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鄶看也沒看,直接隨手遞給身後小廝,“去拿給崔主簿,讓他把這份身份文書調到汴京來,落戶時,順手改下戶籍。”
“小的明白,”小廝接了出去了。
林風看了,鬆了一口氣,不愧是汴京刺史,一句話,就把他的戶籍從江南調到汴京,還改了賤良。
不過這崔主簿,不會是昨天他見得那個崔主簿吧!
林風嘴角微抽,幸虧那家夥火急火燎的,甚至都沒問他姓名,要不可就尷尬了。
曹鄶看著林風,問:“還有彆的事麼,來汴京,盤纏可夠?”
林風忙回:“大人放心,家母留了一些錢財給晚生,晚生尚有結餘,其他,也一切都好。”
曹鄶挺滿意林風知道分寸,不貪心,點點頭,就準備起身離開。
隻是起身時,曹鄶的袖子無意間被林風的包袱壓在下麵,結果曹鄶一起身,嘩啦,林風的包袱被曹鄶帶掉了。
包袱中的衣物匣子頓時滾落了這個。
曹鄶看著滿地的東西,一時有些尷尬。
林風忙說:“沒事沒事,是我剛才放包袱時沒注意,不小心壓了大人的袖子,小安,還不快收拾一下。”
小安忙過來和林風一起撿地上的東西。
曹鄶也隨手撿起落在自己靴子上一把折扇,準備放桌上,結果卻在看到折扇上的扇墜時,愣住了。
林風和小安低著頭把地上的東西都撿完,抬起頭,就看到曹刺史正看著他的扇墜出神,不由疑惑的眨眨眼。
難道曹刺史看上了他的扇墜?
曹鄶把扇子還給他,“你這扇墜哪裡弄得,挺雅致的。”
林風心道果然,他當初看到這個玉墜就覺得挺雅致,挺好看,而且這塊玉墜的玉明顯比彆的好。
“我娘留給我的。”林風沒好意思直接說這也是七個爹的玉佩之一。
林風是沒直說,可曹鄶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猜不出這玉墜是林情兒恩客的。
曹鄶在袖子裡的手當時就一緊。
“哈哈,原來是你娘留給你的,那你好著收著吧,彆掛扇子上了,小心摔壞了,豈不是可惜了。”
林風聽了點點頭,覺得也有道理,這扇子都不小心掉了兩次了,掛玉墜確實有點廢,這玉孬好看著挺值錢的,等會還是解下來吧!
……
曹鄶一出客棧,騎上馬,就直奔自己的刺史府。
回到府,曹鄶直接去了後院。
“郎君,你怎麼回來了?”曹夫人從屋裡迎出來,看了一眼天色,有些奇怪,這個時辰,他家郎君不該在衙門坐堂嗎?
曹鄶一把抱住曹夫人,“夫人,走,進屋。”
曹夫人一臉懵然地看著曹鄶,“郎君,這大白天的……”
“哎呀,不是,不是,是我有事要給你說。”曹鄶拉著夫人進了屋,把丫鬟仆役都趕出去,然後關上門。
曹夫人頓時被曹鄶一陣操作弄得很是緊張,“郎君,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曹鄶拉著曹夫人在榻上坐下,緊張兮兮的說:“確實發生大事了,夫人,我今天發現了一件天大的事!”
“什麼大事?”曹夫人忙問。
“是……”曹鄶剛要說,突然卡殼了,他突然想到,這事還事涉他成親前上教坊。
曹夫人看著曹鄶,“你說啊!”
“我……那個……”
曹夫人一巴掌拍曹鄶身上,“說話你打什麼結巴,你又沒結巴。”
曹鄶一機靈,立馬拉起曹夫人的手,“夫人,你等會聽我說的彆先生氣,我保證,自從和你成親後,我一直對你一心一意,從來沒招花惹草……”
曹夫人看著曹鄶危險地眯眼,“你是不是背著我搞出什麼事了。”
“沒有,沒有,夫人你聽我解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曹夫人臉一冷。
曹鄶心一橫,“是這樣的,今天早晨,有一個……”
“什麼,你是告訴我你有一個外室子!”曹夫人差點暴起。
曹鄶立馬說,“不是,不是,那孩子長得和我一點都不像,再說當初那林情兒裙下公子那麼多,哪那麼巧是我的,而且……”
“什麼哪那麼巧,要不是有幾分可能,人家會找上門。”曹夫人瞪眼。
曹鄶忙按住曹夫人,“你先彆急,本來我也懷疑是不是我的,畢竟也可能麼,可我走時,無意間看到他手裡還有一塊玉佩,你知道麼,一塊玉佩……”
曹夫人冷笑,“你們男人逛花樓,不都愛留個荷包留個玉佩麼,怎麼,覺得這孩子是那位大兄弟的,嗬嗬,曹鄶,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這給我扯東道西的!”
“不是,不是,重點是,我知道那塊玉佩是誰的,我以前見過那塊玉佩。”
曹夫人愣了一下,“難道你還打算找那人對峙一下?”
曹鄶欲哭無淚,“我哪敢啊,你知道那塊玉佩是誰的?”
“還不是當年你們那一群花花公子的!”曹夫人懶得聽了,直接摸到枕頭旁邊的雞毛撣子,打算關門教夫。
曹鄶崩潰,“要是我們那群人的我驚訝乾嘛,那塊玉佩……那塊玉佩……是政事堂那位的!”
曹夫人手中雞毛撣子,啪嘰一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