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不遜的天才傀儡師蠍,立即被他的老師奢比良教訓了,或許寵溺他的千代不會這麼做,但奢比良必須讓這個天才孩童明白尊師重道的意義。
蠍在挨了教訓之後,雖然不再對奢比良口出狂言,卻也進入了不和他交談的自閉狀態,蜷縮在角落的他,默默擦拭著嘴角的鮮血,像淋到雨水一般不停地用衣服掩飾著自己受傷的身體。
即便如此,他依然不肯示弱,像一頭受傷的幼獸,怒目橫眉地盯著奢比良。
這一刻,他也忘記了本來的目的,忘掉了委托奢比良成為他的指導老師的目的。
“很痛吧?忍者的世界啊,是必須理解痛楚的意義的,生命本就是一場痛苦的巡禮,我們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傷害他人,欺騙他人,誤解他人。
所以,相信他人,信賴彼此的關係,才尤為重要啊。
蠍,對於我來說,也沒有家人的概念,和失去父母的你一樣,我也是孤獨的啊。”
奢比良蹲下身體,溫柔的輕撫著蠍那頭鮮豔的紅發,眼中流露著哀傷之色。
“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我想要知道的是活傀儡的秘密!”
蠍感受著那不似傀儡的溫暖手掌,或許是從奢比良的瞳孔中看到了相似的色彩,令他的意識稍微清晰了一些,逐漸想起了目的。
“真是冷酷的叫法啊,活傀儡,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什麼才是活傀儡,現在跟我走吧,無論你想要把我當成什麼東西,這條路是你選擇的,那麼你就必須尊敬我,而我也將愛護你這位弟子,當然了,拳腳相加也是愛護的一種呢。”
奢比良抹去蜴嘴角的鮮血,把他從角落中拉了起來。
“千代婆婆一定會殺掉你的!”
蠍並沒有因此而原諒奢比良。
“是嗎?我啊,雖然是個很和氣的人,但是嘿嘿,隻要她對我露出一絲殺意,我立即會把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包括這個村子的任何人!
蠍啊,沒有父母的你,需要的不僅僅是傀儡術的經驗以及作為忍者的實力,還有著心靈,在我的家鄉,師傅的稱呼太廣泛了,像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稱之為師父,我啊,不僅是你的老師,更是你的兄長,你的父親,明白嗎?”
奢比良走在前麵,以一種不容質疑的口吻說道。
“和我想象的不同,你真是個鋒芒畢露的人。”
蠍相信奢比良會那麼做,他現在沒有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這個村子對他還有著留戀的地方吧,否則,他會是另一副麵貌的。
“忍者啊,不像武士,擁有什麼武器都會掛在腰上,擁有什麼絕技都會像報菜名一樣告知對手。
忍者啊,是既狡猾又殘酷的,就像傀儡師所提煉的毒液一樣,是不能夠輕易示人的,隻有隱藏在最隱蔽的地方,出其不意的發揮出效果才能夠得手。”
奢比良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蠍說這麼多事情,大概,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覺得他們很像吧,曾經他也想要像蠍一樣行事,可惜他沒有像千代那樣的長輩庇護,隨著實力成長,現在的心態也成熟了,自然不會衝動狂妄了。
“我們要去做什麼,修煉嗎?”
蠍詢問道,他從奢比良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魔力,牽引著他跟隨著。
“不,去買花哦,送給漂亮的女孩子。”
奢比良說著轉頭露出了害羞的微笑。
“膚淺!”
蠍撇嘴,他根本看不到那鐵麵下的人臉,但能夠透過聲音聽出奢比良的幼稚,是啊,他們之間僅有著七、八歲之差,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奢比良也是個孩子,可他給人的感覺卻十分成熟。
既幼稚又成熟,難道活傀儡能夠將人類定格在最年輕的時候嗎?
“嘛,小鬼,跟上,你這種家夥肯定不會戀愛的吧,算了,我跟一個七歲的孩子說什麼呢。
對了,你這段時間就跟我一起行動生活吧,千代那個老太婆不會教你什麼好東西的,更何況她已經喪失掉了所有的銳氣,像一隻等死的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