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不知道白世年那麼多糾結全文。她這會在溫泉莊子上,籌謀著,該怎麼過一個與眾不同的新年呢!
真真知道溫婉又將一個人在溫泉莊子上過年後,很難過 “你說溫婉怎麼每天一到過年,她就跑到莊子上去了。一個人在莊子上,孤零零的,多可憐。”
“太醫說,多泡溫泉對她身體早日恢複有好處。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你不也是在莊子上養了一年把身子骨養好的嗎?”尚堂也是覺得不好,但是也確實是沒辦法。而且,如今兩家在律法上也沒關係了。更該多多走動才好呢!
“咳,可憐的溫婉。你是不知道,之前,我握著她的手,那手冰涼的。之前,她到了這時節,那手都是滾燙滾燙的。雖太醫說隻要調養好,再過個一兩年就能痊愈,可是再過兩年溫婉都快二十了。皇上也真是的,那裡能讓她這麼勞累。溫婉明明身子不好,還管那麼多事做什麼。累著的。”真真半是抱怨半是憐惜。
“這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最近怎麼樣,還有沒有搗騰的厲害。”尚堂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就轉到真真最感興趣的話題上,她的肚子。尚堂自己都有知覺,這個應該是個兒子。跟以往的三個孩子,都不一樣呢!
“這兩天倒是乖了些。這胎懷相跟之前的三個都不一樣。我還吃著最不喜歡吃的酸東西的。都說酸兒辣女,這胎肯定是個兒子。”真真摸著自己的肚子,充滿母愛地說著。
“兒子女兒我都喜歡,你也不要想那麼多了。”尚堂怕她有心裡負擔。忙半哄半勸著。尚堂內心也希望這是個兒子,這樣,他就有嫡子了。就不會被人說成沒兒子了,老受些冷嘲熱諷。
“我知道你跟溫婉都擔心。你放心,我沒有多想的。這事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對了。公爹那邊怎麼樣了?”真真在平向熙受苦的那段時間,一直在莊子上養身體。雖然他當時知道情況,但是也充耳不聞。
尚堂聽見真真說到平向熙。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沒什麼,還是如之前那樣。這些瑣事都交給我,你安心養胎就是。”平向熙想見溫婉一麵。可是又不敢去見著。見著他。就念叨著溫婉不容易。讓他多幫襯著些。尚堂腹誹,溫婉哪裡需要他幫襯。他不要去找溫婉就不錯了。
溫婉泡在溫泉裡,舒展著雙手,真舒服啊!她在這裡,跟京城是沒法比了,但清淨啊。這裡比京城裡麻煩少很多。不用拜這家去那家。不用聽到大家說她年紀大了,該嫁了。
“郡主,京城來報。”溫婉無奈地接過來。一看,又是催著回京城的。要不是像催命鬼一樣的信件,溫婉打算到五月再回去。在這裡多舒服。那日子,過得真如神仙一般。
溫婉隻得下命令“讓他們準備好行李。明天就回去。”第二天老實地回京城。再不回去,皇帝會派侍衛逮她回去。到時候就難看了。還是裝乖些才好。不過,一回到京城,就沒現在這麼好的日子了。
果然,一回到京城,皇帝就問,向戶部要了那麼多資料,總是要給點回應不是。就算慢功出細活,也不待這麼慢的。
溫婉拿了自己這幾個月搗鼓的章程給皇帝看,明確申明,隻是自己一些粗淺的看法。不管有什麼事,跟自己無關。
也就用了一些現代的防腐措施。如把收稅的流程化為兩個部分,一個部門管帳,一個部門收錢;再設立一個監督機構。應該會有所收斂,有些成效。
另外,賦稅這一塊,溫婉根據現代的一些理念結合實際,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議與措施。重頭戲在於農業稅,溫婉直指弊端。為什麼勳貴與官宦就不用交賦稅。這樣下去,皇帝如今收回了多少的田地,過兩年又得出去。最好的法子,就是進行改革。把人頭稅,改為田產稅。不管他什麼的勳貴與官宦,還是平頭百姓,全部按照田產來征稅。
皇帝一看麵色就凝重起來。這要實施開來,必將得罪天下的讀書人。弄不好,還得引發動亂的。但溫婉提出的法子,卻是治根的。比他治標的法子,強多了去。
溫婉聽了皇帝的顧慮,笑嗬嗬地說道:“急什麼?慢慢來,當年的商稅現在不也征收上來。舅舅要擔心這個,可以現在發布公告,以後的進士、舉人所免除的賦稅隻在一定的範圍之內。不能越了這個數。至於勳貴,除了規定的祭祀的田產,其他的,漸漸的都要征稅。潛移默化地來,就不會有很大的反彈。當然,這可能得二十年三十年才能轉變。就看舅舅選擇用哪種呢!”
皇帝笑道:“那你說哪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