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一點線索了!”林風剛一進屋就興奮地說。
和凝已經回來了, 正在吩咐旁邊一個護衛,聞言笑著說:“小殿下找到什麼了。”
林風就跑過來,“這裡郡守的大公子是個賭徒, 一次能輸幾百兩, 郡守那點俸祿,肯定養不起他家那個敗家兒子,說不定這就是他鋌而走險動糧倉的原因。”
和凝關注的重點卻不是案子而是林風,“你去賭了?”
林風尷尬地撓撓頭, “這不是看著那個敗家子進去,我一時就跟了進去, 不過你不用擔心, 賭博那裡麵可烏煙瘴氣了, 我才不願意去了,再說我玩了幾把, 也就猜個大小,我習武,耳朵天生比彆人好,聽幾次就能直接聽出點數,一點刺激感都沒有, 我才不會玩那個呢!”
林風還有一點沒說, 前世那麼多年的教育告訴他,賭博是不對的,這一觀點根深蒂固。
和凝聽了鬆了一口氣,出來查趟案子,要是皇孫不小心染上賭癮,回去皇帝和馮相會掐死他的。
和凝這才有心思聽林風說案子,當聽到這裡有家賭場是青州刺史夫人娘家所開, 和凝摸摸下巴,“雖然這事不能確定和糧倉的案子有沒有關聯,不過保險起見,還是派人查查。”
“這個賭場挺黑的,居然出千,我好幾次聽到骰子被動。”林風嘀咕道。
和凝聽了笑了,“賭場哪有乾淨,不管怎麼弄,莊家肯定是要賺錢的。”
“這倒也是,”林風問道:“今天你去查到什麼沒?”
和凝就把自己故意壓價逼後麵人出來的事告訴林風,林風聽了頓時豎大拇指,“厲害,你這家夥就算不當官,做商人,也是個奸商。”
和凝聽了不但不惱,反而得意,“我爹也常這麼說,可誰讓我讀書好呢,年紀輕輕就中了明經、中了進士,想回家繼承我爹的家業都不成。”
林風頓時被和凝的凡爾賽凡到了,不過想到這家夥十七中明經,十八中進士,林風瞬間紮心,這該死的學霸!
林風扶額,他前世也算是個985出來的好學生,可無奈這世遇到的他爹馮相、和凝這種都是全國狀元型的頂級學神,這一對比,就有些慘不忍睹。
唉,身為普通人在天才環繞中太難了!
不過也有條好處,就是什麼活,彆人都可以替你乾好,例如現在:
和凝說道:“那個戴鬥笠的雖然有意用鬥笠遮擋臉部讓人看不見臉,可他忘了遮住手上的扳指,那個扳指一看就價值不菲,是他天天戴著的,我已經派護衛明天去青州州衙旁邊蹲點。看哪位手指上戴了那個扳指。”
林風聽了忙說:“順便去青州刺史夫人娘家也看看。”
“我知道。”和凝對旁邊護衛說了一句,“青州刺史夫人娘家徐家也注意一下。”
“是,”護衛下去。
其後一天,林風仍在客棧收糧食,而和凝帶著管事在廢宅收倉庫的臟糧。
到了晚上,兩人才聚集到一起,而護衛也回來了,隻是護衛帶回來人名兩人都很陌生。
青州主簿石景。
聽到這個人林風很是驚訝,沒想到居然不是徐家,林風還以為是郡守大公子在徐家賭場賭輸了,還不起債,郡守才偷偷拿了糧倉抵債呢!
和凝卻在聽了人名後摸著下巴,“原來如此,難怪敢動糧倉。”
林風看著和凝,和凝解釋道:“這刺史府內的主簿,是掌管一州錢糧的官員,也算是地方糧倉的主管。”
林風聽了恍然大悟,“監守自盜!”
“沒錯,如果是一般人動糧倉,哪怕是當地父母官,也很難避開糧倉監守,可要是主簿就不同了,他本就是糧倉監守的上峰,他想動糧倉簡直易如反掌,而且身為主簿,他也知道朝廷每年常用哪些糧倉,對於這些朝廷用不著的糧倉,簡直就是他們的自留地。”和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