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秋宜正說著,猝不及防住了嘴。
她眨眨眼,懵神地看著陸明承:“啊?”
她想了想,低聲問:“你不是說,你對這種小公司沒興趣嗎?”
陸明承:“嗯。”
薑秋宜:“那你還問我這個?”
她輕哼道:“你故意刺激我的吧。”
陸明承瞥了她一眼,低聲道:“先去洗澡,洗完澡來我書房。”
薑秋宜:“……?”
薑秋宜泡了個澡,做完全套護膚後,才想起要去陸明承書房的事。
她過去時,陸明承正在打電話。
薑秋宜揚揚眉。
看到她出現,陸明承遞給她一份文件。
薑秋宜低頭一看,徹底呆住。
她上下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麼,又壓了回去。
薑秋宜壓著激動澎湃的小心臟,翻開去看。
陸明承確實對鑫澤這種小公司沒有興趣,但不代表他不能讓鑫澤易主。
他直接把買下的公司股權掛在薑秋宜名下。
薑秋宜一看,她在鑫澤占股82%,其他幾個股東,分彆是10%,8%。
看完,薑秋宜安靜等陸明承講完電話。
剛掛斷,她便亮晶晶地看著他,“這是給我的?”
陸明承點了下頭,淡淡說:“不是想找我幫忙讓鑫澤改名?”
他看了眼薑秋宜,神色淡然:“想好名字了嗎?”
薑秋宜搖頭。
她有點虛,低聲道:“你上回說沒興趣,我以為你不打算做了。”
陸明承“嗯”了聲:“我確實沒興趣,但你想投資,多個公司也不錯。”
薑秋宜:“……”
說真的,如果不是知道他們一年後要離婚,就陸明承最近大手筆的這些禮物,薑秋宜都想試著喜歡他了。
隻可惜,一年後他們就分道揚鑣,她不會讓自己動心。
“那我現在可以直接去鑫澤了嗎?”
陸明承看了她一會,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協議手續是許辰辦的,你去之前跟許辰說一聲,他帶你過去,那邊的人現在隻認識他。”
薑秋宜:“好。”
她倒是要看看,渣男還能囂張幾天。
-
此刻,卓鵬剛到家。
一進屋,他便開始對廖心雨,他的女朋友開始訴苦。
“寶貝,你知道她們有多過分嗎?”
廖心雨給他臉上上藥,緊鎖著眉頭道:“你放心,我聽說那個女人要開始工作了,我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卓鵬抱著她,輕拍著她後背說:“還是寶貝對我好。”
廖心雨“嗯”了聲,憤憤道:“你前妻是有病吧,自己沒能力,竟然還叫人打你。”
她說:“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腦子。”
卓鵬:“但我看她們人多勢眾,那個穿黑色衣服的女人,背景好像很強大。”
廖心雨“嗤”了聲,冷笑道:“強大什麼,那都是在裝腔作勢,她要是真強大能進警局?就算是強大,指不定隻是做彆人的小三小四,不然進警局了,隻來一個律師?”
卓鵬思忖了會,覺得她說的非常有道理。
給他上好藥,廖心雨道:“你等著吧,我讓爸爸給我們出氣,你前妻去哪上班,我就帶朋友去攪局,我就不信她還能在寧城生活下去。”
“嗯。”
卓鵬看著她,想到她後麵的鑫澤,眼睛裡滿是柔情。
他低頭,親了親她哄著:“寶寶今天乖嗎?”
“乖。”
卓鵬握著她的手,溫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爭口氣,給我們寶寶最好的條件。”
廖心雨睨他眼,“爭什麼氣呢,等我們結婚,我讓爸爸把股權給我們。”
聞言,卓鵬眼裡閃過一絲亮光。
……
薑秋宜不知道對方還能這麼惡心。
有了陸明承給的股權協議,她晚上睡得極好。
醒來後,薑秋宜給許辰打了個電話,和他約了去鑫澤的時間。
她不打算今天就去,她打算讓渣男再囂張一段時間。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怕渣男反悔,知道自己公司盼不到,不和林珊珊離婚,反而和她糾纏不休,這就不太好了。
定了個大概時間,薑秋宜全身輕鬆。
她舒舒服服地在家休息了幾天,又跟黎妙約著去度了個假,回來時,恰好聽到消息。
林珊珊和卓鵬的離婚手續辦下來了。
她終於解脫了。
聞言,薑秋宜立馬給許辰打電話。
“許助理,我打算明天就去新公司看看。”
許辰:“好的太太,早上十點,您看合適嗎?”
“合適。”
-
翌日上午,薑秋宜早早的起床打扮。
陸明承鍛煉完洗漱好進衣帽間時,旁邊掛了一套搭配好的西裝。
是薑秋宜配的。
陸明承挑眉,看向她:“心情很好?”
