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沒找到你,我們都擔心死了,到處找。”
“是啊是啊,急得不行了,今早聽說你在醫院,大家夥都要撲過去,不過又說傷得不重,才稍微放心,然後準備著買了東西過去看你。”
一時大家擁簇著顧清溪,七嘴八舌地問,蕭勝天見此,便道:“她腳受傷了,先安置下來吧。”
大家這才恍然,於是蕭勝天推著車子,大家跟著,領到了一處教室。
這處教室還算乾淨,也不是太陳舊,裡麵已經放置了不少上下鐵架子床,看來是打算當宿舍的。
他們一行人過來後,不少女生見到,都圍過來,大家都知道是顧清溪救了大家的命,一個個感激涕零,因為說起顧清溪腳受傷了,需要照顧,當然都恨不得代勞。
蕭勝天見此情景,知道自己肯定不適合在這裡待,便說:“我先回去,我就住生產資料局後麵的宿舍樓二樓,有什麼事你托人去找我就行。”
這個時候不少女同學的目光就落在蕭勝天身上,大家才注意到這個人。
蕭勝天生了一張英俊的臉,神情間高傲冷峻,說話做事卻一派沉穩,那是一種和教室裡的男同學不一樣的氣質,這種類型的男生,對於沒出校門的女生來說,自然是新鮮,沒見過。
特彆是細看間,他眉梢間流溢著的一股野氣,更是有著彆樣的吸引力,讓人想起看過的書,讀過的詩,讓人不由展開想象。
好幾個女生都悄悄地打量他,有的還偷偷臉紅了。
顧清溪也感覺到了,她低聲說:“我知道,那你先回去吧。”
譚樹禮看著這一幕,眸光黯了下來,一種說不出的危機感襲來,他總感覺顧清溪和這個叫蕭勝天的男人之間有一種莫名的氣場,這是彆人很難插進去的。
這讓他莫名不安,他忙上前:“我也得出去了,不過顧同學,你是不是沒吃飯,我去給你打飯吧。”
誰知道他說完這個,顧清溪還沒說話,蕭勝天已經開口了:“她吃過了,剛才吃了包子喝了豆漿。”
譚樹禮神情一窒:“吃過了啊……”
蕭勝天將一個小紙包放下:“這是今早吃剩下打包的兩個包子,等下餓了吃,托人去灶房熱熱,彆吃涼的。”
一時又對彭春燕道:“你是清溪的舍友彭同學是吧?”
彭春燕趕緊點頭:“是是是!”
蕭勝天笑了下。
彭春燕看他那麼一笑,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不覺得,現在發現這個蕭勝天真好看。
蕭勝天:“這是清溪的藥,這幾天要用的,她到底腳受傷了,行動不便,你和她關係好,還得麻煩你多費心。”
彭春燕聽著他的聲音,醇厚好聽,一時竟然覺得,他就像武俠裡的男主一樣,她抿唇,輕笑了下,低聲說:“知道啦,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忘記的!保準照顧周到!”
顧清溪從旁聽著,見他叮囑得如此細致,還當著那麼多人麵,便也沒好意思說什麼,隻從旁低著頭。
一時蕭勝天離開,譚樹禮也走了,大家頓時放鬆了,圍著顧清溪,七嘴八舌說話,顧清溪問起來學校的情況,其中一個便說胡翠花:“胡翠花真是活該了,當時清溪都勸我們彆回去宿舍了,苦心婆口地勸,結果呢,她根本不聽,非和人對著乾,犯倔,這下子好了吧,她被砸了,受傷了!”
“就是!她還在那裡攛掇我,幸虧我聽清溪的,沒聽她的,不然就上當了,就要跟著她一起倒黴了!”
這個姑娘說這話的時候,大家都暗地裡偷樂,誰不知道就是她當時也跟著胡翠花在那裡嘀咕懷疑的,如今倒是這麼說了。
顧清溪聽了:“她傷得怎麼樣?”
當時在醫院,隻看到了孫躍進,可沒見胡翠花。
彭春燕一撇嘴:“誰知道呢,聽說是砸到了腦袋,具體啥情況也不知道。”
顧清溪見此,也就不問了,她能做的,儘心而為,其它的,各人有各人的命,且看造化就是。
誰知道這個時候,一個女同學小聲問:“對了,清溪,剛送你過來的那個人是誰啊?”
另一個馬上眼睛發光了:“看著對你真好,細致體貼,真疼你,他是你哥嗎?”
彭春燕聽到這個,笑了:“不是,這是清溪的同村,這個人特彆有本事,可真是了不得的一個人物!”
啥?
大家都好奇起來,紛紛打聽。
彭春燕便說起來蕭勝天弄化肥的事,以及他當時怎麼鎮住那群搶化肥的人。其實當時聽孫躍進說蕭勝天的不好,她以為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結果後來人家三言兩語,孫躍進丟人現眼跑了,她才意識到,這個人了不得,是一個人物!
“這麼厲害,原來當時東風村的化肥是他弄來的?”
“他怎麼那麼有本事,他哪弄來化肥?”
“噓,這肯定不用想,他家有關係唄,可能有門路,也許人家父母和化肥廠有關聯。”
彭春燕噗嗤一聲笑了:“這倒不是,你們都想錯了,我聽說他父母早就沒了,家裡一窮二白就剩下他一個人,是不是啊清溪?”
顧清溪點頭:“是。”
她這一說,大家就更好奇了,竟然都開始圍著問起來,彭春燕在那裡激情昂揚地說,在她口中,簡直是把蕭勝天說成了像金庸中大俠一樣的人物,添油加醋好生熱鬨,周圍一群人竟然聽得津津有味,敬佩不已,再想起剛才蕭勝天那俊朗的外表,有幾個不免意動。
於是大家自然問起來:“清溪,他和你啥關係啊?”
顧清溪很隨意地笑著說:“兩家地挨著,平時我娘也會請他過來我家吃飯,反正關係還不錯。”
“我懂了!這就是世交,是不是鄰家哥哥一樣?”彭春燕恍然大悟。
“可得了吧,我看人家對清溪照顧得緊,哪有這麼細心的哥哥。”說這話的女生笑得一臉曖昧。
其他人想想,覺得有道理,都紛紛捂嘴笑起來。
顧清溪也不承認,也不否認,想想,自己也笑了。
喜歡的人被彆人欽佩,她自然也高興,誰沒點小小的虛榮心呢。
彭春燕聽到這話,笑容慢慢收起來,望著窗外,想象著蕭勝天和自己說話時候的模樣。
他看上去應該是一個高傲冷峻的人,但是他和自己說話時,黑眸中帶著一抹溫柔的笑,看得人心中輕蕩。
彭春燕咬唇,心裡泛起一股說不出的惆悵和煩躁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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