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繼續吃了一顆葡萄,點頭全文。恩,狀元郎配長公主,也是一段佳話。當然,散布流言這樣的事,溫婉是肯定不會去做的。不說溫婉不會去做這樣沒品的事,單就身份處境來說。一旦思聰真傳出有損閨譽的事,皇帝知道她有做推手,肯定會對她萬分失望。再怎麼疼著她,寵著她,那也是他親女兒。而且,現在還在皇帝外公的孝期。傳揚出去,整個皇家都得丟臉麵。
溫婉正想著事,就聽到太監來宣她進宮。溫婉不知道皇帝叫她進宮什麼事。見著皇帝麵色有些難看:“皇帝舅舅,怎麼了?趙王他們,反了?”最近番地,夏瑤說很難再得到消息了。也就是說真要反了。
皇帝見溫婉問這個,神情緩和了不少:“不是。就是舅舅先見見你了。這幾日在府裡做什麼?”
溫婉嗬嗬笑:“算算帳,看看賺了多少銀子。努力再多想一些生財的點子。爭取早日把銀子還清。四處遊玩去。”
皇帝眼神一黯然,輕輕地抱著溫婉。卻是什麼都沒說。但是溫婉看到皇帝眼裡的內疚:“也不急,身體重要。”
溫婉覺得事有反常。不過還是乖順地恩了下。倆舅甥又再說了一會的話,溫婉就回去了。
皇帝的舉動,讓溫婉心下不安。總覺得有她不知道的事。
溫婉走後,皇帝臉色發青地讓人把思聰叫來,問著外麵的風言風語,是不是她的手筆。思聰抵死不承認。如果承認還好,皇帝的氣可能會容易順些。可思聰死不承認。皇帝更是氣憤。把搜查到的證據全部扔在思聰的麵前:“你自己看看,你還敢狡辯?”
思聰麵色一下灰白,不甘願地叫著:“父皇,兒臣沒有,兒臣隻是說溫婉表姐不喜詩詞。沒傳言她不孝。父皇。這是溫婉自己親口所說的,兒臣每胡編亂造。父皇,求您相信兒臣。兒臣真沒有。一定是溫婉栽贓給我的。一定是她一直嫉恨我毀了她的棋盤。”
皇帝聽了,麵色變了又變。不提還好,一提他更生氣:“來人。把思聰公主送回宮殿。沒有朕的聖旨。不許出宮。”
思聰明白,這很可能就失去了皇帝的寵愛,當下哭得好不傷心:“父皇,為什麼?為什麼?我才是你的親身女兒,兒臣不服氣,為什麼好的都先緊著她?兒臣才是父皇的親身女兒。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自從溫婉出現以後。你就再也不疼女兒了。父皇,為什麼?”她是真心的痛恨著溫婉。為什麼要奪走她的父皇。
皇帝想著溫婉曾經說自己沒父母疼愛,沒個親兄弟倚仗,得了皇帝的盛寵。怕招了公主皇子的不滿。所以一直非常低調。小心翼翼地(就溫婉這樣的,還有低調可言)。皇帝那時候還笑溫婉多想。可思聰這話。正好對應了溫婉的話。而且什麼叫好的都給溫婉,這麼說來,正好撞到了盛怒的皇帝槍口上:“你是說,你想嫁曹頌?”公主一般不同其他姑娘,一般看上了駙馬,直接跟皇帝稟報。如果皇帝覺得成,一般也OK。
思聰被皇帝這麼一問,問愣了。
皇帝也在思聰發愣的瞬間,以為就是如此了。當下大怒:“你真看中了曹頌?你真為了曹頌敗壞溫婉的名聲?”
思聰現在一聽到溫婉這兩個字,就紮毛了。溫婉這兩個字,對思聰來說,那就等同與魔咒。自從溫婉出現,父皇就再不疼她了。就算現在她貴為公主,所有人眼裡隻有溫婉這個尊貴郡主,完全沒有她這個長公主。溫婉把所有屬於她的光芒,全部都奪走了。再見到皇帝明顯護著溫婉的神情,更為憤怒,當下叫道:“父皇,為什麼我不能看中曹頌。平溫婉她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好的,都先緊著她。”
思聰如果說說軟話,道個歉,讓皇帝消消氣,這事可能也就過去了。畢竟是親骨肉。溫婉這麼小心與謹慎,未嘗沒有這層顧忌在裡麵到底舅舅,隔了一層,不是自己親生父母可比。也因為如此,溫婉不願意事事依靠皇帝。能解決的都想著法子自己解決。
而如今思聰的話,卻是讓皇帝更為憤怒。要說思聰也倒黴,以長公主之尊,都是所有人討好巴結的對象。偏偏碰上了溫婉。所以她很委屈。可她隻顧自己委屈,卻從沒想過溫婉能越過所有的皇子皇女,深得皇寵,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是她自己的真心與努力換來的。
皇帝青筋暴起:“你就這麼想嫁曹頌?”為了一個曹頌,就做下如此的事情。
思聰性子裡的暴虐埋沒了她的理智。衝口而出:“是,我就是想要嫁曹頌。曹頌是狀元郎,文才學識人品,樣樣都好。為什麼我就不能嫁。”她一急,一下忘記了,這對外的說法,是先皇帝的遺旨。
皇帝手裡的硯台砸了過去,倒沒砸她腦袋上。當下,皇帝怒急反笑:“好,好,既然你這麼想嫁。朕成全你。就將你下嫁給曹頌。來人,送大公主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