薑秋宜:“嗯。”
她一點沒掩飾,“給你配的衣服,你看看合不合適。”
陸明承:“挺好的。”
他已經有近兩個月時間,沒受到這樣的頂級待遇了。
薑秋宜“嗯”了聲,沒把目光放他身上。
陸明承給她辦了事,她總得謝謝她。但薑秋宜也確實不想再給陸家做傭人了,她決定晚點去了新公司露臉後,再去商場給陸明承買份禮物表示感謝。
陸明承換好衣服,薑秋宜還在化妝。
他掃了眼,沒放在心上。
“我去公司了。”
“嗯。”薑秋宜專注著自己的妝容,很是敷衍。
化好妝,薑秋宜又花了半小時選衣服。
思來想去,她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不是很正式的那種,但穿上氣場十足,有種禦姐範。
薑秋宜看著,非常滿意。
她讓傭人拍了個照片,給黎妙她們幾個人的小群發,還不忘給陸明承發了張。
薑秋宜:【我今天是不是有點老板的感覺。】
陸明承沒回她消息。
黎妙幾個人瘋狂在群裡誇她。
黎妙:【嗚嗚嗚要不是我沒時間,我真想跟去看看那群人的嘴臉。】
林珊珊:【我給你們實時轉播。】
薑秋宜今天過去,問了她。
林珊珊想去看看,她想去看那個男人知道自己願望破滅的樣子。
解氣。
她想開了,但也想看他落敗模樣。
沒辦法,女人就是記仇。
薑秋宜一行人快到鑫澤時,裡麵的員工正慌亂的在收拾。
卓鵬的傷剛好,剛辦完離婚手續回到崗位,便被告知新老板要來。
他徹底愣住,不可置信地看向旁邊同事:“你說什麼?什麼新老板?”
同事說:“唉,廖總說的,廖總把公司股權賣了。”
卓鵬:“???”
他環視看了一圈,發現大家都知道,隻有他不清楚。
卓鵬蹙眉,連忙往廖心雨辦公那邊走。
廖心雨在公司,是個財務。
“心雨。”卓鵬站在門口,喊了她一聲:“你爸把公司賣了?”
廖心雨也是剛知道這事,她著急道:“不是他主動賣的,他說是被坑了。”
卓鵬:“什麼情況?你爸把公司賣了,那我們怎麼辦?”
廖心雨看他著急模樣,安撫道:“你彆著急啊,就算是新老板來了,你也還是部門經理啊,我爸手裡還有一點股份的,我們不會被辭退。”
卓鵬看著她,沒說話。
“一點股份是多少?”
廖心雨一怔:“……好像是百分之十。”
聞言,卓鵬瞪大眼看她:“隻有百分之十?那還做什麼?”
廖心雨嘴唇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正僵持著,遠處傳來同事喊聲:“集合了,新老板到樓下了。”
鑫澤公司不大,在一棟寫字樓裡的八樓,辦公室麵積也不大。
薑秋宜帶著眾人出現時,員工站成了兩排,儀表整齊。
她一出現,眾人看了過來,忽地倒吸一口氣。
卓鵬和廖心雨從辦公室匆匆趕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他瞪圓了眼,想也沒想地往薑秋宜麵前走:“你為什麼會在我們公司?”
薑秋宜挑眉:“你們公司?”
她笑了下,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廖總,淡聲問:“廖總,這兩位是?”
廖總朝自己的女兒使眼色,畢恭畢敬道:“薑小姐,這是公司的員工,不太懂事。”
薑秋宜“哦”了聲,低頭看了眼腕表時間。
她今天出門,手表帶的是幾千萬的鑲鑽款,一路出來閃閃發光,非常裝逼。
薑秋宜笑了笑:“說好的十點,這兩位好像遲到了呀。”
廖總聽著她輕飄飄語氣,額頭開始冒汗:“薑小姐,他們不是故意的。”
“嗯。”
薑秋宜給了許辰一個眼神,許辰了然,推了把椅子到她後邊。
薑秋宜坐下,翹起二郎腿說:“那就是特意的吧。”她說:“我新來公司,也不想嚇到大家,更不想立什麼規矩。”
她微微一笑,“既然兩位員工遲到,那就開了吧。”
卓鵬:“你說什麼?”
他猛地回神。
薑秋宜淺笑,“你耳朵有問題?”
卓鵬:“你是誰?這兒是鑫澤,輪得到你囂張?”
他被剛剛的消息衝昏了頭腦,此刻腦子一點都不清醒。
薑秋宜指了指:“廖總,你來說吧。”
廖總瞪著卓鵬和自己的女兒,咬牙切齒道:“這是我們公司新來的股東,薑小姐。”
薑秋宜:“錯了。”
她起身站起來,淡聲道:“原本呢,我覺得廖總把公司管理不錯,我就坐個吃閒飯的股東就好,但現在我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薑秋宜好商好量道:“這樣吧,以後我讓我的助手林經理替我過來坐鎮,管理這家公司。”
廖總臉上的笑一僵,看著她:“薑小姐,這和我們最開始談妥的條件不一樣。”
薑秋宜:“什麼條件?”
她看向許辰:“你跟他怎麼談的?”
許辰拿出合同,看向廖總:“廖總,您這話什麼意思?合同您看清了嗎?”
廖總接過一看,暈了過去。
他之前之所以同意賣掉股權,一個是對方開的價很高,另一個是對方說老板還是他,他們不一定會過來管理,隻偶爾看看盈利報告就行。
“爸。”
廖心雨喊著。
許辰看向後麵保鏢:“把廖總送去醫院。”
一陣兵荒馬亂。
大家都被嚇得不輕。
薑秋宜淡定掃了眼眾人:“人事經理哪位?”
人事經理站出。
薑秋宜指了指卓鵬,淡淡說:“把他開了。”沒等卓鵬反應過來,薑秋宜看向許辰:“把鑫澤這個名字換了,我不喜歡,晦氣。”
許辰配合道:“聽薑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