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讓夏添過來道:“去尋尋。我要幾兩大紅袍。”夏添立即行動了,可惜,市麵上的大紅袍,少得可憐。因為每年的產量少得可憐。擁有的人也隻會自己存著喝。有錢也沒地買。
溫婉倒也沒覺得鬱悶,想著用其他的茶葉代替吧。皇帝知道溫婉在尋大紅袍。賞賜下來四兩。溫婉看著那茶葉,二兩送給了海老。二兩,送給了宋洛陽。
海老看著溫婉送的茶葉。半天沒說話。隻是深深歎氣一聲。
宋洛陽得了溫婉的這二兩茶葉,倒是欣喜。立即邀請三五好友還品名茶。同時拿出溫婉畫的《竹林夜色》給大家評論分享。
眾人聽到是溫婉所著,絲毫不覺得奇怪。隻是點評這畫的精髓。當然。也點撥點評不足之處。旁邊的書童一一記下。
金老揚著聲音道:“老宋,還是你有眼光啊TXT下載。這麼好的學生,就給你尋上了。”以前,他們還勸過宋洛陽。說收溫婉這個女弟子會損了他的清譽。可溫婉的天賦與才學,如果不是為外物所累,就是他們所有的弟子加起來都沒有溫婉名聲響亮。
宋洛陽得意洋洋地說道:“喝茶,喝茶。這可是大紅袍,一年也得不到多少的大紅袍。”那得意與猖狂的模樣(老友之間的調笑話)。讓幾位大儒恨得牙根癢癢。這些年,宋洛陽向他們炫耀了多少次,他們都已經記不清楚了。可宋洛陽做東。邀請他們來呢,他們又忍耐不住會過來。因為宋洛陽這裡的好東西。實在是太多(都是溫婉送的,能不好)。其他不說,光茶葉就讓人忍耐不住跑來了呢!這裡的茶,他們手裡雖然也有,但不多。沒得像宋洛陽這樣顯擺啊!
宋洛陽這次邀請這些人來,就是為了借助任其。經過仲然評論以後,把溫婉的這幅《竹林夜色》放了京城裡最有名望的書局,給人品賞。當然,說是這麼說,但沒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是看不到此畫的。
溫婉的《竹林夜色》的號名聲,就這樣傳揚出去了,看過的人,每一人不說《竹林夜色》是難得一見的佳作。眾人表示,由此可以證明,溫婉畫技確實不凡,溫婉郡主,是大畫師。
大畫師,再有之前的詩籍。就這樣兩樣,美人再敢比試溫婉是掉入銅錢裡,滿身銅錢臭了。
溫婉聽到這個消息以後,詫異地問著夏瑤道:“我畫的那副畫,真有這麼好。能讓那些大儒給予這麼高的評價?”當年那位教導書畫的老師,可是說她沒有靈氣的。她也覺得自己的畫,沒那麼出彩。
夏瑤笑著道:“這些我不懂。但是我知道,這個名聲傳揚出去。再無人敢說,郡主是掉入錢眼裡去的人。這是宋先生給送來的各位大儒的點評。宋先生說,你自己參詳,對你有幫助。”
溫婉哦了一聲。她現在明白啥叫名人效應了。
當然,有一個畫師提出各種質疑,他不是質疑此畫的好,而是質疑此畫很可能是宋洛陽代筆的。他們之前從來沒聽說過溫婉郡主畫工一流。作畫沒有長年累月的積累。不可能畫得出如此有靈氣的畫。他自己學畫學了二十年,也不敢說能畫出這樣的佳作出來。
這個質疑聲一出來,得到很多人的擁護。要想讓他們相信此畫是溫婉郡主所畫,可以,當堂表演給他們看。這是鬨得沸沸揚揚。
溫婉聽到這個傳聞有些好笑。表演給他們看,當她是什麼,真表演了她可就真的落入了下九流。本隻是隨性一幅畫。這些對她毫無作用的虛名,她根本就不在意了。可現在卻不一樣了:“去查查,是否背後有人在使壞。”
