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林風都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心塞。
緩了一會,林風開始尋思這件事。
他本意是想去找馮相打聽一下銀槍和李叔事,可雖然打聽到了,卻是最壞結果,那就是李叔可能是當初反叛銀槍效節都一員,也難怪當初馮相看到他銀槍是這個反應。
想到李叔可能是反賊餘孽,林風有些慌,這要是真,李叔可怎麼辦?
不過話說銀槍效節軍雖然叛亂,可不是扶持當今皇帝登基了,按照當今皇帝身份,這銀槍效節軍也算有功吧!
怎麼聽意思反被清算了。
而且當初十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銀槍效節軍為什麼會突然反叛?
林風隻覺頭大,這事怎麼越問牽扯越多了,而且好像怎麼都繞不過十七年那場兵變。
看來要想弄清事情真相,就必須問清楚十七年前那場兵變。
可找誰問,他新認爹馮相肯定知道,可經過剛才書房那一出,現在他看到馮相就腿軟,哪怕馮相願意說,他也不敢再去問。
林風撓撓頭,深恨自己上輩子學什麼IT,他當初就該報刑偵,要單有點刑偵能力,彆說十七年前事,親爹都找到了。
果然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大學報誌願真很重要!
正糾結著,突然,林風一拍腦袋。
等等,他好像想岔了,十七年前那場兵變,真能算秘密麼?
因為周圍人都對十七年前事一語帶過,或者忌諱不言,讓林風對十七年前那場兵變有種神神秘秘感覺。
可十七年前是兵變啊!
是先帝去世,當今皇帝登基大事,是國家大事啊!
國家大事有秘密麼?
鴉片戰爭、七七事變,這種上百年大事,後世書上都記載清清楚楚,就連玄武門事變,大家還不是知道一清二楚。
曆史大事,本身就不是秘密,因為見證人太多!
所以十七年事,壓根不是秘密,畢竟整個朝堂朝臣都親身經曆。
至於大家都不願意說,更大可能並不是因為他是秘密,而是因為事關當今皇帝,大家怕說多了犯忌諱。
所以乾脆閉口不言。
林風眼睛一亮,所以十七年事,他找任何一個朝臣,其實都能說個七七八八,隻是越位高權重,知道可能越清楚。
想到這,林風豁然開朗,簡直想給自己機智點個讚。
所以他現在隻要找個其他朝臣打聽一下就行了。
不過,這事找誰問呢,得敢告訴,還不能把這事當回事,省得他被追根刨地。
林風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孔循。
……
“哈哈哈,賢侄你怎麼有空請我喝酒啊!”孔循搖著扇子,一身富貴閒人打扮走進來。
林風忙起身,殷勤得走過去,扶著孔循坐到桌上,“之前在滄州,多勞孔伯您照應,如今小侄已回家,於情於理都得請您一頓感謝一下,略備薄酒,還望孔伯不要嫌棄。”
“你這孩子有心,我這做叔伯哪有嫌棄道理,”孔循笑著拍拍林風,“行啊,小子,會來事,是個知好歹。”
林風和孔循一起坐下,林風給孔循斟上酒,“這第一杯酒,多謝孔叔讓小侄去您那避風頭,要是當初直接回京,還不知道彆人怎麼說呢,哪裡有如今回來這般安寧。”
“哎呀,這事可不敢居功,這是你爹安排,對了,回來一切都好吧,在相府住可還適應,”孔循湊進林風,小聲問:“馮夫人可好相處?”
林風忙點點頭,“夫人待我很好,一應和大郎他們都一樣,我本來沒見夫人也很忐忑,怕被說道,誰想見了,夫人很溫和,什麼都沒說。”
孔循摸摸下巴,“想不到馮夫人還是個賢惠人,馮相好福氣。”
林風嘴角抽抽,他算看出來了,這孔循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主,資深八卦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