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惡!都是融合靈基搞的鬼,讓她(聖女貞德)本來就不高的智商斷崖式下跌了!為什麼不將她的智商也反轉過來啊!
“抱歉了,各位,我家的小姐正在鬨脾氣呢。”
黛冬寒歉意地和周圍的人群打招呼,然後伸手抓著黑貞德的後衣領,拖著隻顧啃麵包一臉天真無邪表情的她向著連通新都與深山町的大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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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更名為間桐櫻以來,櫻每天都拎著書包在校門前等待著前來接她回家的義兄,她的內心世界已經和同齡人有了極大的差距,她等待的不隻是家人。
對於義兄,她是非常滿意的,和注重魔道的生父不同,他更加在意家人間的感情。
現在的生活很幸福,就這樣直至成人甚至終老,她都不會感覺厭倦。
但是,她並不是尋常的普通人,她是魔術師。
放棄魔術師的道路,明顯是她更理想的選擇,然而,如果真正的放棄,恐怕她所得到的一切也隻是虛有其表,無論她表現得多麼乖巧,能夠令他欣賞的還是姐姐。
女孩子都是貪婪的,不僅僅會希望他是自己的,還要苛求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
“櫻,怎麼了,心事重重的樣子?周末,露維婭還會來的,到時候你又有玩伴了。”
黛冬寒俯下身體說道。
直到他走進都沒有察覺,往常,她都會小跑過來的啊。
“義兄大人,我想要學習魔術,把你的魔術刻印給我吧。”
間桐櫻抬起頭,看著義兄那如此之近的臉龐不禁羞怯地退了一步,但眼神依然流露著堅毅。
“思想盤的嗎?”
黛冬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的,隻是最近沒有時間。
“不是思想盤,是你的,可以嗎?”
間桐櫻認真地請求道。
“魔術刻印這種東西啊,算是魔術師一生所積累的研究成果,所以,像我這種初世代,價值並不高,我更建議你移植思想盤,拓展性會更高一些。
而且,魔術刻印是如同器官一般的存在,我們之間不具備血緣上的關係,很難完成匹配。
思想盤就不同了,思想盤魔術刻印具有自適應性,某種程度上比血緣間的魔術刻印移植還要方便契合的多。”
黛冬寒雖然儘量解釋了,但是他也知道間桐櫻是屬於那種表麵順從內心卻很固執的人,這樣的人一般情況下看似人畜無害,但倘若是讓自己陷入的越深,越可能成為世間之惡。
“哼,小姑娘,你可能不太清楚,那就由我來淺顯地說明吧,在你的身體中植入他的刻印,就像身體中埋入了異物一樣,異物你懂嗎?那種明明不是自己的東西,卻死乞白賴地寄生在自己的身上,可謂是終生的詛咒!”
黑貞德冷哼道,她也不建議間桐櫻去挑戰冠位魔術師的魔術刻印。
“異物?終生的詛咒?我不清楚,如果是那就是吧,我隻是想要證明我的身上有著義兄大人的印記……”
間桐櫻越是幸福,越是會感覺這份幸福會離她遠去,越是看到姐姐的優秀,便越是明白自己會被遺忘。
義兄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很幸福,但那份幸福是有著負擔的,而和凜在一起的時候,他則顯得很輕鬆,仿佛他們之間的關係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魔術師家族中的姐妹,本身就存在著尖銳的矛盾,必須分出優劣,僅有一個人可以繼承家族,如果在此之上,再同時喜歡上一個人……
她對於姐姐遠阪凜,並沒有所謂的憎惡,即便是心存妒忌的時候也會覺得姐姐如果能夠幸福她也會由衷地為她高興的,可是,一旦回歸一個人的時刻,就會覺得自己沒有價值,存活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意義。
“你可真夠笨的呢,我呢可不是因為不喜歡櫻而這樣說的,既然櫻你已經有所覺悟,我會滿足你的期望的,隻是,我的魔術刻印不是一般的東西,你是想要擊敗凜吧?可以的!”
黛冬寒對於自己的魔術刻印是充滿敬畏的。
初代的魔術刻印一般是通過將已經不存在的幻想種或者魔術禮裝的碎片埋入身體來製造的,然後再通過數個世代的契合,讓異物染上自身的魔術,最終才會趨於穩定。
他並沒有製作屬於自己的魔術刻印,也沒有從任何人那裡繼承過魔術刻印,但卻擁有著魔術刻印,這樣的解釋是不是很矛盾詭異,但這就是事實。
他身上的很多秘密還未被世人解讀,其中之一就是他天生便擁有的魔術刻印,仿佛他本身就是個幻想種,或者本身就持有著魔術禮裝一樣。
他的魔術回路有著二十四條,但是每一條都相當於是普通魔術師的百條甚至更多,因為他的每一條魔術回路都是由複數的回路纏繞在一起而形成的。
如果將普通魔術師的魔術回路比作鋼絲,那他的魔術回路就是無數鋼絲纏成的鋼纜,這種事情在魔術史上是絕無僅有的個例。
他全身的二十四條魔術回路就是一整套魔術刻印,是完整的,不需要拓展、研究、傳承來完善機能,從一開始就是萬能的(此萬能是指實現一切魔術的萬能,如果本身未持有或不理解這種魔術,是無法發揮出來,可以理解為潛力的萬能,未經書寫的白紙,任何天馬行空的描寫都可以承載)。
這也是他能夠建立思想盤的根本所在。
山嶺法廷的思想盤連接的是擬似根源,而他的思想盤連接的是他的魔術回路,也就是說,他身體中的這二十條魔術回路擁有著與根源類似的價值。
總之,他的魔術刻印很危險,哪怕是從鋼纜上截取一段鋼絲,其之質量都難以想象,確實如黑貞德所言,這是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