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 116 章(1 / 2)

第116章期中考試

銀杏葉子如輕盈的鳥羽一般飛落,霍驍南看到顧清溪,頓時笑了。

“顧同學,看到你太高興了!”他上前一步:“上次你一個人留在山裡,我還一直擔心,你後來找到你的愛人了吧?”

“你好,霍同學。”顧清溪笑了下:“又見到你了,非常高興。當時還算順利,我先回來,不過我愛人回來也回來了。說起來,還得謝謝你的水果刀,不然的話,我一個人留在那裡還真有些害怕。”

霍驍南這幾天想起這事,其實心裡一直不安,如今聽說顧清溪沒事,也就放心了。

他笑了下,遞上來一個硬皮夾子:“顧同學,這是我畫的畫,我想了想,還是決定送給你和你的愛人,你們留作紀念吧。”

顧清溪拿過來,打開一看,畫得是出乎意料地好。

霍驍南這樣的男同學,畫風卻細膩溫和,連綿起伏的群山,飽經滄桑的長城,而就在那蒼茫古老的垛口旁,蕭勝天和自己之間的色調卻恬淡柔和,他正側首含笑看著遠處,黑色的眸子裡泛著光,而自己抿唇笑著,墨發拂過臉頰,一切都顯得溫馨甜蜜。

“顧同學,你覺得怎麼樣?”霍驍南其實是有些忐忑,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嘗試這樣畫。

顧清溪抬眸,頗為感動:“謝謝你,畫得特彆好,這是我見過最美的一幅畫。”

長城之行,是許久之前,他和她的承諾。

這一趟遊玩,卻有一些不愉快,想起來,總是會覺得,並不是那麼完美,可是如今,看著這幅畫,她才知道,原來在外人眼裡,蕭勝天和自己是這樣的,就算什麼都不說,眼神之間流淌著的情意,溫馨繾綣,那是自己往日習慣了,卻並不自知的。

會想起他給自己摘的小黑燈,酸酸甜甜的,也會記得手指上染著的鳳仙花,那是他奔波了一夜焦躁地尋找自己後,依然揣在褲兜裡的鳳仙花,特意尋了,揣回來給她,要給她染紅指甲。

霍驍南聽了,有些靦腆地笑了:“我應該謝謝你,你讓我嘗試了不同的畫風,也找到了不一樣的自己。”

顧清溪看著這幅畫,其實她說過,複印一下就行,隻需要留個紀念,畫作本身還是應該人家自己收著。

不過如今,她竟然不舍得了,複印過後的畫沒有靈魂,她實在喜歡這幅畫。

隻是終究欠彆人一個人情,總不好白白要人家畫這麼一幅畫。如果說給錢,人家是斷然不會要的吧,那也是對人家的羞辱,畢竟這個時候的大學生都挺清高孤高的。

她想了想,終究道:“那天的事,多虧了你,不然我說不定迷路了,況且你給我們畫了這麼一幅畫,改天我們夫妻兩個向請你吃飯,可以嗎?”

霍驍南搖頭笑了下:“那就不用了,你不要客氣。”

顧清溪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便隨口問起來:“你平時經常爬山畫畫是嗎?”

霍驍南:“也不是經常,我們有一個社團,會定時組織周末出去爬山鍛煉身體,而我喜歡畫畫,就順便畫一下。”

顧清溪:“這倒是不錯,其實參加一個這種運動類的項目,鍛煉身體,挺好的。”

顧清溪之前也看過學校的一些社團,嘗試著參加,但是並不喜歡,她想,大概是她知道了後來的一些事,會覺得這個年代由於之前多年的思想禁錮,而在開放後,有些過猶不及,甚至會被西方自由主義思潮所侵蝕,她反而不太喜歡了,當然這是個人的觀念問題了。

她隻想穩穩當當地學習,提高自己,不想在接下來的幾年後參與什麼。

可是如今聽說爬山,倒是有些想參加,一直想找個運動類的社團,最好是對身體和視力都有幫助的,爬山可以鍛煉身體陶冶情操,還可以增長見識,怎麼想都不錯。

況且,她對畫畫一直都有興趣,如果能跟著一起畫畫就更好了。

一提起這個來,霍驍南倒是來興致了,便和她說起來接下來爬山的規劃,倒是說得興致勃勃,顧清溪聽著,自己肯定沒時間經常去,不過偶爾跟著玩玩,倒是也不錯。

正說著,就見那邊蕭勝天過來了。

最近他來得勤,一到了她要回家的時候,都會過來接她,來回護送,小心翼翼。

霍驍南看過去,天冷了,他穿著米色薄毛衣,看著簡潔貴氣,當下忙道:“你好。”

