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輕,動作卻快,不一會兒便把傷口包紮好。
“晚飯肯定沒吃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沈最不客氣的道:“弄點肉,彆總拿清湯麵打發我。”
寧月沒好氣的道:“有清湯麵就不錯了,大晚上的我去哪兒給你弄肉吃。”
將客廳收拾好,又在門外檢查了一遍,確實地上沒有血跡,屋內也收拾乾淨後,她才重新進了廚房開始弄吃的。
烙了六塊蔥花餅,做了一盆蛋花湯,炒了一大盤的小青菜,全都端上了桌。
“吃吧,飯好了。”肉就彆想了,不給你吃。
沈最拿了一塊餅咬了一口,說實話,玄冰做出來的清湯麵都能讓人胃口大開,今日這餅做的更是蔥香撲鼻,以後,他得多來幾趟蹭吃的。
寧月晚飯是吃了的,此時也並不餓,就在一邊看著沈最吃。
隻是,她的大腦已經飛快轉動起來。
空間裡的彈藥,她剛放入安全屋一部分,最近滬上亂,交通站的人也不方便將東西運出去,所以,她也沒去武書記那邊報道——咳,主要是怕書記罵。
但她沒想到,她這邊剛把沈最打發走,第二天,書記自己來了。
“這,您怎麼親自來了”
武書記道:“出事了!日本人這次的大搜查,咱們有幾位同誌被抓了,幸運的是白黨那邊營救他們的人,咱們的人趁機逃了,可是,他們受了傷,困在安全屋裡,但按日本人現在這種瘋狂的程度早晚也能被搜出來。”
“受傷了?傷勢重不重?有了藥了嗎?吃喝這些都是怎麼解決的。”
“安全屋裡有基本的外傷藥和糧食,餓不死,但想養好也難。
我原本想讓他們從水路走,可是最近查的太嚴,交通站的同誌反應說,江麵巡邏也同樣加強,間隔時間很短的,根本就走不了。”
武書記的話語裡帶著濃濃的擔心,四位同誌全有不同程度的傷,有一位肋骨斷了傷得極重,若是再不把人送走做手術的話,人就沒命了。
“帶我過去,順便看看怎麼送他們離開。”
武書記點頭,他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七星,如果七星也說沒轍,那可就真沒轍了。
臨出門前,寧月還是給自己換了套男裝,並化妝成了一個麵色有發黃的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鞋子也換成了內增高的,看起來比高大的武書記也就矮了一點點。
“你其它的本事我是一次也沒親眼見過,但你這化妝的本事我是真的服,臉就不說了,個子也可以做假,就說你這手明明剛才還是女孩子的手,現在看著又粗又糙,認誰也不會懷疑這是一隻女人的手。”
寧月:“想要不被人看出不對就得多注意細節,多練幾次,越練越熟練。”
化完妝,寧月又在家裡收拾了一個包袱,裡麵放了一些藥品和吃食斜係在了胸前。
武書記是走著來的,寧月從院裡推出自己的自行車,載著武書記便去了安全屋。
大半夜的路上就沒多少燈光,但寧月的車子騎的很穩,有武書記指路,兩人很快到了四人暫時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