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端正坐著,一動不動地盯了月城雪兔十分鐘。
紮普躺在沙發上,長腿無處安放。
他瞥了眼五條悟,腳尖輕踢了下坐在一旁正在看書的夏油傑。
“喂,那銀發猴子怎麼了?”
一粒核桃準確無誤地砸中紮普的腦袋:“痛痛痛痛痛!”
他麵色扭頭,氣憤坐起:“銀發猴子,你丫有病嗎?知不知道尊重前輩這幾個字怎麼寫的?”
五條悟繼續看著月城雪兔,目光一動不動:“某些自稱前輩的人說話可真刻薄。”
紮普撿起地上的核桃,瞄準了五條悟的腦袋。
五條悟微微側頭,躲過了核桃。
啪——
一聲響,放置在辦公桌上淨化空氣的綠植被一顆核桃砸的四分五裂。
月城雪兔放下筆,推了下眼鏡,看著被禍害的綠植依舊笑得一臉溫和。
白光閃過,幾乎是瞬間,一隻光箭從五條悟臉邊擦過,幾縷銀發被割斷。
“月月月!錯了錯了錯了!”
紮普躲閃不及,光箭從衣服上穿過,將他釘在了牆上。
五條悟頂著渾身冷氣靠近月:“哇,酷誒。”
夏油傑及時將五條悟拖走,防止他像紮普一樣被釘在牆上。
麵前這個和月城雪兔長著同一張麵孔的男人,名為月。
月城雪兔昏迷後,紮普簡單的介紹了下月和月城雪兔的關係。
他的介紹很簡短,隻用了一句話——一體雙魂。
和月城雪兔溫和的性格不同,月性格冷酷,能動手絕不多話,這是夏油傑短暫和他相處之後得出的。
“聒噪。”
凜冽的寒冰撲麵而來,僅僅兩字,就讓夏油傑提前感覺到了冬天的到來。
五條悟打了個寒顫,嘟嚷道:“跟個冰坨子一樣,凍死人。”
紮普終於將箭拔了下來,光箭在他手上消散,化為光點融入在空氣中。
“你還是變回去吧。”他裹緊了短外套,“我冷。”
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重新做回座位上,銀色的長發縮短,重新染上色。
月城雪兔拿起筆,淡定的將最後一份文件批閱完。
五條悟靠近夏油傑,小聲道:“雪兔子表麵看起來正正經經的,實則一肚子壞水,是個芝麻餡的。”
夏油傑狹長的眼睛眯起後又睜開,他微笑道:“是嗎?”
五條悟抽著嘴角,往紮普那邊靠了靠。
哇塞,一間小小的屋子裡麵聚集著兩個天然黑。
還是紮普好欺負。
紮普拍了拍外套上的灰,五條悟靠近一步,他遠離一步,眼看著到了死角,退無可退,可五條悟還在靠近。
“喂,離我遠點,老子不搞基,隻喜歡大胸美女。”
五條悟:“……”
神經病。
見五條悟停下,紮普隨意撈起桌上的報紙,掃了一圈嘴巴都張成了O型。
這個占據報紙頭版頭條的男人不是他曾經的金主中原中也嗎?
這樣的身高和這樣的氣勢,紮普很難認錯。
“我去,一個人單槍匹馬把雷吉奧加兄弟給滅了。”
五條悟“嘁”了一聲:“這很厲害嗎?這雷吉奧加兄弟再多也不超過一隻手吧,滅掉他們很難嗎?”
紮普沉默無言,連月城雪兔都從電腦前抬起頭看他。
“悟……”夏油傑欲言又止。
五條悟莫名道:“你們怎麼回事?都一副便秘的表情。”
夏油傑歎道:“悟,讓你跟我一起大致了解下HL,結果你不聽,整日和紮普前輩……一起打電動……”
“喂喂,他無知跟我有什麼關係,彆把我和這個無知的家夥相提並論。”
五條悟:“?”
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
夏油傑解釋道:“雷吉奧加兄弟是一個剛剛在HL新興不久的家族黑幫。”
他停頓了片刻,道:“雖然很難相信,但雷吉奧加家族一共有上千個兄弟。”
五條悟:“……”
哪個黑幫起這麼誤導人的名字,一點也不霸氣,low爆了。
夏油傑看了眼報紙:“一個人將雷吉奧加兄弟給滅了,什麼人這麼有能耐?”
月城雪兔手指隨意在電腦鍵盤上按動了幾下,電腦界麵一片空白,可他卻道:“我查到了他的身份。”
“是港口Mafia五大乾部之一的中原中也。”
月城雪兔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紮普,示意他,接下來該他表演了。
瀧澤夢也在內心感歎:一間屋子裡出兩個影帝,也是不容易。
煤煤球滾了一圈,滾到瀧澤夢也手邊,提醒道:
【檢測到伏黑甚爾進入HL。】
瀧澤夢也點頭表示知曉,他點開卡槽界麵,看了下他剩下的卡牌。
他並不想太快的動用剩下的三張卡牌,他看了下目前已經使用的七張卡牌,抽出了一張空閒卡牌,投放到伏黑甚爾附近。
***
橙色波浪長卷發的女人推門進入了酒吧,她穿著紅色連衣裙,外麵套著一件黑色皮夾克,一雙長腿包在過膝高跟長靴中,性感又帥氣。
一瞬間,酒吧裡大部分的雄性生物都看向了她。
有人端著杯超大的啤酒來搭訕:“美女,要不要喝一杯?”
她抬眸,卷翹的睫毛似乎能在上麵蕩秋千一樣。
昏暗的燈光下,她上挑的眼線,眼尾帶著一抹豔麗的紅,看的讓來搭訕的男人咽了下口水。
她勾唇一笑,毫不客氣道:“滾開。”
不同於女性柔和的聲線,她的聲音很磁性。
男人清醒過來,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