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一隊馬車浩浩蕩蕩進了許州城。
馬車上,林風盤著腿,一手托腮,一手隨意擺弄著腿上匣子裡的幾塊玉佩。
他娘當初給他玉佩時,曾告訴過他七人現在的身份,這七塊玉佩,蓮花玉佩是許州刺史鄭言、青鸞玉佩是汴州主簿崔登,雕花玉佩是汴州刺史曹鄶,雲紋玉佩是魏州世家胡家三郎,還有三塊玉佩,其中一塊有些像扇墜的,是一位李公子的,另一紅玉的,是一位陳公子的,剩下一塊青玉的,是一位王公子的,畢竟逛教坊青樓的,也有許多不願意透漏身份的。
他娘曾告訴他,但凡逛青樓不願留真名的,要麼是身份有妨礙,要麼是家裡有母老虎,所以後麵這三塊,他就不要去找了,找了也討不到好。
林風覺得他娘說得有理,所以從一開始,打算找的就是前四個,並且還根據路途遠近,畫了張地圖,打算依次碰碰運氣。
可誰想到,半路上,就正好碰到他要找的第一個,更沒想到,這第一個就這麼給力。
林風摸著下巴,要不乾脆就認這個得了,彆找後麵那幾個了。
誰知道後麵那幾個怎麼樣!
當然,在認之前,林風決定還是先跟著鄭言去家裡看看。
鄭言雖然看著不錯,可誰知道他家裡人對他是什麼態度,要是他家裡看不上他,他以後呆在鄭家,豈不是為難。
所以林風很順從地接受了鄭言的邀請,決定跟他一起回許州。
馬車一進許州,周圍立刻熱鬨起來,林風伸手掀開車簾,就見道路兩旁,都是一排排商鋪,大街上,也有許多小販在賣東西,整個許州城,甚是熱鬨。
“好熱鬨,竟不比江南的大城差。”林風感慨了一句。
前麵駕馬的車夫聽了笑著說:“這可是郎君治下的州城,當年熱鬨了,郎君自從到任後,一直勵精圖治,每次吏部考核,郎君可都是上品。”
林風聽了,心道鄭言看著治軍挺菜的,想不到打理政務還不錯,不過想到這家夥世家子出身,也就不足為奇了。
世家能在官場屹立千年,曆代皇帝都用他們,肯定也是有真本事的。
車隊順著主城大街一直走到州衙大門前,也不停,而是直接往側轉,轉到州衙後院,然後在一處大門停下。
“這是衙門後院,郎君的家眷都住這。”
車夫正和林風介紹,大門就開了,一個身穿綾羅綢緞的貴婦帶著一群人從門裡走出來。
“恭迎郎君回府!”
馬車最前麵,鄭言已經風度翩翩地下車,笑著走到貴婦麵前,“夫人在家安好啊?”
貴婦笑道:“妾身在家一切安好,隻是郎君一路辛苦。”
“夫人在家主持家中諸事,也甚是辛苦,”鄭言已經笑著攬過貴婦,然後轉頭看向林風車裡,“風兒,還不快下車。”
林風正在車裡不知道該下還是該呆著,聽到收起匣子,帶著小安從車裡跳下來。
“夫人,這是風兒,為夫這次能安全回來,多虧了他。”鄭言指著林風介紹。
貴婦顯然對林風有所了解,笑容不變,“這就是風兒吧,郎君來信我已知曉,家裡能添丁是喜事,妾身恭喜郎君了。”
鄭言聽了,撫著胡子哈哈大笑,“就知道瞞不過夫人。”
於是夫妻倆一起攜手進府。
貴婦身後一個青年主動走過來拱手,“風弟,我是你大哥鄭容,跟我來吧!”
林風知道這就應該是鄭家大郎,鄭家嫡長子,忙拱手回禮,“多謝。”
然後跟著鄭容一起進府。
一眾人穿過回廊,走進正院,
到了正院,鄭言和貴婦鄭夫人在主位坐下,鄭容拉著林風和一群鄭言的兒子站在一起,對麵,是一群嬌俏的姑娘,看來是鄭言的女兒。
屋外,還有一些仆役和妾室。
鄭言先是問了一些家中情況,鄭夫人又向鄭言彙報了一些家中情況,夫妻兩人交流完鄭言不在家中這些日子的情況。
鄭言就笑著指著林風說:“這是風小郎君,你們都見見。”
屋裡的眾人頓時都看向林風,屋外妾室下人都恭聲說:“風小郎君。”
鄭夫人笑著說:“等過年,開了祠堂,就該改口叫八郎了。”
此話一出,算是告訴眾人林風的身份。
鄭言很滿意,對林風說:“你也見見你的弟兄。”
林風有些懵,這認親是不是有些太快也太順利了,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鄭容已經拉著他開始給他介紹他的弟弟妹妹了。
很快,林風就沒有時間想彆的了,因為鄭家的孩子實在太多了。
鄭言光兒子,居然就二十七個,還有十六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