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打量了一眼這小小的雜貨鋪,隨後腳步一點躍上院牆,幾個大步進了雜貨鋪的後院兒。
後院的柴房裡,有兩道比較粗重的呼吸聲,寧月走了過去,柴房的門被一把銅鎖鎖著,寧月直接用一根細鐵絲捅開,很快房門被打開。
裡麵的人很是警覺,聽到聲音呼吸立刻變了,明顯是醒了過來,卻還裝作未醒的樣子雙眼緊閉。
寧月拿出空間中的手電,朝兩人的頭上照了照,地上躺著一男一女,身上全都被捆著,嘴裡也塞了破布,身上遍體鱗傷,衣服都被血跡染透了。
但他們頭上都有一道紅色的光圈,隻不過男人的顏色較深,接近深紅,而女人的頭上淺,桃紅色。
“三喜同誌,我知道你醒了,我是七星,組織上派我來的。你不要出聲,我先把你們身上的繩子解開。”
三喜是鄭孝的代號,非組織裡的人是不知道這個代號的。
街上的鄰居都笑稱他老窩,因為他是個怕老婆的,老婆一立眼他就會嚇彎了腿,彆人暗地裡說他窩囊,他就算當麵聽見也不反駁,這才得了個老窩的外號。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關了手電筒,扯掉三喜口中塞的破布,然後拿出匕首就要割斷兩人身上的繩子。
口中的破布被扯開,鄭孝趕緊開口,“七星同誌,院裡一共六名特務,雜貨鋪裡有兩個監視外麵街道,後院屋裡還有四個。”
寧月道:“那你們先等等。”
說完又從身上掏出兩粒小藥丸遞給了男人,“你們一人一粒,止血止疼的。”
“好。”
又扔了把匕首給男人,寧月抬腿又出了柴房,正房裡,四人睡得正香,寧月撬開房門走了進去,沒一會兒就走了出來。
接著她又去了雜貨鋪裡,房門突然被打開,兩名特務以為是兄弟來換他們了,可一回頭發現來的人根本不認識,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手槍。
寧月手中的槍卻是快了兩人一步,寂靜的黑夜裡,兩道輕輕的biu聲響起,兩名特務也跟著上了天。
將兩人身上也搜了搜,錢財拿走槍拿走,這才又重新進了柴房。
鄭孝兩口子頓時看了過來。
寧月道:“人都解決了,組織上察覺出了你們這處聯絡點的不對勁兒,特派我過來察看,沒想到你們夫妻真出了事。”
沒錯,這兩口子是真兩口子。
鄭孝道:“那些特務都解決了?”
寧月點頭,鄭孝不信,抬腿就走進了雜貨鋪,看到兩名死了的特務後,又進了後院正屋,確定院裡的特務全都死了,這才回了柴房,“老婆快,咱們得趕緊把咱們收集的消息送出去,事情已經耽誤了半個月了。”
說罷,他又向寧月解釋:“一個月前,我們組的四喜傳來消息,有人在秘密接觸他們的將軍,懷疑是白黨方麵的人,我將這件事反應給了上級,上級命令我查實這件事,不管真假一定要得到確實的情報。
半月前四喜冒險給我這裡送了最後一回情報,重慶方麵確實已經聯絡了張治,且他明顯動心,我趕緊給組織發報,卻不想四喜來的時候被人盯上了,我這裡也暴露了,四喜反抗,被那些人當場打死了,我們夫妻被抓,受了幾天的刑但什麼也沒說。
後來那審訊我們的人就改了主意,特意派人盯著我們,就看有沒有人再來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