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茹點點頭,“那孩子看就是被驚嚇,小孩子易受驚,我弟弟小時候也受驚嚇,太醫來給開安神香,這味道我聞。”
林風轉頭看著炕上,婦人接符水,給孩子喝下,果然,原來哭鬨不止的孩子很快安靜下來,在他娘懷裡開始安靜吃奶。
婦人頓時感激不易,青衣男子擺擺手,“回去莫要在嚇著孩子,最好能穩七天,孩子魂弱,受不驚訝。”
婦人自然連連應許,抱孩子,千恩萬謝地走。
婦人走後,剛剛直坐著的老夫人就迫不及待站來,躬身說:“大仙,還請您救救小兒。”
青衣男子,也就是金角大仙看著老人,卻長歎口氣,“他命該如此,不必求我。”
老夫人頓時淚如雨下,“都是老身有眼無珠,不識仙人警告,老身就這麼個兒子,還望大仙您行行好,救救他吧!”
青衣男子盤著腿,卻絲毫不動容,“他犯色戒,是上天不容他,非我這等凡身能救他。”
老夫人聽,頓時跪下,“大仙,求您行行好。”
看老夫人這樣,青衣男子有些無奈,“既然你非要看,那我隻能勉力試,不這事是他德行有虧,上天不容,隻怕沒什麼好結果。”
老夫人聽青衣男子鬆口,忙說:“儘人事,知天命,隻要大仙肯試試,老身就滿足,就算看不好,也是他命裡如此。”
“算,你讓他來吧!”青衣男子說道。
老夫人忙讓婢女去把兒子會車裡扶出來,抬屋裡。
林風和馮茹看抬來的人,頓時嚇得往後縮,原因無他,也不知這老夫人兒子得什麼病,居然滿身膿包,看著十分惡心。
青衣男子卻是絲毫不嫌棄,走上前看看,搖頭,“當初你孩子隨你來時,我就提醒他不太風流,色字頭上把刀,如今算是應驗。”
青衣男子說著,蹲下摸出躺在地上老夫人兒子的手,嘴裡念叨著咒語。
會,放下手,又走腳邊,摸摸老夫人兒子的腳。
然後又頭部,伸手摸摸脖子。
番念叨後,青衣男子對老夫人說:“我要後麵作法,能時間久些。”
老夫人忙說:“有勞大仙。”
青衣男子就推開後門出去,去後院。
林風望去,原來這後麵還有排屋子。
林風不好跟上,就隻能呆在這,看地上老夫人的兒子,林風這會也看出來老夫人的兒子得什麼病。
花柳病,顧名思義,這夥是因為逛窯子才得的。
看來這位大仙也沒說錯,還是色字頭上把刀。
林風正要再仔細看看,旁邊馮茹卻拽拽他。
林風轉頭,就見馮茹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老夫人的兒子,低聲說:“剛剛他是不是摸病人的手腕、腳腕和脖子?”
林風點點頭,“對啊。”
“我突然想來以前在醫書上看,診脈除常見的左右手診脈還有種複雜的診脈,就是三穴診脈,通手脈、足脈、頸脈的輕微不同,確定病灶的具體位置,行診斷……”
林風聽得雲裡霧裡,“聽你這麼說,這三穴診脈挺厲害的?”
馮茹點點頭,悄悄說:“宮中太醫也不定全會。”
林風瞪大眼睛,“這麼厲害?”
林風看看後門,又看看地上躺著病人,不敢置信,“他要有這麼厲害,窩在這裝神棍乾什麼?”
馮茹搖搖頭,“誰知道?”
會,青衣男子同樣端著碗水,和張符紙出來,隻是這次多個紙包。
青衣男子同樣用符紙對著男子頭念念叨叨說些誰都聽不懂的咒語,然後點燃符紙,弄成符水給老夫人的兒子喝下,然後把手中的紙包給老夫人。
“這是我平日做法的香灰,你給他每日用水服下勺,如果他能撐去,就是老天不收他,如果他撐不去,那是他命該如此,怨不得人。”
老夫人聽,忙小心接住,連連感謝,然後帶著兒子千恩萬謝地走。
林風正想著看看老夫人手裡拿得“香灰”底是什麼,老夫人對能救兒子的命的東西在太寶貝,連打開都沒打開,就像抱金元寶樣抱走。
結果林風轉頭,正看青衣男子在看著他。
林風頓時訕訕,“金角大仙,那個……我來看病?”
青衣男子隻是看他眼,就走回炕上坐下,“你沒病!”
林風忙說:“哎吆,我這幾天覺得身子哪都不舒服,你說我是不是招什麼?”
青衣男子抬抬眼皮,“我這還有銀針,這位公子若是不舒服,我以替你在七十二穴位上紮紮。”
林風瞬間裝不下去,也知道對方早就看穿他,乾脆拉著馮茹去。
“你剛剛用的診脈手法是……”林風轉頭問馮茹,“……是什麼來?”
馮茹嘴角微抽,“三穴診脈法。”
林風回頭,問道:“是不是?”
青衣男子驚奇地看馮茹眼,“小丫頭好眼力。”
林風對青衣男子眼看出馮茹是女扮男裝倒不奇怪,不也加確定對方應該是個大夫,想這,林風索性也不再繞圈子,直接問出來:
“看你醫術應該挺好的,乾嘛不老老做大夫,非要裝什麼大仙騙人?”
青衣男子看著林風,大概猜林風來的目的,頓時:
“醫者救人無功,神仙殺人無罪,我憑什麼不做大仙做醫者?”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