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用特意等廠裡下班,直接掏出一把奶糖,往看門的大爺手裡一塞,等他笑眯眯的裝進口袋後,又掏出一把瓜子遞過去,老李就將人叫進了保安室。
老頭指著自己對麵的板凳道:“坐吧,你這閨女就是實在,想打聽什麼說吧,咱們廠裡就沒有我老李不知道的事兒。”寧月笑眯眯的道了謝,“嗨,沒什麼好打聽的,我就是等個人,光等著挺無聊的,您老要是願意嘮兩句,我正好願意聽。”
老李雖然就是個看大門的,可看過的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就衝著寧月給他那一大把的奶糖,她那話他也不能信哪!
“嘿,廠裡最近熱鬨著呢,新上的一條生產線立了大功了,造出的零配件都不夠用,全是上趕著來咱們這要貨的。”
正是開春的時候,拖拉機銷量上去了,配件的銷量也就上去了,這結果是必然的。
寧月還是隻笑不說話,老李頭就換了話題,畢竟這姑娘明顯就對廠裡的生產不感興趣嘛。
於是他就拉起了廠裡的八卦,說著說著還真就說到了杜桃花的身上,畢竟這姑娘這會兒還在農機廠熱搜榜上掛著呢,還是高居榜首的那種,老李覺得這件事很有必要提一下。
然後一通巴拉巴拉,“姑娘,咱們偷著說,去年***天,那姑娘就來找過江龍生。
結果,我把人喊過來了,那姑娘跑一邊吐去了。
要我說那時候她就和彆人搞上了,也就江龍生那傻小子,被杜桃花騙得團團轉,還和她領了證。
那姑娘一看麵相就不是什麼好人,要是我兒子看上這麼個玩意兒,我寧願把兒子腿打折也不會讓他把人娶回家。”
這話倒不太可能是真的了,老李說的那天寧月記得很清楚,因為她就是那天搶了杜桃花的係統的,當時她沒大了肚子,後來也沒請過假上過醫院什麼的,所謂的懷孕就是老頭瞎猜的。
至於說她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話,不過是因為廠裡流言傳播太廣,讓周圍的人對她產生了厭惡的情緒罷了。
寧月聽的很滿意,該辦的辦了,該打聽的打聽了,她便騎著自行車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尋思今天發生的事兒,杜巧玉平時和她處的還不錯,要說她想害自己的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幾乎不用想就知道她是被杜桃花指使的。
但,以她對杜桃花的討厭勁兒,怎麼會受她擺布呢?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她被杜桃花威脅了!
杜巧玉有短兒被杜桃花攥在了手裡,她不得以不這麼做。
那這件事就好辦了。
寧月一進家便被張大梅叫進了屋裡,杜二民正坐在炕沿上抽煙,“杜巧玉那個死丫頭跑了,我去找她沒見著人!許知青怎麼樣了?”
“縫了八針,有些輕微腦震蕩,大夫說得住院一周左右。”
張大梅皺著眉,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