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過街老鼠一樣四處逃竄的誌村團藏逐漸意識到他已經徹底變成了獵物,無論哪個方向都能夠感知到強大的查克拉。
覺醒輪回眼後的宇智波冬,哪怕是影分身也能夠使用一些血繼限界的力量,也就是說,每一具影分身都有與他一戰的力量。
這樣下去,就算他擁有伊邪那歧的夢幻瞳術,也會因消耗掉所有的寫輪眼而死。
如果有根的部下來協助還好說,但宇智波鼬不會放走任何一個根成員的。
這場消耗戰他打不起了,如此,不如背水一戰,說不定還能夠奪取下輪回眼。
“宇智波冬,你可知道這條手臂上,也有著你父母的寫輪眼!
彆再拿影分身來戲弄老夫了,讓你的本體現身吧,你我師徒就在此地決一勝負!”
放棄逃跑,選擇迎戰的誌村團藏將右手臂與右眼上的繃帶全部解開了。
他的整條右臂上移植了足足十隻眼睛,其中有三隻是閉合的狀態,另外七隻全部是三勾玉的寫輪眼,除了眼睛之外,他的整條右手臂仿佛是移植過來的一樣,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甚至在手臂上側浮現出了一隻人臉,這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夠擁有的手臂。
而在他的右眼,也是一隻寫輪眼,但並非是三勾玉的狀態,而是一顆被漆黑四角風車圍繞的寫輪眼,這顆眼睛正是奪取自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
為了獲得力量,誌村團藏哪怕變成橫行於世的怪物也在所不惜,他所追求的根本不是什麼村子的繁榮,而是個人的私欲。
或許他曾經確實有過支撐木葉的理想,但是現在的他不過是以村子為借口,填飽自己的欲望。
“寫輪眼的伊邪那歧之術,代價是寫輪眼的徹底失明,為了能夠多次使用這一忍術,你收集了不少寫輪眼吧?
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各國都犧牲了眾多忍者,宇智波一族也不例外,而你在他們入土為安時,卻通過掘墓來盜取寫輪眼,褻瀆死者的你,根本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
在眾多的影分身之中,宇智波冬的本體走了出來,看著誌村團藏手臂上那一隻隻血紅的眼睛,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在上麵就有著他父母的眼睛。
不僅是他的兄長宇智波止水,連他們死去的父母也沒有被放過。
他已經極力在克製自己了,不僅僅是為了兄長宇智波止水討回公道,更是為了這個世界清除腐敗的土壤,但是,這一刻血淚從他的眼中流了出來。
什麼理想什麼抱負都不重要了,正義是什麼,正確又是什麼,全都滾蛋吧,他現在隻想將這個惡魔湮滅摧殘撕裂碾碎至無形之中!!!
“每一顆寫輪眼,都相當於一條命,擁有這麼多命運,老夫未必會輸給你!”
誌村團藏舉著布滿血紅眼睛的右手臂,得意的說道。
他故意激起宇智波冬的憤怒,區區一個少年,一旦失去了冷靜,就算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也會露出弱點。
忍者若是做不到冷血無情的話,那他永遠無法成為優秀的忍者。
這就是他這名老師給他上的最後一課,而這一課,也許要他拿出性命來獲取。
“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淒厲的怒嚎,宇智波冬體內的查克拉瘋狂的噴湧而出,血色輪回眼的瞳力由此而擴張到了眼前的整個世界,從天空到大地,乃至中間的一切全部化為了混沌之色。
“這……這是——!”
誌村團藏已經發動了伊邪那歧,在這一究極幻術的時限之內,就算死亡的不利局麵也能夠輕易的逆轉。
然而他還是恐懼了,不是來自於身體上的恐懼,而是靈魂,無法言喻的感覺,仿佛陷入了沒有儘頭的泥濘沼澤之中,越是掙紮,越是難以脫身。
死亡的氣息,不,比死亡更加恐怖的感覺,那是某種凡人之力無法掌控的東西。
不,不會有事的,就算是死神來了,也不能夠讓他的伊邪那歧無效化,這可是通過消耗一隻寫輪眼的所有光明換來的奇跡!
“狂妄無知,就讓你領會下輪回之眼的瞳術恐怖吧!”
宇智波冬伸出左手,在他麵前的空間浮現出了一個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