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天剛亮就起來收拾完去了方紹一那房間,吉小濤也在,跟他打招呼:“野哥你起得夠早的啊?”
“還行,我昨晚睡得不晚。”原野往裡麵房間側了側下巴,問他:“你哥起了沒呢?”
“起了,出去跑步了。”吉小濤回他,之後問,“怎麼樣野哥?”
原野坐在沙發上,搓了搓臉,一笑:“就那樣吧,還能怎麼樣。”
這天的節目原野心裡大概有數,流程上都寫了。今天他們得爬山,往山上走,晚上就在上麵過夜。四組一共分兩隊,一隊有房的住山上小屋,一隊沒房的就睡帳篷。原野想想接下來又要身後帶著攝像機走一天就覺得堵,但他自己願意的,自己要錄的就彆嘰歪。
抽簽分組,原野抽的是遲星和程珣那組小孩兒。倆小年輕一人背了個登山包,架勢拉得足足的。原野拍了拍遲星的書包,笑了聲問他:“裡麵裝什麼了啊?”
遲星笑起來的時候稍微有點靦腆,低頭一樂:“我倆沒怎麼上過山,也不知道應該帶點什麼,水和吃的就都拿了點。”
原野自己也背了個包,跟他們的比起來他的就可以忽略不計了。他背個包就是為了裝東西的,今天遊戲規則就是看誰找的東西多。讚助商往山上藏東西了,哪組找得多哪組睡房子。對麵兩組一看他們這邊裝備這麼全,有點懵。
林恬問她男友:“你怎麼沒背個包啊?”
男友一臉無辜:“你不是不讓麼?”
“我不讓你就不背了?平時怎麼沒見你那麼聽話啊?”
陳洳那邊也空著手的,她衝富豪老公使了個眼神,富商立刻懂了,衝她眨了眨眼,隨後迅速撲過來抓住程珣的包:“借來用用,靚仔!”
“哎!”程珣沒注意身後,對方猛地撲過來他嚇了一跳,沒怎麼反抗包就讓人摘了。
遲星抗議著不乾了,說:“哥哥姐姐們欺負小孩兒啊。”
“你們背太多了,”陳洳擋在她老公身前,笑著跟遲星說,“幫你們分擔一個。”
兩個小孩兒本來也不怎麼敢頂撞前輩,就是意思意思掙紮幾句,壓根兒也沒想真的要回來。
兩條路,各選一條上山,原野他們這邊選的看起來難走一些的那條。上山拍攝就沒那麼方便,前後都要有攝影師,攝影師比他們辛苦得多。遲星時不時給攝影老師們遞水,每次都要說:“老師們辛苦了!”
倆小孩兒平時檔期塞得很滿,練唱歌跳舞和形體,還要拍戲跑綜藝,強度也挺高的,加上年齡在這兒,他們應該是最有活力的。但山路太難走了,倆人走了沒兩個小時就有點吃力,抬頭看看方紹一和原野,都走得沒影兒了。
原野“野猴子”的外號不是白叫的,從小房梁上打滾兒著長大的,他奶奶家就住在山裡,小時候一下雨就往山上跑著采一兜蘑菇回來。他們現在爬的這山也沒多高,對他來說就跟玩兒一樣,攝影師都是常年跟拍極專業的,但還是有點跟不上他。
原野要是不想被拍,幾步的工夫就能把他們甩得抓不著他影兒。
攝影老師跟方紹一說:“這跑得也太快了。”
方紹一抬頭看了眼,笑得很溫和,他沒原野跑那麼快,隻是不緊不慢地在後麵跟著,攝影跟不上原野的時候就隻能都拍他。方紹一笑著說:“讓他玩兒去吧,來,你們拍我。”
“那不成啊。”攝影老師都有些哭笑不得。
“不成也得成了,”方紹一開著玩笑,問他們,“你們能追上他麼?”
原野轉頭來找他們的時候,包裡已經揣了幾個讚助商藏的小木盒,裡麵裝的是金幣道具。他蹲在一棵老樹上,衝這邊招了招手:“這呢。”
他朝方紹一扔了串香蕉,方紹一接住,給大家分了分,然後抬頭跟他說:“彆跑太遠,沒信號找不著你。”
“沒事兒,我找著盒子了,好多錢。”原野應該是這兩天頭一回真正笑得開心,也三十多了,笑起來還跟個年輕孩子似的,他甩了甩背著的包,問,“一哥,喝椰子嗎?我給你摘一個?”
方紹一失笑:“不用,你自己玩兒吧。”
原野時不時也等等後麵那倆小的,給他們也扔了串香蕉。遲星體力有點跟不上了,山路太難走了,他臉熱得有點紅,脖子上搭了條毛巾。程珣給他拿了瓶水讓他喝。
遲星喝完一口遞回去,程珣直接也喝了一口。
原野笑了笑,他們倆走曖昧線的,播出這段的時候估計粉絲又要炸了。他們倆很會埋這些曖昧點,又把度控製得剛好,太親密了就真成情侶了,那樣對粉絲來說沒有這樣曖昧著看著激動。
遲星和原野說:“原野哥,你體力怎麼那麼好,我看你都不喘。”
原野和他們在一塊的時候就不像和方紹一在一起的時候那樣了,畢竟歲數在這兒,很像個酷帥的叔叔。他抬了抬下巴,指著自己脖子上一片疤,然後眼裡帶著點笑和他們說:“我小時候是我們那片兒山大王,這疤就是小時候在山裡讓野狗咬的,丫差點咬死我。”
遲星問:“你家住山上?”
原野“嗯”了聲:“我奶奶家住山邊,我小時候都在那邊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