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修)第112章(2 / 2)

蕭勝天:“好。”

於是蕭勝天繼續揉,力道適中,太舒服了,顧清溪慢慢地覺得自己要睡著了。

誰知道就在她要睡著的時候,蕭勝天從後麵環住她,用自己的體溫熨帖著她,在她耳邊輕輕地親,雖然沒什麼,但是她一個激靈,就醒了。

她想起來那口紅印,一下子將他推開。

蕭勝天猛地被推開,也是有些無奈,平時她都喜歡這樣被自己摟著睡,今天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來了月經,情緒波動大?

顧清溪其實本來是想狠狠地折磨他一下,先給他一個教訓的,但是現在實在忍不住了。

“我問你一個事。”

“什麼?”

“你今天去哪裡了?”

蕭勝天一愣,之後意識到了:“我今天去M國大使館家中拜訪了。”

顧清溪:“M國大使是男的是女的?”

蕭勝天:“男的,不過他家女兒是女的。”

顧清溪恍然,頓時明白了:“對方和你很聊得來?”

蕭勝天:“你怎麼突然問起來這個?”

為什麼突然問起來這個?!

顧清溪冷笑一聲:“你還好意思說?你以前是怎麼說的你忘記了嗎?你說過遇到任何一個女的都會向我報備,你向我報備了嗎?”

蕭勝天一懵:“她確實是女的,但是她——”

顧清溪:“他怎麼了?”

蕭勝天:“她是外國人啊。”

顧清溪:“?”

蕭勝天:“她是一個外國人,金頭發,藍眼睛。”

顧清溪:“那她是女人嗎?”

蕭勝天神情略僵了下,承認道:“是。”

顧清溪聽他承認這個,終於冷笑一聲:“那你還不承認!”

蕭勝天無奈:“那確實是我錯了,可是我總覺得,那就是一個外國人,那種人,金發碧眼,和我們都長不一樣,和——”

他想說,和那些漂亮的洋毛狗不是差不多嗎,不過沒敢說。

從交往上,他自然是尊重人家的,人家幫了他,但是內心裡,總覺得那是另一種人種,和中國人是不一樣的,自然也就沒法和中國女人相比。

顧清溪:“和什麼?”

蕭勝天咬牙,不說話了。

即便是在自己妻子麵前,他也不好那樣說人家,畢竟人家父親幫了自己,他隻好道:“沒什麼,我錯了。”

顧清溪:“你猜我是怎麼知道的?”

蕭勝天:“怎麼知道的?”

顧清溪冷笑一聲:“你去洗手間,看看你自己的襯衫!以後你如果在外麵招蜂引蝶,我可以不管你,但是麻煩不要連這個都收拾不利索!”

蕭勝天一皺眉,沉著臉,馬上跑去了衛生間,很快,他自己也明白了。

顧清溪其實現在已經沒那麼氣了,特彆是那個男人竟然張口說出人家是外國人。

他沒說出的話,她多少能猜到,一時又覺得好笑,不過好笑之後,再想想那刺眼的紅印子,還是意難平。

顧清溪躺在那裡,她就等著,等著他回來,看看他怎麼說。

誰知道過了好一會,一直不見人影。

她疑惑,蹙眉往洗手間方向看,卻沒看到人,當下更加詫異,起身就要看過去。

誰知道一坐起來,才發現,他就在自己後麵。

還是跪著的!

顧清溪一時也有些懵了:“你乾嘛?”

蕭勝天:“清溪,我錯了,我決定跪搓衣板請罪。”

顧清溪:“你——”

蕭勝天連忙道:“那個M國大使的女兒叫Mal,我和她目前見過兩次,一次是上次她代替她父親給我送來了我舅爺爺的信,一次是昨天,我去拜訪她的父親,她也在,我和她父女一起用了午餐,後來她還代表他父親向我介紹了她家裡的油畫,就這些。”

至於襯衫的口紅印怎麼蹭上的,他實在沒記得怎麼接觸過對方。

顧清溪:“就這些?”

蕭勝天舉手發誓:“真得就這些,至於口紅印,我確實沒印象,我發誓,除了第一次見麵,人家請我喝咖啡了,我回請人家吃飯了,這一次,自始至終,她父親都在場。”

他說得如此清清楚楚,她也就罷了,於是又好一番盤問,確認好像真得沒什麼,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想想自己過度的反應,想著故意折騰他,倒是有些愧疚。

她在想著,要不要告訴他自己根本沒來月經呢……

顧清溪這裡猶豫著,蕭勝天卻以為她還是生自己的氣:“我真得不知道那衣服上的口紅印哪裡來的……”

他一臉無辜無奈的樣子,濃眉因為這個而耷拉著。

顧清溪倒是有些歉疚,有心告訴他,又想著自己剛才那麼折騰他,這人也是有性子的,惹急了還不知道怎麼樣,便含糊地道:“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吧。”

她看著這人還跪在搓衣板上,忙道:“你彆跪了,我又沒說讓你跪!”

蕭勝天卻還是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她好像有什麼事,將那搓衣板扔旁邊後,兩個人躺下,蕭勝天從後麵抱著她,溫聲哄著問:“怎麼了?”

