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邑……”
黛冬寒的屁股又蹲到了椅子上麵,被拿捏的死死的。
“叫我樒,SHI——KI——MI,Shikimi,對於自己的戀人還要稱呼姓,你是有多麼矜持,雖然可愛,但你應該也有著KING的氣質吧?”
神邑樒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戀愛原來是件如此有趣的事情呢。果然是因為他的個性很可愛吧,明明是個溫柔體貼的人,卻展露著冰冷的一麵,這種個性對於多數人來說麻煩得要死吧,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讓戀愛的探索冒險變得豐富多彩。
“好,Shikimi,樒,我接下來說的可不是什麼怦然心跳的事情,我啊,是真得會離開,這裡隻是我的一站旅程而已,雖然有些事情難以解釋或者無法理解,但就是這樣。
而且呢,我是個迷惘的靈魂旅人,姑且算是定下了未來的目標,但還是無法稱之為理想。
所以我不能夠輕易許諾什麼的,的確,你是個有趣的人,聰慧如你即便有著讓我心生不快之處,但也會賦予相當程度的體貼。
我相信你是認真的,我確實無法冷酷地在你擺出了一堆牽涉到我的本心的姿態下以任何方式拒絕你。
如你之前所見,我對於事業上的認真多於感情,不是因為感情不重要,而是我有著不得不做的事情。
活在這個世界上,人必須高歌前進,否則即便說服得了彆人也無法直麵自己的真心。
綜上所述,我是這麼樣一個彆扭的男子。”
黛冬寒索性也不掩飾了。
“那麼,你是想要讓我知難而退嗎?這算婉拒嗎?”
神邑樒皺眉,她沒有想到自己做了那麼多之後,他還是用回了這副麵孔。
“不,我不會阻止你,不僅僅是你靠近我,向我表達心意,通向我內心的通道也對你永遠開放,這是你應得的獎勵。”
黛冬寒嘴角翹起,輪到他來登台唱戲了。
“啊?”
神邑樒握拳筷子的小手有些鬆動,臉上流露出一絲紅暈,她以為還會很難很難的,畢竟他是這麼一個彆扭的男子,但是啊,突然間,感覺心跳快過了巴拉基耶夫《伊斯拉美(Ismey)》的節奏。
過山車的感覺無異於此吧?從低穀到高峰的快速轉換,讓自己一時間忘記了時空應有的色彩。
“雖然是獎勵沒錯,但這份獎勵或許並非如你想象般的美好。我這個人,雖然不喜歡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煩惱,但是對於過於聰明的人,卻無法做到違背本心。
在曾經錯過一回後,我就不打算再錯上第二回了。”
黛冬寒微微閉眸,回想起了在《鬼滅之刃》京櫻會議結束後的生日宴會,那時候,他差點走上了歧路,如果沒有向蝴蝶忍坦誠的話,恐怕會終生痛苦的吧?
現在也是,神邑樒是個很聰慧的女孩,他做不到任何惡意還是善意的欺瞞。
是,這裡的選擇有可能會影響到未來,影響到《加速世界》的未來走向,可是那又如何呢?
身為玩家確實無法更改主線劇情,但是明知如此,他卻一直在嘗試著改變不是嗎?
這就像被囚禁在SAO這個死亡遊戲中的玩家們,尤其是桐人等人,他們明知道死亡遊戲的存在與恐怖,卻依然選擇前行不是嗎?
所謂世界啊,就是在不斷地改變中前進的。
“你是覺得我沒有足夠堅韌的心靈去承受它對吧?的確,雖然我信誓旦旦,但是假如真得僅是露水之緣,想必我會越來越疲於支撐這份心情吧,然後將一切漸漸地轉移到事業重心上。”
神邑樒明白,黛冬寒說的事情,她必須考慮。
“是啊,你現在,現在的你,很可愛,很溫柔,美麗動人,體貼入微,以我的視角來看,擁有你這樣的妻子,或許會組建一個極其美好而有趣的家庭吧?
但是啊,這若是一場莊周夢蝶,你也會抱著它直至你人生的儘頭嗎?”
黛冬寒知曉《加速世界》的未來,假如神邑樒真得是黑雪姬的生母,那她一定會對黑雪姬做過分的事情。
如果他介入到了神邑樒的人生,真得出現他所妄想的事情,那麼神邑樒對黑雪姬過分的原因之一可是是缺愛而心灰意冷,將生活的重心放到了事業上麵,成為像結城京子一樣的母親,逼迫著子女按照父母的想法生活。
“說這麼多,還不是讓我知難而退嗎?”
神邑樒苦笑,他就是擅長這種,用現實的真實,一步步地瓦解他人的內心。
“不,我從來沒有這樣要求你,我的意思是,無論你墮落成了什麼模樣,因我而起,我是有著責任的,無論你變成了什麼模樣,我都會承認你,你可以僅依偎在我的懷裡哭訴,哪怕整個世界背叛你指責你,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接納你,這一切都因為我沒有拒絕你。
然後,我會在你的背後推一把,給予你力量,你所留下的問題依然要由你自己來解決。”
黛冬寒起身,“現在我可以離席了吧?”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回答了,有時間跟我談談你的事情吧。”
神邑樒展露微笑,看來今天他們是平分秋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