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
黛冬寒露出了疑問,往年都是提前給遠阪櫻生日禮物的啊。
他不禁將目光投向了遠阪葵,這才發現遠阪葵的視線一直在試圖避開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冬寒,你旅途勞頓。還是早些到宅邸中休息吧,然後我有事要和你談,很重要的事情。”
遠阪時臣無比認真地說道。
“好吧。”
黛冬寒感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
放下行李之後,黛冬寒立即去到了遠阪時臣的書房,結果卻發現房間中還有著另外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曾經在斯凱島中向他製作的人偶傀儡發起攻擊的聖堂教會的代行者,在兩年前由聖堂教會轉入了魔術協會,並成為了遠阪時臣的弟子,名為言峰綺禮的男子。
另一個人是神父打扮的老年人,從五官上可以判斷與言峰綺禮應該為父子關係。
“君主*黛冬寒!”
遠阪時臣以魔術界的禮儀向黛冬寒低下了額頭,這是他首次以這種方式稱呼這位養子。
“原來如此,遠阪家主是想讓我在聖杯戰爭的儀式中支援你吧?”
黛冬寒平靜的坐到了書房的主座上麵,類似的情景,他已經經曆很多了,成長到現在,他與遠阪時臣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地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正是,我雖然被聖杯賦予了令咒,但是,卻希望您能夠代替我在正麵指揮從者(servant)戰鬥,製造出你是遠阪家代表禦主(master)的假象。
原本,我計劃讓綺禮與我合作,聯手取勝,但要欺騙到其餘的禦主,就必須在聖杯戰爭儀式開始的那一刻,表現出我們相互間因為聖杯戰爭而決裂的態度。
但是,這種欺騙手段應該無法蒙蔽所有人。
你與綺禮之間並無任何關係,假如由你來代替我成為遠阪家的禦主,就可以真正的欺騙到所有人。
你是根源之子,在所有人的眼中,你渴望根源的理由應該更加強烈。”
遠阪時臣解釋道。
“這件事情先不說,叔父大人,櫻是怎麼回事?”
黛冬寒皺眉問道。
“我已經許諾遠阪家過去的盟友間桐家,將櫻過繼給他們,以後,櫻就是間桐櫻了,所以,她已經不是你的妹妹了,也就無須送出禮物了。
冬寒你也應該知道,魔術師家係的魔術刻印隻能傳遞給一個人,凜和櫻都擁有優秀的魔術才能,而我隻能在她們之間選擇一個人,落選的那一個想必會非常痛苦吧。
但是,櫻如果能夠成為間桐家的養女,就可以繼承間桐家的魔術刻印,因為間桐家的人才已經凋零了。
櫻雖然不再是我的女兒,卻可以繼續在魔術世界中前進,甚至有著抵達根源的機會,她和她的後代都會感激我的這一決定的。”
遠阪時臣站直身體說道,櫻是她的女兒,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做得了主,不必征求黛冬寒的同意,無論他多麼珍視家庭關係,櫻也必須成為間桐櫻。
“叔父大人,我想要任性一回,櫻她永遠都是我和凜的妹妹!”
黛冬寒視線逐漸冰冷,他當然知曉魔術師對於魔道的追求勝過了一切,但是,他不會苟同這種扭曲的魔術常識,在他看來,家庭才是一切!
“已經答應過的事情不會改變的。”
遠阪時臣拒絕了。
“那麼,間桐家也沒有必要存在下去了,既然櫻必須成為間桐櫻,那我隻能取代間桐家禦三家的位置!
我不僅不會輔助你取得聖杯戰爭的勝利,還要作為間桐家的禦主出戰,粉碎你的欲望。”
黛冬寒不會對遠阪時臣出手,因為他對自己有著養育之恩,但是,間桐家既然敢對櫻出手,那他就不客氣了。
“君主*黛冬寒,我懇請你不要做這樣的事情,這會破壞魔術世界的規則。而且你與凜已有婚約,你如果與遠阪家敵對,這份契約就無效了。”
遠阪時臣沒想到黛冬寒的反應這麼強烈。
“凜是我的妹妹,櫻就不是我的妹妹了嗎?
遠阪時臣,我看在你養育我至今的恩情上,我不會泄露你在聖杯戰爭中的計劃,同時,我會將你列為最後擊敗的對手。”
黛冬寒知道,他可能已經無法再回到這個家了。
“櫻已經由葵送過去了……”
遠阪時臣歎了口氣,身為根源之子,卻對於感情無比執著,真是的,太讓他失望了。
“師匠,去把間桐家殲滅,把櫻保護下來。”
黛冬寒的雙眼散發著紅光,魔力正在從他的身上溢出,這是他召喚斯卡哈以來,首次以契約遣使她。
他在召喚斯卡哈時,並沒有附帶令咒係統,但是,契約仍然是存在的,以他冠位魔術師的實力可以直接越過令咒係統,實現對從者的命令。
“冬寒,如果你真要取而代之,那麼,你就代替間桐承擔起聖杯儀式的職責。
從祖師他老人家將你寄養在遠阪家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有預感會有離彆之日,然而沒有想到是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櫻就交給你了,我想你一定會珍視她的。
即便是和你交手,我也不會選擇放棄和認輸的,但是,無論你與我誰先一步抵達根源,都會是我們的成功,魔術師們的成功。”
遠阪時臣已經拿到了定向召喚英靈所需的聖遺物,他所要召喚的從者一定會為他帶來勝利。
“我走了……叔父大人,這是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凜以及叔母那邊我就不去道彆了,她們肯定會選擇支持你的選擇吧,櫻無須你掛念了,從今以後,將由我來守護她的一生。
雖然我最喜歡的是凜,但我必須拯救櫻。
間桐家的魔術已經變質,由蝶魔術變成了汙穢的蟲魔術,我想,你即便清楚這一點,也會維持原來的想法吧,畢竟對於你來說承受一點痛苦與折磨就可以繼承間桐家的魔術刻印,是值得的,對吧?
你未能夠儘到父親的職責,但我必須儘到兄長的職責,這也算是我受你養育之恩的回報吧,此刻,即是我報恩之時。”
黛冬寒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