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昸聽了溫婉的話。抬頭說道:“姑姑,我不想去見皇祖母。”上次父王就是在皇祖母那裡中毒的。他很擔心去了皇宮,會不會也如父王一般的遭遇。
溫婉輕笑:“不會讓你去的。你皇祖母管不到姑姑這裡。”不過是要讓太子妃受苦了。當皇家的媳婦真不容易。
皇後等來等去,卻等到兒子被請出了寢宮,送回了王府。當下大發雷霆,皇後將屋子裡能砸的東西全部都砸了。口口聲聲讓太子妃過來,可是太子妃也過不來。太子妃現在還昏迷不醒,唯一遭罪的就是三皇子妃了。
三皇子倒是想暈倒。可是她身體一直都很好,病痛什麼的少之又少。太子妃暈倒太醫說太子妃太過勞累,傷了心神所以暈倒,她卻不能用這個借口。而且太子妃先用了這招。她已經失去了先機。若是現在再暈倒,太刻意。
皇後對溫婉確實恨之入骨。若說這個世界上誰最恨溫婉,自然是非皇後莫屬了(這是皇後自己認為的)。她沒回京城之前,在宜州的日子過得極為舒暢。可是回了京城,碰到了溫婉,就跟遇見瘟神一般。一件一件事倒黴事跟著來。先是被皇上嫌棄,被皇上厭惡(溫婉無語: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然後皇上害死了自己的胞弟,毀了她的娘家。若不是她生了三個兒子,肯定早就廢後了。
除了三個兒子。她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尊榮,沒有了高高在上一國之母該有的地位。到最後,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被關去了五台山。一關就是數年,而皇帝絲毫都不顧及結發之情。皇後想到這裡,恨聲叫道:“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三皇子妃聽到這怨毒的聲音心驚膽顫:“母後這是得了癔症了。”這話是萬萬不能宣揚出去的。否則還不知道如何了。
溫婉聽到傳來的消息,冷笑道:“恨我?她還有臉恨我?若是讓郭通得逞。前方的將領得死多少人。郭通的命是命,前方將士的命就是草芥不成。還一國之母……”說不出的譏諷,
夏影將一封信遞給溫婉:“郡主,皇上的親筆信。”
溫婉打開一看,麵色沉重。皇帝在信裡說著,不放祁仇離開京城。準備封祁仇為承恩伯,就讓祁仇一直留在京城裡。
溫婉認為皇帝是不放心祁仇,也可能是對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可是自己既然承諾了,就不能毀諾。若不然,她的誠信何在。溫婉讓人去請了祁仇。這件事,還是先問祁仇的意見她再做決定。
祁仇自然是不願意留在京城。他想過自由自在的日子,不想再過被人約束,被人監視的日子。這樣與當初與什麼區彆。
溫婉搖頭:“不被人監視,自由自在的生活,誰不向往。”見著祁仇麵色微微變了,笑著說道:“你放心,既然你不願意,我答應你的事一定兌現。不過暫時你離開不得。等我得了皇帝舅舅的旨意就讓人送你離開。”
祁仇點頭:“我相信你。”有人羨慕這樣的富貴,他卻不想要。他揭發了這麼多人,豎敵眾多,下麵的人肯定沒將所有的人殺乾淨。他還想過兩日平平靜靜的生活,然後娶妻生子。而不是繼續提心吊膽的日子,或者過個二三十年滅門。當個普通百姓就可以了。
溫婉點頭:“成,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溫婉等祁仇走了,自言自語道:“誰又喜歡過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呢!還不是被逼的。”若是可以,她也想跟著丈夫與兒子隱居起來。而不是整天費儘心思琢磨著皇帝的心思,生怕哪裡出錯惹了皇帝的猜忌。給一家人帶來災禍。
這個想法溫婉也隻是在腦子裡一閃而過。溫婉自己很清楚,她想過隱居,逍遙自在的日子,這輩子隻有在夢裡能實現了。再不喜歡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身份注定了她想逃離也逃離不了。人活著,不可能樣樣都稱心如意。三件有兩件滿足了,也足夠了。總想去得不到的,隻會跟自己增添煩惱。
溫婉覺得自己等父子三人已經等出白頭發了。每天都在算計著父子三人大概還有多長時間就能到家了。
溫婉沒生白頭發,白世年卻發現自己真的頭上頭白發頭了。一般情況下,白世年是不照鏡子的。這天早晨起來,想起溫婉說自己成了黃臉婆,擔心自己不要她了。心血來潮,取了鏡子來。暮然發現發間有白頭發。當下麵色就黑了。他今年四十都不到,竟然有白發頭發了。在古代,有白頭發,意味著已經到了老年了。
高秦見著白世年黑黑的臉,一下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將軍,怎麼了?哪裡不妥了?”高秦估計做夢也想不到,白世年會看到自己發間有白頭發鬱悶了。
白世年這種鬱悶的心情很快被皇帝知道了。皇帝看著麵色凝重的白世年,納悶了:“怎麼了?這再有一個半月就能到京?是不是近鄉情怯了。”離開八年,心心念念的事突然實現了,感覺會有落差。
白世年悶聲說著不是。
皇帝也沒空琢磨白世年,這邊溫婉的信件送過來。溫婉在信裡與皇帝說著祁仇的態度。溫婉的意思,還是送祁仇走。她當初答應了,不想食言。希望皇帝能答應。
皇帝不是不答應,隻是現在戚鈺還沒抓住,他暫時還不想放祁仇走。想了下讓人給溫婉回話,人會放走,不過必須得等一段時間。
白世年知道溫婉給皇帝送信,卻沒給他送信,心情更差了。前兩年就不說了,這大半年,總共隻寫了三封信。每封信隻有一頁紙。白世年就不相信溫婉會忙得連寫封信的時間都沒有了。想到這裡,白世年心情更差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