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開棺驗屍不就知道了!”
和凝對著兩個護衛一使眼色,護衛托著棺材蓋用力一推,棺材頓時被打開, 露出裡麵的郡守。
和凝轉身走過去, 對著侍衛說:“小心抬出來。”
侍衛找來一塊布,把郡守屍體抬出來,放在布上。
和凝看了一眼郡守夫人和郡守的幾個兒子,“尊夫人和幾位小郎君還是去隔壁屋吧!”
郡守夫人已經有些不敢看, 忙帶著兒子們倉皇出去了。
和凝這才開始驗屍。
和凝先是看了脖子上的傷口,又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有沒有外傷, 然後又看了看嘴角的顏色, 有沒有中毒, 就站起身來,對護衛點點頭。
護衛們把郡守重新放回棺材, 蓋好。
和凝帶著護衛去了隔壁。
隔壁,郡守夫人正帶著兒子們惶惶不安地坐在裡麵,郡守夫人幾次望向大兒子,隻是看向周圍的護衛,欲言又止。
和凝一進來, 就郡守夫人立刻站起來, “你剛才說得是什麼意思?”
和凝走到主位坐下,“這就問問大公子了。”
“我兒子不可能弑父的!”郡守夫人怒道。
和凝不疾不徐地說:“我沒說他親手殺了他爹,可他的所作所為,和親手弑父有區彆麼?”
郡守夫人鬆了一口氣,隨及又怒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從你大兒子賭博輸了被人扣在賭場,你家拿不出來錢, 開始動糧倉起,你家老爺就是死路一條,如今他上吊自儘,更是為了保全你們一家,可他大概想不到,他這一死,不但不會保全你們全家,反而會讓你們一家流放。”
郡守夫人聽了慌了,“你說什麼,流放?”
“他若不死,還能把事情說清楚,甩甩鍋,最多丟官下大獄,可如今他死了,並且把一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他就是主謀,那是朝廷的糧倉啊,他居然給賣了乾淨,你覺得就憑他一死,就能相抵,”和凝站起來,“來人,把郡守一家全部拿,財產全部充公,所有家眷全部羈押,交大理寺處理。”
欽差衛隊立刻就來捉郡守夫人和幾位郡守公子。
郡守夫人頓時傻眼了,“放開我,放開我,我們老爺都自儘謝罪了,你們怎麼還抓我們。”
和凝不緊不慢地說:“這位夫人,我來給你背背本朝律法,凡虧空國庫者,主犯斬立決,其家眷連坐,徒三千裡,家產賠與國庫,你丈夫身為主謀,本來就該死,他自儘不過是畏罪自殺,算不上自儘謝罪。來人,全部帶走。”
郡守夫人和旁邊郡守那個肥頭大耳的公子徹底慌了,“不對,他們原來不是這麼說得……”
和凝壓根不聽兩人說話,直接嗬斥道:“休得狡辯,你家老爺已經認罪自殺,這案子本官就算結了,隻要把你們帶回京,交給大理寺和刑部就可,什麼他們,所有一切都是你們自己做的,莫要攀扯彆人。”
郡守夫人和大公子傻眼了,如果和凝問他們背後之人,他們可能還會警覺,可如今和凝一副絲毫不願意查內情,忙著要結案的樣子,兩人頓時覺得自己奇冤無比,“我們……”
和凝卻已經輕鬆地和旁邊護衛說:“此次狄縣官倉虧空案,主謀狄縣郡守,因兒子賭博沒錢而盜賣朝廷糧倉,其罪當誅,現已畏罪自殺,案子清楚,毫無隱情,現在你將郡守全部家眷拿下,庫房清點出來,咱們就可以回京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