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門語文成績發下來的時候，班級裡不少的人都在說，錢意意的成績差，怎麼怎麼樣的，而第二門的英語成績她考了滿分，明明是同班的同學，不少人還在那兒說錢意意的卷子是涼訣城給做的。
好像所有人都覺著錢意意是天生該作弊的。
姚一楠沒有接觸過過去的錢意意，彆人說的他也不信。
一切都在眼前，靠自己的眼睛去看就夠了。
至於錢閩雯這個‘姐姐’說的……
他一個字都不信。
兩個有著利益衝突的人，嘴裡說的再真誠也難以取信他人，尤其是他。
不過。
好像有些有趣。
姚一楠懶洋洋一笑。
“你叫做錢閩雯？”
說不定能從她身上得到一些打發時間的樂趣。
這個學校太枯燥了，還有那個涼訣城讓他心情不美麗，姚一楠決定自己找一點樂趣。
比如說這個裝模作樣的錢閩雯。
“走吧，我請你出去吃飯。”
順便在聽聽這個錢閩雯還能有些什麼說辭。
*
等下午老張的自習課時，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錢意意的英語試卷是涼訣城幫她寫的。
一百五十分的滿分試卷，這在過去基本隻是涼訣城一個人的單人秀。
一班的，或者單科厲害的學生，最高也都是在一百四十左右徘徊，沒有人能替代涼訣城哪怕一門課的最高分。
現在不一樣了，錢意意拿著這樣的一個成績，讓誰能相信？
聽說私下已經有不少的學生去悄悄找老師舉報了。
要麼就是涼訣城幫錢意意寫滿了卷子，又故意少寫一道題讓錢意意拿到最高分，要麼就是錢意意偷到了答案，無論是哪一樣，都是學校裡或者學生們無法允許的作弊。
這是不公平的。
各科的成績還在繼續往下發。
首先是數學。
數學的單科最高分是涼訣城，滿分一百五，他考了一百五。
這個就是涼訣城的常規操作了，班上學生都覺著很正常，連抬頭多看一眼的都沒有。
所有人對滿分試卷的涼訣城沒有半點的好奇，好奇心全部都凝聚在錢意意身上。
語文九十八，英語一百五，那麼數學呢？
三門滿分一百五的試卷，她現在加起來已經有兩百多分了，在年級群裡廣為流傳的她過去的總成績兩百已經彆破，還會有更高的分數麼？
又或者說，她數學卷子又怎麼作弊了？
講台上的數學老師在發試卷。
“下一個，錢意意同學，九十九分，差一點一百，還需要繼續努力。”
數學老師報出了錢意意的成績。
班上同學都等著她的成績，等九十九分這個成績一出來，不少人都起哄。
“怎麼不是滿分？”
“居然及格了？”
“還不錯啊這個成績，真的是她自己考的嗎？”
“她是不是沒有偷到數學卷子的答案啊？”
教室裡起哄聲音一層一層的，數學老師拍了拍桌子。
“安靜，都安靜。”
可惜數學老師的維持紀律沒做到很好，班級的同學不怎麼聽，還是一樣的吵鬨。
錢意意旁邊剛趴下做好了要睡覺姿勢的涼訣城坐直身體，他臉色陰沉，手指一曲在課桌上敲了兩下。
聲音很小，但是班上的學生吵鬨聲由後向前逐漸消失。
幾秒鐘後，全班一片安靜。
涼訣城撩了撩額前頭發，眸子裡還含著兩份不耐。
“吵死了。”
他聲音裡包含著一種煩躁，像是怒意的前兆。這對涼訣城來說已經是在生氣的表現了，班上同學見過涼訣城發火的，心裡都一顫，生怕因為剛剛的吵鬨引得他勃然大怒。
班級幾十個人齊刷刷安靜下來，整個教室鴉雀無聲，靜的就連呼吸聲都能聽清。
坐在另一側姚一楠眼睛一眯，看了眼涼訣城，彆過視線去輕笑了聲。
一個隻能靠暴力去維持自己的校霸罷了，除了學習好一點，沒有什麼特彆的。
數學老師緊張過後也鬆了一口氣，趕緊趁著這個時間給剩下的學生發卷子。
後半截發卷子的過程中就像是一個什麼特殊的儀式，全班安靜沒有半點的吵雜。
錢意意考了九十九分，單科已經在全班排進了前十。
最高分涼訣城滿分一百五，最低分十二分，大約是全部選C蒙對了幾個的成績。
錢意意翻了翻卷子，錯的題挺多，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把錯題都抄在了本子上，戳了戳涼訣城的胳膊。
涼訣城接過她的作業本，手一頓。
錯題本裡還夾了一張便簽紙。
粉色的便簽紙上寫著一行字。
‘涼哥心情不好哦？我哄哄你好不好？’。
後麵還跟著一個手畫的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