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笑了出來:“你不明白?你剛才說的怎麼一下就忘記了。”
夏瑤恍然:“郡主是說,跟太子妃聯手?”
溫婉搖頭:“我什麼都沒說。我也不會跟誰聯手。她願意與我親近,我就順著她。但是想要我做再多,那是不可能的。想要聯手,也要讓我看到元哥兒有這個潛力,能擔這個重任再說不遲。現在,還太早了。”想要借她的力,那就能拿出讓她心動的東西來交換。可惜,到今為止,她還真沒什麼需要的。
夏瑤放心了:“隻要郡主心裡有成算,我也就放心了。”怕就怕,溫婉因為顧念親情,不管不顧起來了。
溫婉抬頭,眼裡有著複雜的情緒:“人都是自私的。如羽為了太子,為了她的兒子,為了身份地位,三番四次算計我。我不是不在乎,是因為她這些謀略還沒有傷害到我,而我,也想留下這份善緣。但也僅僅如此。以前不說。等我成親了,以後有了孩子。我要為他們著想。所以,這條線,我不會斷的。留下一線,也許就能改變整個格局。這,也算是互惠互利的事。”
夏瑤卻有些不同意:“太子妃心計太深,比皇後難對付多了。她如今要用著郡主自然是一副姐妹情深,一旦得勢,將來貴為太後,這樣的人,最容易過河拆橋。與這樣的人結盟,無異於與虎謀皮。郡主,我覺得還是要慎重的好。”
溫婉聽到這些話,搖了下頭。走出了門,看著院子裡繁花似錦。春去春回,花開花落,自然的規律永不變:“我最多也就給予她一些方便。想與我結盟,彆說太子妃,就是太子都沒這個資格。如今皇帝舅舅健健康康,我不會去做犯忌諱的事。至於將來太子妃得勢會過河拆橋,這你無需擔心。如今太子內憂外患,能不能保住儲君之位,還未為可知。就算將來,她真的貴為太後,那也得是三四十年後的事。到那時,你覺得我還需要害怕她一個深居後宮的女人。而且,你忘記了,她不比我,我是因為有興國這個封號,才能參政。後宮的女人不能乾政的。”她如今地位尊崇,太子見了她都要禮讓。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為什麼還要去結盟。彆人為名為利為權為勢去冒險,這些她都有了。至於將來,將來更不需要擔心了。她丈夫又不是膿包,孩子好好地教導,也不可能是紈絝。如今又有了皇帝的保證,隻要她不做犯皇帝忌諱的事,這個承諾就一定會有的。既然如此,她有什麼害怕。
夏瑤見溫婉說得如此自信,也就證明郡主根本就不擔心了。既然不擔心,夏瑤眼睛一轉:“郡主,長孫殿下太紮眼。但是翎昸殿下與郡主同一日生辰,這也是緣分。太子妃利用郡主,我們也一樣可以將計就計。郡主,你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與翎昸殿下多多相處。相處了感情出來,我相信,殿下一定會向著郡主的。”夏瑤知道,溫婉有一個優點,可能溫婉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真被她認同的人,她就會全心全意去對待的。比如先皇,比如當今聖上,比如宋先生。真心換回的,不說得到對等的,但至少能得回到一半的真心。有這一半,受用無窮。若是郡主真接納了小殿下,不怕籠絡不到。
溫婉一笑:“如今那還是一個奶娃子,天資如何都不知道,說這話太早了。不過,你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元哥兒雖然得了皇帝舅舅的眼,但是這個孩子嫡長孫的身份太招眼了。翎昸雖然是嫡次子,但那孩子也合我的眼緣,先看看。要真與我投緣,與那孩子多親近也無不可。”若真是可教之才,好好教導,還能將她先進的理念灌輸給孩子。對大齊的將來,說不定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當然,現在隻是想想。
聞躍是徹底的鬱悶了。白世年不僅樣樣高於他,如今連娶個媳婦都是絕世無雙。他想要超越白世年,估計得等下輩子了。
被羨慕嫉妒恨的白世年,此時很幽怨啊!以前隔得遠也就罷了,如今就在眼前,隔那點距離。還發現,溫婉心裡竟然也有他。所以,真想天天摟著媳婦啊!這些天,他是日夜想夜裡想得更厲害了。真真的叫度日如年啊!咳,怎麼就不讓他見一見呢!怎麼婚期還有兩月呢!白世年徹底的哀怨了。
白世年跑到書房,又寫了一封信。信的內容也沒啥實質性的東西,還是說,想見見溫婉。
溫婉接到信,雖然沒見。但是心裡還是很滿意的。算這個家夥還識趣,不枉費她的一番籌謀。
“郡主,你不要再算帳了好不好。再有一個月你就要出嫁了。嫁衣你不繡,蓋頭你總要自己繡吧。”夏語很是無語地跑到書房,看溫婉正在查看明月山莊這一個月報表。
真是,還沒見過這樣的新娘子。嫁衣不管、蓋頭不管、嫁妝不管。該做什麼做什麼,好象要成親的不是她,是彆人一般。已經請了人輪番來勸說,可是愣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她還是該乾嘛乾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