查到的結果,沒人在背後使壞。隻是這位畫師不相信溫婉能畫出這樣好的畫作出來。堅信溫婉是代筆的。如果真是溫婉所畫,讓他們勤奮了這麼多年,情何以堪。
溫婉了然,這人該是想借自己揚名。
溫婉不在意,不代表宋洛陽不在意。宋洛陽怒了,直接去找了這位在畫壇小有名氣畫師的先生。並且揚名,如果他要是不嚴懲這位彆有用心。詆毀他學生的無恥敗類,他就跟他沒完。
同時,五位大儒親口證明,此畫確實為溫婉郡主所畫。有了五位大儒的證明,才把這事也壓製下去。
金老看著宋洛陽:“你讓溫婉告訴世人。她就是弗溪公子不就可以了。”當年溫婉的一副《林中漫步》圖,因為這副畫新穎的畫法,讓弗溪公子在畫壇之中擁有了一席之地。隻要溫婉將這個身份一拋售出來。保證半點質疑之聲都沒有。
宋洛陽笑道:“這次多謝你們了。至於你們說的,公布肯定是要公布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我相信。不用多久了。”宋洛陽其實也很希望溫婉公布呢!話說,他老背負給學生作弊代筆,也難聽不是。不過溫婉說,等過些年再公布。
幾位大儒也能理解。
可是讓人不能理解的是曹頌,還有燕祈軒。
兩人看了《竹林夜色》,都是麵色大變。如今燕祈軒已經入門,再不是之前那個隻憑借印象畫畫的人了。看著熟悉的畫法,燕祈軒不淡定了呀!
曹頌隻是驚覺。為什麼溫婉郡主與弗溪的畫法很想。當然,也不是十分的像,但有六分。不過曹頌想想就釋然了。這不是宋先生會的。溫婉郡主作為先是先生唯一的學生,會也不稀奇。
燕祈軒心下發顫。他想起溫婉說過的。她就是弗溪。然他相信她。燕祈軒喃喃地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是那樣的?”
如果溫婉就是弗溪,那他該要如何?他要如何。燕祈軒回到王府,在白玉園裡,看著弗溪的靈牌:“弗溪,你不是溫婉的,對不對。弗溪,你不是。不會是那樣的。”
燕祈軒想了半天,最後去問了淳王。淳王自然是矢口否認了。到現在,無憑無據,燕祈軒懷疑也無用了。
燕祈軒還是不能放下心。不得到確認,他不能安心。於是,他跟曹頌商量了一下(自然不可能說出心中的懷疑),下了帖子給溫婉。明麵上說是想要跟溫婉探討一下畫藝。
夏語進來道:“郡主,淳王府,還有大駙馬送來請帖。想要來拜訪郡主。”
溫婉先是一愣,轉而想著一個是自己差點定親的,一個是毀親的。現在跑上來,莫非也是來摸底的,就是要看看她是不是有真才實學。想到這裡,溫婉滿滿的都是不耐煩。直接牛哄哄地說道“說我沒空。以後這樣的帖子,直接打發了。不用再來回稟我。”
夏語見著溫婉眼裡的厭惡,立即下去傳話了。
溫婉對自己是大畫師的傳聞,那是一點感覺點都沒有。士林中的好名聲,對溫婉來說,也隻是景上添花。那些大儒是看得起她,才給予這麼高的評價。溫婉很有自知之名。畫畫,隻是她的業餘消遣,如今也勉強擠入一流水準。能得到這養的稱謂,主要還是她作畫新穎。
溫婉不在意的東西,對彆人來說卻是夢寐以求的。
喧郡王很是鬱悶:“你說,這個女人,到底還是不是人啊?天天忙著處理那麼大產業處理。結果,隨便寫兩首詩,就能出詩集,被那些文人士子追捧。畫副畫,就能得到那些大儒的交口稱讚,大聲叫好還成為大畫師。就算她行商賈之事,有了這些行為,有誰敢說她銅錢臭。” 之前掃羅的名聲一下就回來了。還是才華橫溢的尊貴郡主。
