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現在距離明年高考預選也就一年了,受了這個打擊,能不能恢複過來,會不會影響高考,這都不好說。
本來她對孫躍進是充滿反感痛恨,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但是現在聽到他這遭遇,突然覺得他這懲罰也夠狠的。
如果她不知道上輩子孫躍進的種種風光得意,她會認為這個人隻是倒黴罷了,但是現在知道,且清楚得很他其實可以如何誌得意滿,現在再看這般境地,就顯得格外淒涼可憐。
正想著,蕭勝天卻微俯首,低聲問:“是因為他?”
顧清溪微怔了下,抬頭看,這才發現學校領導已經進去那診室中去看孫躍進,走廊裡隻剩下自己和蕭勝天。
她意外於他心思的敏銳,其實自己並沒說什麼,他便猜到了。
當下點頭:“是,不過算了……他已經這樣了,得到報應了。”
蕭勝天的臉沉如鍋底:“那也不能輕易饒了他。”
他說話的時候,氣息就縈繞在她耳邊,她低聲說:“其實我也沒事……”
蕭勝天:“之前是誰在那裡哭鼻子?”
顧清溪頓時不說話了,她羞愧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蕭勝天低頭,正要說話,突然那邊走廊裡急匆匆趕過來一個人:“怎麼樣了,王校長呢?”
這人卻是馮三狗,當初搜查宿舍的就是這個。
馮三狗猛地跑來,先是看到了顧清溪,看到顧清溪的時候,他驚訝地說:“啊,你不是失蹤了嗎,找到了啊?!”
說完這個,他就看到了蕭勝天。
他愣了下,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倒是仔細打量了蕭勝天一番:“你,你是誰啊,這人誰啊?”
蕭勝天自然認出這位,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挑眉:“你又是誰?”
馮三狗聽著這聲音,臉色就變了。
他甚至趔趄著後退了一步,滿臉提防地看著蕭勝天,那樣子像是曠野落單的羊遇到了野狼。
“你,你,你——”他臉上慘白,步步後退。
蕭勝天淡定得很,勾唇笑了下,卻是低頭問顧清溪:“清溪,這是誰?”
顧清溪其實對這馮三狗反感得很,不過當下也是介紹了下,之後又對馮三狗說:“這是我同村,他叫蕭勝天。”
那馮三狗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他聽著,支支吾吾了幾聲,之後便說:“那好,那好,我過去那邊看看。”
之後“嗖”的一下子,頭也不回,就溜走了。
一時顧清溪也是疑惑了:“他怎麼見到你就像——”
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小鬼遇到了鐘馗,嚇成那樣也不容易。
蕭勝天一臉無辜地摸了摸鼻子:“可能這個人膽小,我長得看著凶?”
顧清溪卻是自然不信,她擰眉,突然間明白了:“之前他被——”
蕭勝天馬上“噓”了下,指了指旁邊的診室。
顧清溪頓時肯定了。
之前聽說馮三狗被揍得厲害,躺床上好些天不能下來,大家都暗地裡笑話看他熱鬨,看來那次竟然是蕭勝天打的了!
顧清溪想想這事,又有些擔憂,壓低了聲音說:“他不會去告發你吧?”
蕭勝天卻低聲道:“放心好了,他不敢,多說一個字,我饒不了他。”
顧清溪想起剛才馮三狗那落荒而逃的樣子,也是覺得好笑,看他那樣子確實不像是會告狀的,要不然當場就告了。
一時看看那邊診室來了一個大夫,大家都圍著大夫問東問西,不曾注意這邊,便又低聲問蕭勝天:“你當時怎麼好好地打他?”
當時……兩個人也沒定下什麼,他又是怎麼知道這消息的。
蕭勝天卻隻是淡淡地說:“看他不順眼。”
顧清溪抿唇,有點想笑,不過忍住了。
就在這時,診室裡突然發出一聲嚎啕大哭:“讓我死,讓我死,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馮三狗:心碎了,去趟醫院都能碰到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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