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主,能派畫師潛入官員的私宅,還繪製成畫,可見其疑心之重,也難怪韓舍人在私宅中行跡放蕩。”
林風回過神,就看他爹馮相也正在看畫,聽著他爹感慨,林風暴汗,這韓舍人本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吧,年輕時就逛花樓,還不敢坦蕩蕩留真名,要是像郡主那種皇家不好暴露身份還有情可原,他一個世家名門弟子,卻這種遮遮掩掩,怎麼看也是那種挺好名聲的。
林風看著圖上夜宴中的男男女女,說不定人家隻是放飛自我呢!
不過這畫畫得確實厲害,後世錦衣衛都沒這本事吧!
唯一能媲美的,大概隻有攝像頭了。
馮相把畫收起來,“所謂君臣、父子、隻要有一方相疑,另一方就難安,所以但凡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切莫多加理會,當坦然處之才是。”
林風還以為他爹說韓舍人的事,連連點頭,“爹,你說的是,那東吳國主,也疑心病太重了,人家都在那呆了十多年了,他還因一點懷疑就疑心人家,真是沒一點肚量。”
馮相看著林風完全沒聽懂他的暗有所指,不由扶額,這孩子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就一點彎不會拐。
馮相隻好開門見山地問:“你這些日子,可在府內在聽到什麼流言?”
“流言?”林風眨眨他迷惘的大眼睛,突然蹭得蹦來,“有流言!什麼流言,是說爹你的麼,有人要陷害您!”
“咳咳咳,”馮相直接被自己口水嗆住了。
林風忙過去替馮相拍拍背,“爹,你彆激動,慢慢說,我靠,誰造得流言,讓我知道我劈了他!”
馮相咳得頓時更厲害。
好一會,馮相才緩過勁來,看差點嗆死他的“兒子”,突然覺得他對先帝真是忠心過了,本以為這個兒子也就身世要點命,可現在看來,這孩子本身就挺要命的!
“你爹我能有什麼流言,我是問你,你可聽到什麼流言了?”
“我?”林風指著自己,疑惑地問:“有流言關於我的,什麼流言?”
馮相真的懶得繞圈子了,“你為什麼會跑去找和凝問親子鑒定的事?”
林風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就想起他斷案挺厲害的,隨口一問,怎麼了?”
馮相看了林風一會,突然對林風擺擺手,“一邊玩去,彆打擾你老子我看書!”
他那日絕對腦子進水,居然信了和凝的話!
然後林風就被他爹趕出了書房。
林風撓撓頭,暗歎和凝還真是大嘴巴,不過也沒多想,就出府了。
他現在要去找那個畫師算賬!
什麼工筆畫就得照著人畫,你看人家東吳那個畫師,人家就去參加了趟夜宴,然後就能回去憑記憶把整個宴會的人畫得一點不差,他花了重金,這個狗屁畫師卻連個眼睛都畫不出,這擺明了是坑他!
林風於是怒氣衝衝地去了當初那個畫師所在的畫院。
去到一問,整個畫院,居然都沒見到那個畫師。
林風又問了畫院那個畫師在哪,結果去了,整個家已經人去樓空,而且一打聽,這個畫師壓根就沒有上有八十歲的老人,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而且這個畫師還是個光棍!
林風此時要再不知道自己遇到了騙子那就傻了,氣得他當即把畫師那個破爛窩砸了。
隻是整個屋裡也就兩個破桌子破椅子,林風憋屈不已,怒氣衝衝回宮了。
禦花園
林風坐在一個假山後,委屈地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