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位如此神閒氣定,為何要來舉行視頻會議呢,早點休息才是,年輕人要是不懂得體諒自己的身體,上了年紀可是會很吃虧的。”
雖早已邁入知天命的年紀,卻仍然像年輕人一樣挺直脊梁,以謹凜姿態和飽含中氣的聲音與兩位後輩對話的女人,睜著仍然清澈可見的青玉之瞳說道。
她正是貝爾*埃癸斯,在軍團肆虐世界之前,便是叱吒世界一方的女將。
“嗯,玩笑適度可以怡情,但當今的態勢下,軍團的一舉一動都值得備加關注呢,我看兩位胸中早有謀略,不知可否讓在下傾聽一二。”
恩斯特謙遜有禮地說道。
“哪裡,與您心中的溝壑相比,我還尚且稚嫩不足呢。謀略雖然沒有,但卻有些拙見,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洞察軍團動勢的機會,說不定能夠發現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紮法爾彬彬有禮地坦誠己見。
“看來是君子所見略同了,那就彆藏著掖著了。
哼!要是讓軍團如意撤退,豈不是說明我們的國土是它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是世界上的哪個國家在動什麼大手筆,讓軍團不得不調動其餘方麵的軍力緊急馳援,但同為人類,自當在此刻鼎力相助。”
貝爾豪邁地說道。
“我方已經早已行動起來了,既然大家意見一致,那正好全力對軍團實施截擊計劃,從軍團的撤退的動向來看,應該是大陸的西方。
但是那裡的聖瑪格諾利亞共和國,我想並非是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畢竟那個極端保守的國家很難出現一位或多個如此雄才大略之人。”
紮法爾正襟危坐著說道,臉上帶著凝重的表情。
他既希望人類能夠多多湧現才華傑出之輩,但是,能夠令軍團都為之恐懼的人是不是有些太過超綱了呢?
“我齊亞德聯邦在西,羅亞*葛雷基亞與瓦爾特分彆在北和南,以我們三軍所構成的三角包圍網,能夠留下不少的軍團,無論軍團的目的是否能夠達成,都會在此戰中承受人類有史以來最強烈的反擊。
要消滅它尚且言之過早,但卻可以趁此機會,加快我們的休養生息,至於西方的國家和地區能否挺過去,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了,遠水解不了近渴。”
恩斯特向麵前的將軍們揮手。
正式進軍,追擊和攔截軍團!
“是啊,若能夠撐過今夜的狂風暴雨,我會期待與此人的會麵,沒有阻電擾亂型攔截信號,或許能夠探查到一些未知的情報。”
貝爾思忖道。
“哦,看來您知曉是何人的手段啊,這份情報還請與我們分享分享呢。”
恩斯特微微皺眉,在聖瑪格諾利亞與瓦爾特之間難道還有著一方勢力嗎?
他隻能對此做出猜測。
“與那隕石有關吧?”
紮法爾猜測道,要說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而隻有瓦爾特和聖瑪格諾利亞清楚的,那應該就是去年年初的隕石墜擊事件了。
“我們也隻是對隕石有所好奇,奈何戰線無法推移到那個方向,此次軍團大舉調兵遣將或許是個機會。”
貝爾收到過23區的求救信號,隻是一直未能夠前往,後來的陸續觀望中發現了23區那數百高的建築,便知曉有個新的國家地區憑空出現了。
~
發生在聖瑪格諾利亞東南前線淪陷區國土上的戰鬥,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
聖瑪格諾利亞軍部才收到姍姍來遲的消息。
而這還是由前線的維修班傳遞過來的“收複國土祝賀”。
當他們從管製室中了解情況時,已經有大部分的管製指揮官腦死亡了,剩下則全部處於昏迷狀態,
阿涅塔半夜被強行叫醒,看到管製室中死亡的那些指揮官,她便確認他們與她的父親的死法是相同的,都是神經活性率被設定到理論上的最大值,從而導致知覺同步裝置的使用者在潛入人類集體無意識世界的最深處時,被永遠的囚禁在了那個地方。
她的父親是自主選擇了最大化的同步率,然而這些人卻是被迫的。
問題在於,管製指揮官們所使用的知覺同步裝置已經得到了相當大的改進,並在裡麵內建了安全裝置。
結果他們的腦袋還是因為同步率過高,導致負荷過重而燒毀,造成了事實上的自我崩壞。
“果然是引狼入室了,那家夥絕對不是人類!”
傑洛姆在一間管製室中大聲咆哮著。
在昏暗狹小,僅有顯示熒屏散發出的微弱光芒的室內中。
正顯示著從遠方前線的觀測機器所傳回的大量數據,那數位地圖上標記著多達數千甚至過萬的己方單位,毫無疑問正是破壞神。
而敵軍的數量像是計時器上所顯示的毫秒一樣,在快速的縮減著,哪怕是一個眨眼之間都有著數十上百架的軍團無人機宕機!
“或者說是被隕石輻射的人類,他調集了東部和南部方麵軍的所有八六,甚至得到了西部及北部的響應,所有八六都以為在執行著大型戰役任務,而且是死命令。
他利用了我們平時對待八六(毫無人性)的態度,讓八六相信這就是我們削減軍事預算的打算,欲將他們全部拋棄!
必死的絕望與對生命的渴望,使得所有八六彙聚在了一起,決定與軍團決一死戰。”
蕾娜被阿涅塔叫來看一場好戲,她沒有想到是這般的“好戲”,一群破釜沉舟的鬥士正在宣泄著他們的狂怒。
幸好,她還沒有作為正式的管製指揮官上任,否則,她也會在死在今天的管製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