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839 雪之下陽乃不會對完美屈服(1 / 2)

舞台上的遠阪時臣,向參與城市規劃晚會的人們描繪出了新都心經濟圈的藍圖。

他那激情洋溢的陳詞與風雅翩翩的氣度,即便是初次參與晚會的黛冬寒也感深肺腑,想要追隨他的事業。

遠阪凜用著一種近乎狂熱般的崇拜目光注視著舞台上的父親大人,萬眾矚目的他是她永遠的驕傲。

隨著遠阪時臣的演說結束,整個大廳的氣氛烘托了起來,人們開始品嘗餐桌的美食美酒,熱情交談起城市規劃中的一些項目,試圖尋求合作者共同分享蛋糕以及風險。

“黛君,很高興你能夠來到這場盛會之中,凡是有誌之士,都不會錯過千葉經濟騰飛的前夜。”

遠阪時臣端著酒杯主動來到了黛冬寒的麵前,與他交談。

“您好,遠阪先生,真是震聾發聵的一場演講啊,祝願您的理想能夠順利實現。”

黛冬寒端起手中的果汁與之碰杯。

“不知道黛君對於我所描繪的藍圖宏景有何見解,請暢所欲言,毋庸顧慮。”

遠阪時臣對於這個少年很是欣賞,孤獨一人能夠成長到今天的這副麵貌,實屬難得。

“哼~他會有什麼見解,無論是誰都會稱讚父親大人的遠見睿智。”

遠阪凜輕哼,但眼角的餘光卻試圖讀取黛冬寒的表情變化。

“說實話,很精彩,精彩到挑不出一點的詬病。

我想遠阪先生應該向縣議會提交過多次有關城市規劃投資的提案吧?”

黛冬寒大概知道了這場晚會的真正意圖。

遠阪時臣想要依靠民間力量,形成統一的共識,然後逼迫縣議會做出讓步。

這是民間力量與官方力量的一場角逐,作為千葉縣私人土地最多的所有者,一定程度阻礙了千葉的發展。

他特地調查過遠阪時臣的背景,遠阪家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非常優秀,在黑船事件以前,家族成員便有普遍出訪國外的經曆,黑船事件之後,曆代家族繼承人都會在國外進行深造。

到了遠阪時臣這一代,為了迎合時代的發展,他抓住了新都心建設的機遇,主動將一些土地出讓,使得新都心的醫院等公共設施能夠順利落成,但是,正因為如此,城市發展的每一步都離不開他的參與。

現代城市經濟中,最具活力的便是旅遊經濟了,以旅遊為中心打造的配套服務將極大的帶動地方經濟。

然而,遠阪時臣的胃口很大,新都心城市規劃其實是千葉縣城市規劃,在千葉的一些深山遠林、各處海灘等地,都有著遠阪家的地產,因此,他希望借助官方的力量,打通前往這些地區的交通路線,簡單來說就是旅遊專線,新都心隻是出發點,終點是遠阪家的私人地盤。

這樣一來,最大的受益者無疑是遠阪家,然而對於整個千葉或者新都心來說卻隻能獲取極少的收益,且利潤極低,而且官方還要為旅遊專線提供維護及各種保障,顯然有些吃力不討好。

“哦?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黛君如此關切千葉的發展。

那麼,你認為這場晚會能夠成功嗎?”

遠阪時臣再次詢問道。

他原本隻是對黛冬寒有些好奇,畢竟他是遠阪葵與她的前夫所生的兒子。

沒成想,這個少年洞若觀火的本事不小。

“當然會成功了,以您的財力完成整個藍圖的規劃輕而易舉,既然投桃報李不成功,那就退一步海闊天空,隻是……”

黛冬寒僅憑短短的一麵之緣,便知曉遠阪時臣是個虛榮之人,他在務實之時也渴望向虛,不但想要得到切實的利益,也渴望提高自身的聲譽。

如果能夠得到官方的承認,便會徹底成為地方名人,享譽海外。

借助千葉的旅遊業發展之際,徹底改變世人對於遠阪家的固有印象,從最大土地所有者,搖身一變成為旅遊文化的領導者,同時改變遠阪家的經濟結構。

簡單來說,擺在遠阪家麵前的機遇如同鯉魚躍龍門一般令人趨之若鶩。

但是,遠阪時臣失敗了,那麼隻能越過官方單乾,同時,聯絡地方的豪強們,打造民間版本的城市規劃。

“但說無妨。”

遠阪時臣微微皺眉。

“我聽說過這麼一個民間故事,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在一間沒有住持管理的寺廟中,失去秩序約束的和尚們是很難吃到一個鍋裡去的。”

黛冬寒例舉了一個故事。

繁華之後存在著隱憂,或許一開始會順利無比,但矛盾會隨著進展而越來越多。

“原來如此,黛君的擔憂過慮了,這場城市規劃晚會就是在確認住持的人選啊,而現在大家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遠阪時臣看向了雪之下夫婦等人。

“嗯……”

雪之下先生答應的略微有些遲疑。

“當然了,遠阪先生的才能是眾所周知的,我等自然唯您馬首是瞻。”

遠阪夫人立即果斷地附和道,他們雪之下家是建設會社,作為建築承包商,如果能夠參與進來,無疑會收獲巨額的財富,相比其他人來說,他們與遠阪家的衝突幾乎為零。

“說起來,黛君與令媛的浪漫愛情真是羨煞我等呢,其實黛君是內人與前夫所生的兒子,可惜的是,他的父親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亡了,我正在與內人商量,將黛君過繼到遠阪家,作為兒子撫養,日後,遠阪家的產業也希望交給他來打理。”

遠阪時臣越過黛冬寒,與雪之下夫婦熱情攀談起來。

“不……我的父親沒有死,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會加入你們遠阪家!”

原本儒雅隨和的黛冬寒突然間暴怒了起來,甚至抓住了遠阪時臣的衣領露出了無窮的殺氣!

“冬寒,你在做什麼!”

雪之下陽乃被嚇了個半死,但是,黛冬寒所流露的殺氣過於恐怖,令她感覺身體中的血液都冰凍了起來。

“哢……”

遠阪時臣手中的酒杯滑落在了地麵上,他的瞳孔在強烈的動搖著,難以想象一個人畜無害的美少年如此恐怖,就算是監獄中那些背負多條人命的死刑犯都沒有他的視線來得冰冷。

整個宴會廳在這一刻變得鴉雀無聲,哪怕是大廳角落中的人,也感受到了刺骨的煞氣。

“蹬蹬蹬……”

“啪……”

在這個瞬間隻有一個女人跑了過來,隻有她沒有感受到殺氣的侵襲,散布在整個大廳中的殺氣仿佛故意繞開了她的身體一樣。

她徑直來到黛冬寒的麵前,伸手打在了黛冬寒的臉頰上麵。

“媽……媽……”

黛冬寒的殺氣瞬間消散了,鬆開遠阪時臣的他怔怔地望著遠阪葵,這一擊比什麼都殘酷,甚至比他之前所受到的重傷還要強烈的多。

“不……我……我、不是故意的……”

遠阪葵用力抓著打黛冬寒的那隻手,她的瞳孔劇烈的晃動著,一步步的後退,最終撞在了桌子上麵。

“葵……”

遠阪時臣連忙抱住了遠阪葵即將跌倒的身體。

“抱歉,遠阪夫人,是我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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