顧清溪:“也沒什麼,還是早點睡吧,我困了。”

蕭勝天:“好,我摟著你。”

顧清溪自然是再也不敢說什麼,便依靠著他,被他摟著。

其實一時半刻根本睡不著,被他這樣抱著,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這麼一來,心裡那種感覺更加升起,不免對自己有些無奈,早知道不瞎說了。

其實好不容易一個假期,她何嘗不想好生放縱一番,如今自己隻能忍著了。

最後瞎想了好半天,到底是迷糊地睡去了。

她自然不知道,她身後的男人,看她睡熟了,依然憋得慌,卻又不能做什麼,最後借著月光,倒是親了她好一番,看她差點嚶嚀出聲,這才停了,也閉上眼胡亂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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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國慶節,蕭勝天早早起來洗漱過,又做了簡單的早餐吃了。

吃完飯後,蕭勝天其實有些猶豫。

本來計劃是兩個人趁著國慶出去遊玩的,去國慶的廣場逛逛,再去爬長城,但是她來了月經,隻怕是體力不支,肯定沒法折騰,隻能在附近逛逛領略下國慶的熱鬨了。

顧清溪見此,真是悔恨交加,早知道昨晚不這麼說了。

想了想去,她猶豫了好一番,終於道:“我……其實我是騙你的。”

蕭勝天疑惑地看向她。

顧清溪被他這麼看,心虛,彆過臉去,小聲說:“我根本沒來月經。”

蕭勝天濃眉輕聳,望著她沒說話。

顧清溪輕咳了聲,還是硬著頭皮道:“昨晚我看到口紅印,一時生氣,就故意那麼說的。”

蕭勝天抿唇。

顧清溪很無奈地道:“當時特彆生氣,你還在旁邊催著我快出去,我,我就想著不隨你心了。”

蕭勝天啞然失笑。

顧清溪自己想想這事也覺得好笑:“你還笑……”

蕭勝天笑裡帶著嘲:“笑你,哪來那麼多小心眼。”

顧清溪被他笑得無奈,故意道:“口紅印——”

蕭勝天一聽,忙抬手製止:“好了,我錯了,我不笑了。”

看他這樣,她當然也就見好就收,不說什麼了。

一時兩個人出門後,蕭勝天自然不舍得讓顧清溪去擠公交車,便直接要打車,這個時候車並不好打,等了一會,車還沒來,顧清溪就提議:“咱就去坐公交車吧。”

打車挺貴的,其實真犯不著那麼奢侈,畢竟農村出來的,便是再嬌氣,也曾經徒腳走過風雪天,首都的柏油馬路那麼寬敞平坦,可比農村的路好走多了。

蕭勝天卻堅持,他幫她舉著遮陽傘,溫聲說:“這個時候公交車人特彆多,擠得難受,萬一你又暈車呢。”

好不容易,他打到一輛出租車,開了車門先讓她上,她上的時候,他還伸出手來護著她的頭頂,免得撞到頭。

之後他才自己坐上來。

出租車司機是當地人,挺能侃的,一上車就開始說,說現在國慶多熱鬨,說今天客人多,好多外國遊客,說他也會說英語,見到外國人就嗨嘍,後來又好奇,問蕭勝天乾嘛的:“一般人不舍得打車,不少錢呢!”

在司機一路閒話中,總算到了,廣場上節日氣氛濃厚,紅旗飄揚,鮮花紛呈,挺拔整齊帶著白手套的儀仗隊,白色的鴿子飛翔在湛藍的天空中,兜售小紀念品的,以及照相的到處招攬生意,小孩們到處跑躥玩耍,熙熙攘攘的頗為熱鬨。

蕭勝天牽著顧清溪的手,四處看了一番,恰好有照相的過來,上去問了問,說是照相後交了錢,留個地址,到時候給寄過去。

這個年代照相都是這樣,一般都挺實誠不會騙人,於是兩個人就去照了。

哢嚓一聲,白雲藍天,飄揚的紅旗,以及兩個人略偎依的身影,就定格在了相機中。

一時心情好起來,恰好這個時候有人來招攬生意,說是通往某長城的公交車:“直接坐上就去那邊長城了了,那個長城和八達嶺不一樣,那個稀罕,一般人沒去過,八達嶺反而沒意思了。”

顧清溪眼睛一亮,她知道這個長城是野長城,保留著一些原汁原味的建築,當下興致勃勃地看向蕭勝天:“我們也去吧。”

蕭勝天無奈:“真不累?”

顧清溪搖頭:“還好,再說又不用自己走路,坐車而已,我肯定沒問題。”

蕭勝天揚眉,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頰:“行,那我們去吧,到時候萬一累了,咱就早點回來。”

蕭勝天是想著,到時候萬一旅遊大巴沒到點,隻能自己包一輛出租車回來了,貴就貴點吧,總比讓她煎熬著難受好。

誰知道上了大巴後,卻是意外看到一個人。

Mal。

就是昨天引起他和顧清溪矛盾的M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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