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之壹在腰斬了黛冬寒之後,剛準備離開,卻發現身後的空間產生了異變,不知從何處抽離的光之絲線朝著黛冬寒的屍體彙聚而去,結成了光之繭。
這是什麼東西?
那根本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吧,就算是鬼也不可能有這份力量。
咚咚咚
光繭生成的瞬間,胎動從中擴張出來,強烈到整個空間受到了撼動。
月之呼吸陸之型
常夜孤月無間!
沒有多做猜想,霎時間他就做出了反應,心頭有著不詳的預兆,怪物正在從中誕生著!快速的拔刀,全力施展的交錯劍刃化為了風暴朝著光繭斬擊交錯,紛亂如麻的斬擊伴生出了大量的月之刃,但是卻對光繭奈何不得,那究竟是什麼物質,他的斬擊都造不成傷害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人或鬼能夠剝開這光繭之衣了!
滋滋啦
就在他準備第二次狂斬之時,光繭卻是從內部剝裂開來,一雙潔白的手臂輕易地穿透光繭,並將其撕開。
黛冬寒完好如初的從中走了出來,他的身上隻披著那件蝴蝶羽紗,直到死他依然在庇護著那件羽織。
但現在他可沒有感歎他對於這件羽織的執著之深,而是做出了迎接強敵的準備。
氣場都變得與之前截然不同了,這種感覺,仿佛是在還是人類的自己麵對比自己強大的弟弟一般,那種無力感達到了令人絕望的地步!
“你所提及的真正的通透世界,我已經做到了,現在可以讓我們公平公正的戰鬥了吧?”
黛冬寒的感覺非常奇妙,他似乎能夠看到當前整個空間內的所有情形,不僅僅是他和上弦之壹,所有交戰的人與鬼都在他的眼中“原形畢露”,仿佛擁有透視的能力一樣將整個戰場掃描了下來。
月之呼吸
上弦之壹皺眉,這哪裡是什麼通透世界,強烈的壓迫感,根本不在一個領域上,除了無力感還是無力感,眼前的黛冬寒雖然在他的麵前,卻像是空氣一般不可捉摸,似乎他的斬擊根本無法生效一樣!
“等等,我還沒有說要開始,你怎麼能夠率先偷襲,不講武德是吧?”
黛冬寒突然瞬移到上弦之壹的麵前,伸手抓住了他即將要釋放斬擊的右手,就這麼輕易地一拉將其撕扯了下來,就像是吃雞時把雞腿撕下來那麼簡單一樣。
“什麼時候?!”
上弦之壹立即後退數步,望著不斷淌血的右肩,那裡的整條右臂都沒有了,他根本不清楚黛冬寒是什麼時候來到他的麵前又在何時將他的手臂扯下來的。
“還給你!”
黛冬寒也是意外,可惜這不是雞腿,還是還給人家吧。
“那到底算什麼!”
上弦之壹可以接受自己的失敗,卻不能夠接受自己到死都不明白的東西。
“所以說啦,就是你說的通透世界啊,你不是說我的修為不夠嗎,那我隻能現學現賣啦。
現在你明白了吧,這就是天才與庸才之間的差彆。
武者的至高領域?
稍微花費點心思就可以獲得,像你那樣視若珍寶是不行的,到了這個境界之後,我也就告訴你吧,所謂武道,是沒有極致的,你所以為的至高隻是有限度的至高。
真正的大師永遠都懷著一顆學徒的心,止步不前可不行。
成為了鬼,活了幾百年,僅僅是停留在你所謂的至高領域,還真得是讓人笑掉大牙了啊。
所以說啊,像你這種打工仔,根本不可能獲得武的至道的,連鬼舞辻無慘都不敢超越的你,不就是有限的武者嗎,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隻是想要苟活而已,並無半點武士的尊嚴與榮譽!”
黛冬寒是看不起上弦之壹的,從一開始就如此。
俗話說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一位好士兵,不想當廠長的員工不是一個好員工。
做為一隻活了幾百年的鬼,居然破天荒地給鬼舞辻無慘打工到現在,這種家夥到底有多麼悲哀和渺小啊。
“你真正的激怒了我啊,人類的小鬼!”
上弦之壹頓時怒發衝冠,全身彌漫出強烈的鬥氣,令空間都為之沸騰了起來。
他最討厭的就是自己的兄弟,然而現在有了一個更加討厭的人,把他看成和蟲豸一般的存在,已經不是沒禮貌那麼簡單了,就算是鬼舞辻無慘也沒有無視他的存在到這份地步。
“典型的敗犬言論,不過,念你還有著武者的一丁點自覺,我就讓你見識下我所抵達的至高武藝吧!”
黛冬寒恰恰相反,他的身上沒有任何鬥氣,甚至全集中呼吸法都停止了下來,像個普通人一樣站在那裡,甚至還有些搖搖晃晃的模樣。
月之呼吸拾陸之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