果出了一個驚天緯地的人才,那就另說。
淳王妃見淳王不願意幫忙,氣結。這些年,就連幾任皇子妃對她都是客客氣氣。就憑一個溫婉,敢這麼落她麵子。那她以後還怎麼在京城上層行走。當天就下了帖子到鄭王府。
淳王知道,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讓著她媳婦使勁折騰。越折騰,到時候,受罪的是他兄弟。
鄭王妃知道是淳王妃惹出了一大堆事,雖然她不是很清楚。但如今皇帝說關人就關人,說要殺頭就殺頭。這可不是一般的惱怒。哪裡還會接這燙手的山芋。不說鄭王從不許她插手前朝的事,就說皇帝的決定,她也沒這個膽子。
如羽卻對溫婉的性子十分的了解,溫婉性子有些孤傲。但從來不會無緣故針對人,定然是江家做了什麼不妥當的事。也跟淳王妃打擂台。鄭王妃聽了如羽這麼說,更是不願意插手了。
淳王知道淳王妃去了鄭王府裡,搖了搖頭。就鄭王寵溫婉的態度,鄭王妃怎麼敢答應。想了想,斟酌了半天,最後還是說了皇帝賞賜下側妃的事,皇帝已經讓選吉日。
淳王妃全身發抖:“你說什麼?王爺,你說什麼?”等確認消息屬實後,暈了過去。
燕祁軒得了消息,知道這一切都是溫婉使的壞。氣急敗壞地進宮要見溫婉。問問她說好沒有牽連,為什麼要遷怒他舅舅。為什麼要往他們家塞什麼狗屁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