蕭勝天對霍驍南多少有些印象,記得這件事,顧清溪也提過水果刀的事,多少猜到了,當下鄭重地道:“之前多虧了霍同學幫忙,今天終於可以當麵道謝了。”

霍驍南越發不好意思:“沒什麼,真得沒什麼。”

一直寒暄了幾句,蕭勝天本來想請霍驍南吃飯,因霍驍南說起晚上約了同學一起,也就罷了,便推了改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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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霍驍南走了,蕭勝天從她手中拿過來挎包,接過來那硬夾子,陪著她一起往外走。

傍晚時分,青石板路上落滿了銀杏葉子,踩上去簌簌作響。

顧清溪便說起來剛才和霍驍南說的,想沒事去爬爬山鍛煉身體,還想學畫畫,蕭勝天自然是支持:“這樣挺好,可以喊上你們宿舍的一起去,你們都太拚命學習了。”

不過想起陳昭,他略蹙眉:“出去玩可以,但是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單獨行動,我有時間的話,我陪你去,沒時間的話,你和你舍友或者彆的同學一起,怎麼也不能落單。”

至於陳昭,他已經找上陳昭了。

彆的廢話少說,先狠狠地揍了一頓。

陳昭自然不是他的對手,被他狠狠地打了一頓,後來陳昭的堂哥陳昊過來,才算罷休。

陳昊氣不過,要報警,不過進了派出所也白搭,他打的時候很注意手下的分寸,著著往關鍵地方打,但陳昭表麵上看不出什麼跡象。

雙方在派出所鬨了一番,最後人家派出所當然不當回事——兩個大男人打起來,且也連點皮肉傷都沒有,誰在乎?哪有這功夫管你閒事?

打完後,蕭勝天開始調查陳昭的底細,這也調查,不免有種詭異的感覺。

如今的陳昭和以前不一樣了,跟著他堂哥陳昊,倒是長了不少本事,在南方做了幾筆不知道什麼來路的生意,莫名掙了一大筆錢,這次過來首都,竟然很輕鬆地找了一個靠山,他竟然也成立了一家建築公司,如今同樣是接了一個項目,是工商銀行某個支行的建築項目,如今正熱火朝天地乾著。

其實陳昭突然性子大變,發了財,倒是也沒什麼,有人背著中國的貨拿去俄羅斯拿去美國當倒爺賺了,也有人把國外或者香港的貨弄來中國發了財,這種多得是,但是陳昭的路子,總透著一股不對勁,而且他現在開建築公司,竟然和自己的軌跡很類似,這讓蕭勝天有種——他好像就是要和自己對著乾的苗頭。

他當即弄了兩個人,跑過去陳昭那裡當小工,注意著陳昭工地的動向,又找了一個人暗地裡監控著陳昭的動向。

既然對方跟蹤自己,那他就來一個反跟蹤。

顧清溪自然是應著。

兩個人走著間,這個時候秋風吹起,涼意撲麵而來,他握住了顧清溪的手:“天氣涼了,百貨商場裡新上了羊絨衫,你穿著應該好看,明天帶你去買。”

顧清溪點頭:“好,你今天這件就挺好看的。”

說著,側首看了下他,不得不說,他穿這種米色好看,淡雅貴氣,倒是把昔日眉宇間那股不羈的少年氣藏了起來,多了幾分從容不迫的氣態。

蕭勝天笑了:“我是覺得這個顏色和你之前給我織的圍巾很像。”

顧清溪想想,好像確實是的:“那圍巾去年你一直戴,有些舊了吧,今年有時間就給你織新的,沒時間就買個新的吧。”

蕭勝天微微抿唇,卻是道:“不買,我就喜歡原來那個,戴著舒服,暖和。”

其實他並沒有戴圍巾的習慣,因為是她織的,才戴,戴了後習慣了,但也隻是習慣那一條。

說著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湖邊,遠遠地看過去,恰好看到剛才的霍驍南,已經走到了湖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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