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瀧左近次點頭。
“我可以治療她,但隻會是暫時的,所以我是幫不上什麼忙的,這要靠她自己去克服了。”
“禰豆子真得有救的嗎,黛先生!”
黛冬寒的話音剛落下,灶門炭治郎便湊過來問道,明明剛才還有些怕生的,現在卻是直接靠近了過來,對於妹妹的嗬護之情溢於言表。
“據我所知,禰豆子這種情況已經是脫離了鬼舞辻無慘的控製,而同樣脫離其控製的還有一名叫做珠世的鬼,炭治郎以後要是有機會遇到她,也許可能從她那裡得到一絲幫助。
我的話,也能夠清除你妹妹身上的詛咒,然而並不能夠做到徹底。
我之前為鬼殺隊的炎柱做過詛咒的治療,但他隻是受到鬼的詛咒,而沒有變成鬼,所以能夠治愈,已經鬼化的,不怎麼容易,或者說存在著極大的危險性。
我治療詛咒用的不是藥劑或者醫術,而是呼吸法,而呼吸法是用來殺鬼的,我的治療對於鬼來說無異於劇毒,這件事情我也在一些鬼的身上嘗試過,並不合適。
吃人越多的鬼受到的詛咒越強,禰豆子沒有吃過人但不否認她也是鬼,雖然在治療中並不會致死,然而那份痛苦恐怕非常強烈,蝕骨鑽心一般,而她能夠承受多少次呢?”
黛冬寒說謊了,他是能夠治療鬼化的,木之呼吸最大的妙用就在於此,然而,灶門禰豆子如果在此時被治療,主線劇情就會受到破壞,不久之後就會被係統強製修正,無論重複多少次都不會有用。
“怎麼會這樣……”
灶門炭治郎瞪大了眼睛。
“彆急,炭治郎,至少冬寒已經透露很多有用的信息了,禰豆子是可以被治療的,但是這件事情隻能由你自己來承擔了,假如那個叫做珠世的鬼真得有這樣的能力,也隻有你一個人能夠拜托她,畢竟鬼殺隊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隻鬼。”
鱗瀧左近次安撫著灶門炭治郎的情緒說道。
“這個叫做珠世的鬼,無論被鬼舞辻無慘還是鬼殺隊發現都隻有必死的結果,除非能夠得到產屋敷的承認,但即使其承認也不會公布,至少不會在現在公布,而是等到最終決戰時,與鬼舞辻無慘的決戰必須用上所有的力量。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要看書學習了。”
黛冬寒要爭取完成第二次羽化,有了鬼殺隊提供的大量呼吸法指導書,第二次羽化並不是什麼難事了。
“感謝您的告知。”
灶門炭治郎並沒有對黛冬寒產生什麼害怕之情,當他在說“殺人”的時候,他能夠聞到一股極其哀傷的心情,這位長他兩歲的師兄看似難以接近,卻是個溫和的人,能夠感覺到他對他和禰豆子的照顧。
“萍水之助而已,這裡太暖和了,我去山上住下來,好久沒有上山了,還挺懷念的,假如我在像鱗瀧師傅這麼老的時候也能夠歸隱在這樣的地方,也是極其不錯的啊,可惜幸福離我卻相當遙遠,觸不可及。”
黛冬寒從鱗瀧左近次手中接過一堆書後,消失在了房間之內。
“是個有很多故事的人,仿佛就像是我老家的三郎爺爺,看起來很難接近,其實是個好人。”
灶門炭治郎得知能夠拯救妹妹的線索後,似乎顯得很是高興,又有了很多動力。
“也是個很麻煩的人,我的弟子們要都是像你這樣好懂,也許就能夠再多活上幾年了,在所有弟子中,他可是最氣人的那個,嘛,也許會是成就最高的那個。
他和炭治郎你們不同,你們追求力量是為殺鬼,而他是在純粹地追求著力量,當一個人迷惘之時,就會想著讓自己變得強大來破開籠罩在身上的迷霧。
所以說,他反而會比你笨很多,也許到最後他還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那份最想要的東西可能就在他的身邊,隻是他沒能發現,察覺時已經是很久之後了。”
鱗瀧左近次評價道。
“真這樣的話,那也太悲傷了,一直在嘗試著努力,也隻能努力。”
灶門炭治郎不由得拿富岡義勇和黛冬寒做對比,黛冬寒確實要複雜的多,他的身上纏繞著許多線,很難讓人看透他在想什麼。
“炭治郎隻要成為炭治郎就好,早點睡吧。”
鱗瀧左近次拍拍灶門炭治郎的肩膀,自己卻仍然坐在那裡喝茶,他隻是培育師並不是他們的父母,但是,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為他們擔心,雖然隻有靜靜地等待著他們成長成熟,但也隻是等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