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麼巧吧!”李琪坐在椅子上,半天沒回過神。
直到旁邊管家輕輕叫到:“大人,您怎麼了?”
李琪個激靈,“啊?”
管家被李琪嚇了跳,“大人?”
李琪回過神,再看著紙上的人名,突然把抓住管家,“你當初去打聽時,這姓李的,是和那林情兒起去的江南小鎮?”
管事點點頭,“是啊,大人。”
“可定居後,兩人卻分住兩家,並且這麼多年,這姓李的對那林情兒都秋毫未犯?”
“聽當地街坊說,姓李的挺照顧林家母子的,許多人開始都以為這姓李的對那寡婦有些意思,不過直到那寡婦去世,姓李的都沒什麼表示,所以那些人覺得姓李的大概真的隻是同情人家孤兒寡母。”
李琪聽了嗤笑,堂堂禦林軍副指揮使,會同情對鄉下母子,再說,這林情兒論容貌,天香國色也不為過,哪怕有過孩子,男子見了,也沒有不神魂顛倒的,這姓李的當年也沒聽說過是什麼正人君子,能守著這麼個絕色美人不動心,這裡麵要沒有彆的緣故,誰信。
這樣想,李琪更是印證了自己之前的猜想。
看來這林風,果然可能是先帝之子,要不李齊個先帝護衛,為什麼在那十幾年如日守著。
李琪又想到馮相,如果林風真是先帝之子,那素來嚴於律己的馮相突然“多”個兒子,就在不奇怪了,畢竟滿朝上下,誰不知道馮相昔日對先帝的忠心。
想到自己當初就因為先帝死後為了討好當今皇帝,在朝堂說了句“先帝昏庸無道,險些失國,當諡號厲”,就被馮相打壓這麼多年,李琪眼中閃過絲憤恨。
這姓馮的,果然如既往的令人討厭。
不過,李琪看著紙上的人名,這事要是真的,那姓馮的,不用彆人,光當今陛下,就能撕了他吧!
李琪對旁邊管家招招手,管家附耳過來,李琪低聲吩咐兩句,管家驀然瞪大眼睛。
“還不快去。”李琪斥道。
“是,小的這就去江南再仔細查遍。”管家匆匆跑了。
而李琪,則自己去了郊外彆院。
再次進入柴房,李琪就看到正被綁在柱子上的李齊。
李齊本來正垂著頭,看到進來的李琪,頓時露出憤恨的目光,“好個李仆射,本將終於知道,你李仆射,是有多大的膽,居然敢羈押個朝廷將領,我艸你祖宗的,要讓我出去……”
李琪走到李齊麵前,突然問:“林風,是不是皇家血脈?”
正在問候李琪祖宗的李齊瞬間卡殼,“你胡說什麼?”
李琪卻已經問到自己想要的,轉身出去。
李齊則傻在柴房了,滿腦子都是:
壞了,這下陛下和馮相,肯定要弄死我了。
……
李琪回到府中,眼中仍然難掩興奮,想不到個小小的李齊,居然真牽扯出樁驚天大案。
這林風,居然還真是先帝之子。
想起這件事帶牽扯的人,帶來的後果,李琪就興奮不已。
那姓馮的,之前再受陛下寵信,隻要陛下知道私認先帝之子,隻怕也容不下他。
馮相這次,可真作得手好死!
想到自己這些年在姓馮的打壓下自己不得不屈居仆射,毫無入政事堂的希望,李琪眼中閃過絲憤恨。
他這次,定要徹底扳倒那個姓馮的!
過了幾日,管家匆匆回來,告訴李琪,當年李齊果然是和那林情兒起到的江南小鎮,這些年,李齊不僅對林家照顧有家,還收了林情兒的兒子林風為徒,悉心教導。
李琪這下終於確定,這林風定是先帝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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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五大朝會
文武百官如往常樣,分成兩班,依次入殿,陣編鐘奏樂後,皇帝也走了進來,登上禦階,坐到龍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