人比人,氣死人。溫婉天天賺錢,名下那麼大的生意。卻在清流之中的名聲,好得讓人汗顏。在清流之中的人脈,也多得讓人嫉妒。
徐仲然笑了:“溫婉郡主,運好,命好,這些,彆人求是求不來的。”誰讓人家有天下第一名士的老師。宋洛陽願意給溫婉造勢,還拉攏了那些大儒捧她,這是權勢與金錢都買不來的東西。
喧郡王隻能苦笑:“是啊,運好,上次出了抄襲事件,宋洛陽給她正名,有了詩籍出世,名動天下。如今,連畫都得這麼高的評論。溫婉,到底是什麼做到的呀?”運好是一部分,自己本身也得要真才實學。那些大儒固定是給宋洛陽麵子。但是要他們說假話,溫婉自己沒有這個本事,也不可能。大儒最是愛惜自己的羽毛。不過他很納悶,為什麼這些大儒會對溫婉如此推崇備至。這些人,都是視功名為糞土的人。而且往日裡,最是厭惡與權貴沾邊,好像一根權貴沾邊,就玷汙了他們的清譽。溫婉如今,可是赫赫有名的新貴。到底因為什麼,讓他們如此沒有顧慮地大加推崇。
幾個大儒,對溫婉推崇備至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們知道了溫婉就是弗溪。如果溫婉隻是作為尊貴郡主,寫再多的好詩,畫再多的好畫,越是出彩他們就越認為有作價的嫌疑。就如上次,眾人刁難提出各種限製讓溫婉作詩詞,但倒最後,仲然也隻是表示勉強滿意,並沒有推崇。因為當權者為了名利,以讓很多人給他們賣命的。但是弗溪公子就不一樣了。當年的弗溪公子是憑借真才實學,轟動了京城,名揚天下。這些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而溫婉卻能隱匿自己就是弗溪公子的真相。對此,幾個大儒很欽佩,也很遺憾溫婉為皇帝充盈國庫而行商賈之事(喜歡的話,做什麼都是讚揚的,愛屋及烏)。要是投身文壇,必定是一代大文豪,名揚千古。
徐仲然緘默。
溫婉以為這事落了幕。聽到說淳王世子又送了請帖。這都第幾回了。溫婉都有些不耐煩了。
夏瑤在邊上想著道:“郡主,你之前在王府裡留下那麼多的畫,如今淳王世子也在學畫畫。很可能,從你的畫上看到蛛絲馬跡。”
溫婉聽了有些好笑。時過境遷,當初她親口說自己就是弗溪,甚至還吹了當年之兩人一起吹的曲子。如果當初燕祈軒求證或者質問她然後憤然離去,溫婉還能接受。畢竟,是她欺騙在先,她會解釋。但是燕祈軒根本就不相信。當初不相信,如今再來懷疑,有什麼意義。
溫婉想著這麼三番四次的,也不是個事:“夏瑤,你去講他打發了。讓他以為不要上門了。總得注意點影響。”
燕祈軒麵色發白地出了郡主府。
夏瑤回來,溫婉沒主動問到底說了什麼。不過夏瑤自己主動交代:“郡主,我沒說你是弗溪公子。我隻是臭罵了他一頓。就算你不是弗溪公子,衝著郡主救過他兩次。郡主表現的也隻是愛慕他,沒做傷害他的任何事。他卻能做下那樣豬狗不如的事。現在尋上門來做什麼?他欠郡主的,一輩子都還不了。”
溫婉笑道:“你不是恐嚇,但是句句戳人心窩子。不過也好,如今燕祈軒已經長進了,應該不會為你罵的兩句就嫉恨了。”
夏瑤見著溫婉說話淡淡的,沒有惱怒,也沒有悲傷。就好像在說一個不相關的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