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麵幾車都是弓/弩,這要落入山匪手中,就算他出身世家,朝廷也弄死他。
中年男子咬咬牙,狠心道:“把後麵幾車燒了,燒乾淨咱們再突圍。”
弓/弩被毀,押運不力雖然也是重罪,可家族好歹能保他一條命,要是朝廷的配發給他府弓/弩的落入山匪之手,他就隻能直接抹脖子,省得連累家族了。
旁邊的貼身護衛也知道事關重大,立刻拿起火折準備突圍到後麵的車去燒車。
可誰想到他一拿出火折,山匪就立刻明白他們要燒車,迅速把他圍了起來,沒幾下,這個護衛就被砍倒了。
“鄭坤!”中年男子驚呼。
叫鄭坤的侍衛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顯然是不行了。
中年男子一個踉蹌,跌在車裡,絕望地閉上眼。
今天他鄭言,鄭家嫡支,怕是要折在這裡。
突然,一聲大喝從上方傳來。
“下麵的商隊,誰是領隊,你豬腦子啊!遇到敵襲,不知道聚在一起對敵,分散開圍著車子乾什麼!”
中年男子忙睜開眼,就看到讓他一生震撼的一幕。
對麵的斜坡上,一個手持銀槍身穿白衣的少年騎在馬上,用槍指著他們的車隊,大喊:“聚集!聚集!”
可能看他們沒動,少年突然暴躁了,“豬啊!”
隻見少年一拍馬,直接從斜坡上衝下來,借著衝勢,少年手中銀槍如蝴蝶紛飛,所過之處,山匪紛紛倒地。
等少年衝到中年男子麵前時,山匪居然倒了一半。
中年男子張大嘴巴看著少年。
誰知道少年卻直接開口,“愣神什麼,還不快叫你的人跟著我!”
中年男子一驚,忙說:“快聽這位小郎君的。”
少年拔馬回轉,又衝向山匪,所過之處,銀槍輕挑,山匪又是一陣慌亂。
這次中年男子手下的護衛可學精了,忙跟上砍山匪。
原本占上風的山匪,瞬間兵敗如山倒。
一炷香後
林風坐在石頭上,悠閒地擦著自己的寶貝槍,旁邊小安左手拿著竹筒,右手拿著帕子,正忙著又是擦汗又是伺候他家小郎君喝水。
遠處,中年男子正帶著眾護衛捆綁地上的山匪和救治自己受傷的護衛。
捆綁完,安頓好傷員,中年男子走過來。
中年男子拱手,“鄭某多謝小郎君救命之恩,不知道小郎君尊姓大名,哪裡人士?”
林風隻是隨手見義勇為下,也沒想著對方報答,再說對方一看就挺菜的,就隨口說,“林風,江南人士,不用客氣,我就路過,隨手幫個忙。”
中年男子一愣,他大小也算個名士,雖然有家族的緣故,可隻要報上姓氏,彆人也得敬重有加,還從來沒有人這麼敷衍的回答他,這小孩不會沒聽過他吧。
鄭言哭笑不得,這小家夥知不知道他一句話放走了多大的重謝。
不過鄭言向來隨和,心道等回到自己地盤,自己好好答謝一下這個小家夥好。
鄭言就問:“小郎君這是要去哪,出遠門麼,在下手中還有些人手,若小郎君有需要,在下可以幫忙。”
林風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心道難道你還能幫我找爹?
小安正給林風擦乾,卻看不慣自家小郎君這麼實誠,救人哪有不要報酬,就算要點盤纏也好啊,就說道:“我家小郎君要去許州尋親。”
鄭言一聽,“許州?這地方在下熟,鄭某也正要去那,不知小郎君是城中哪個世家的親眷,在下可以直接派人送你去。”
林風剛接過小安手裡的竹筒,聽到鄭言的話,他本來根據他娘給的名單,是要去找許州刺史的,想到刺史府畢竟一府州衙,刺史也不是他想見就能見,如今鄭言一看就挺有身份的,說不定真能幫忙。
林風抬起頭,“我是許州刺史大人的親眷,打算去許州見刺史大人,你認識刺史麼?”
鄭言麵色頓時有些古怪,“你要見許州刺史?許州刺史應該沒有你這樣的親戚吧?”
廢話,他家族要有這麼優秀的兒郎,他早帶身邊了,怎麼會不認識。
“呃,”林風沒想到直接被戳破,心想這些世家這麼厲害麼,連對方有多少親戚都記得一清二楚。
“那個,其實也不算親戚,我隻是可能和許州刺史有點關係,這個……你能送我去見他嗎?”
鄭言不解:“和許州刺史有關係?”
林風尷尬地咳一下,“我娘年輕時,和這位,有一段露水姻緣。”
鄭言瞪大眼睛看著林風,突然一拍林風。
“兒啊,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