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離開蝶屋足夠遠後,便停了下來,繼黛冬寒之後,她是第二個誘餌,在此攔截灰光夜,以令煉獄杏壽郎遠離戰場。
鎹鴉已經提前將情報送走,煉鐵杏壽郎其實也可以作為誘餌的,隻是,他如果能夠幸存下來,就會為鬼殺隊保留一份更強的有生之力。
還有,她選擇作為誘餌,不僅僅是聽從於黛冬寒的建議,她無法放下蝶屋的“妹妹們”和傷員獨自逃離,或許一味逃跑的話是能夠離開的,可是她不想這麼做。
灰光夜的出現,徹底讓她的鬥誌崩潰,鬼殺隊肅清惡鬼這件事情已經變得不可能,或者是不可能在這一世代完成,她不確定自己能否獨自支撐如此漫長的時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壞掉。
現在這副偽裝的麵孔還能夠持續多久呢?
啊
今晚的月亮更圓了一些,昨天的芝麻餅真是好吃呢。
他的葬花之吟劍技讓她想起了姐姐的很多事情,痛苦也更多了一些,除此之外還有著一絲慰藉,他是以何種心態揮舞那一劍的呢,她覺得這是他的特殊表達方式,對她有些特殊的感情卻無法輕易的描述或者表現,甚至自己都不想去承認,所以才這麼做。
雖然相處時間短暫,但她也明白他的這一計劃是彆有用心的,可在彆有用心之外,又有著他的處處真心,以前的他是什麼人她不清楚,現在的他則是一個十分彆扭的人,明明在做著一些溫柔或好的事情,卻在不斷地否認,強調這全部是他的愛財之心。
一個真正的商人,會做到這份地方嗎,或者說,應該有更為簡單的可以實現大量收入的途徑,然而他偏偏選擇最難的。
就像他對炎柱的治療一樣,明明做得事情是正確的,卻不做任何解釋,讓他人以為是錯誤的。
鱗瀧左近次先生的判斷沒有錯,他是一個啟明之人,一個失去了光明卻依然追逐光明之人,在黑暗之中也永不舍棄追求正確之心。
溫柔的人往往被人當成軟弱之人,他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是個軟弱的家夥,所以不停地在自己的臉上塗抹灰垢,讓自己看起來是個臉黑心厚之人,然而這隻是他戴在臉上的假麵。
她不是姐姐那般溫柔的人,所以她的溫柔模樣是偽裝出來的,真實的她並不是這麼完美。
他原本就是個優秀之人,卻是戴上了假麵。
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假麵,有的人隻是簡單的偽裝,有的人試圖用來欺騙他人,有的人卻是連自己都在欺騙。
他做到了最高的境界,而她隻是個半調子,所以啊,她才感覺在他的麵前仿佛被剝光了一樣,他了解一切,她的一切,所以才有了葬花吟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迫切地想看看他現在的表情,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她相信他會活下去的,會奇跡地生還到下一幕,而她大概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留下來阻攔我嗎?你真得以為有能耐攔住我嗎?”
灰光夜看著這個停在樹冠上與月輝融為一體的女子,他不由得地在想,或許這個遊戲角色是黛冬寒所在意的人,為此才瘋狂地和他對線?
確實是個美麗而溫柔的女子。
這個世界過於真實了,說實話他都有些分不清哪邊才是現實了,也難怪黛冬寒會做這樣的選擇。
“你還真得是一個讓人一眼能夠看透的簡單東西啊,灰光夜先生。”
蝴蝶忍露出了譏笑,如果說黛冬寒給人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感覺,那這位則就是禿樹一棵了,真不明白這樣的鬼怎麼變得這麼強大的,不,或許簡單的鬼,隻懂得不停進食的鬼,會進步的更快,不加節製地在這個世間吃人,這隻鬼比尋常的鬼更加可憎百倍千倍萬倍!
“真想拿摘掉你的頭讓他好好欣賞下我的傑作,一定能夠刺激到他的吧,不過,這種無聊的事情我可沒興趣,我還趕著時間呢,你們鬼殺隊的柱一個也彆想逃脫掉,包括你們那個所謂的主公大人,我會全部滅殺!
普通人我吃夠了,還沒有吃過你們的味道呢,不得不說,吃人真是個愉快的事情,剝奪他人的才能變成自己的才能這件事情就是世界的真理啊!”
灰光夜在想著如何殺掉蝴蝶忍。
“看來你以前是個廢物啊,隻有庸才會這麼想,無能之人貪婪地渴求、嫉妒、憎恨著優秀的人,你真是個可憐蟲啊!”
蝴蝶忍拔出了刀,她沒有想到這隻惡鬼居然和她對話這麼久,看來這也是全拜黛冬寒的影響吧,能夠為煉獄先生和鬼殺隊的各位爭取到這份寶貴的時間,她已經滿足了。
蟲之呼吸蜈蚣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