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是一勺肺多酸菜少的酸菜炒肺,米飯也是打的高高的,反正肯定四兩不止。
寧月走後,後麵的就沒這麼好運氣了,甭管是打啥菜,人家就是一平勺。
多了還得抖擻兩下,誰讓彆人沒有小李師傅的鼻子呢,光聞就知道哪道是他做的哪道是徒弟做的,這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就一次沒聞錯過,真是絕了!
所以,除了他外,旁人都不配他另眼相待。
回到師弟倆的小工作間,寧月把爐子上熱著的飯盒拿了下來,“師父,吃飯了。”
“我說你中午和我回家吃,你拿回那老些的肉,咱不回去,都便宜家裡那幾個臭小子了。”
“嘿,一頓肯定吃不完,但徒弟親手做的鹵味您今兒不吃,以後可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吃得上了。”
打開飯盒,一股濃鬱的肉香味兒就飄了出來,裡麵鹵豬頭臉切成薄薄的片碼的整整齊齊,湯汁紅亮亮的,讓人一看就有食欲。
錢師傅不禁咽了咽口水,最近這陣子他被徒弟三五不時的投喂,把嘴巴養叼了,每回回家吃老婆子的飯都覺得不香。
不是他替徒弟吹,就是食堂那位大廚的手藝,都差點意思。
掏出一遝子票,遞了過去,“這些票是家裡用不上的,你都拿著。”
寧月也沒看都有啥票,拿起來往兜一揣:“好嘞,謝謝師父啊!”
見他收了錢師傅也高興,這回不用讓了,拿起筷子就開吃。
沒想到,臨老收了個大徒弟,還真借上光了。
當然了其他徒弟也不錯,平時過年過節的,東西是東西錢是錢,沒少孝敬他,嘿,他就是命好!
姓洪的還總想和他比,他拿什麼比?光是眼神不好這一點就被他比地底下去了。
豬頭肉真香,喲,下麵還有鹵豬心,好吃!
老李家。
哦,老李家亂成一鍋粥了。
昨晚老太太是被三兒媳婦和閨女扶回來的,身體都軟了,一進屋就癱在了床上。
老三家的也是恨得不行,她還記得寧月說的那句話:一人犯罪,後代就不能當兵不能從政不能上大學。
家裡出了個殺人犯,他們李家豈不是完了?
原本老三打人的事她還沒那麼緊張,那個幫老三打人的小子她聽老三說過一嘴,有某委會的關係在,她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老三就能被放出來。
可現在公公犯了殺人案,那不管她生個啥豈不是都沒有好出路?
回了自己屋後,突然聽到對門動靜有點大,跟打仗似的,她這才想起,老二兩口子今天沒去看熱鬨,還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兒,要不,他們怎麼能乾得下去?
老三媳婦兒一晚沒睡,聽到對門終於沒了動靜,心中暗恨,憑什麼就她一個人擔驚受怕,彆人卻睡得舒舒服服?於是,她就敲響了對門的門。
過了老半天,老二兩口子跟被人吸了精氣似的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