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被送入醫院後,接受了最詳細的檢查,可是檢查結果顯示,葉蕭身體上並沒有任何的創傷,也完全查不出他是因為什麼原因而突然吐血並且昏迷。
酒店房間中,葉蕭看著房間天花板,他的眼睛中沒有任何的神彩,雙眼的瞳孔中沒有焦點。
此時的葉蕭,就像是靈魂脫離了他的身軀,躺在床上的,隻不過是一具空殼。
陳翰、何菲兒、武唯列、kan都嘗試著去跟葉蕭交談,可是葉蕭對於周圍人的話不予理睬,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蟄龍,吃點東西吧?”
武唯列端著一碗雲吞麵走到床邊,對躺在床上的葉蕭說道:“真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這麼地道的雲吞麵,跟港島的幾乎沒什麼差彆,你快來嘗嘗。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不死鳥、飛雀他們嘴下搶來的,彆辜負了我的好意。”
可躺在床上的葉蕭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完全沒有要給予武唯列回應的意思。
葉蕭的眼睛雖然是看著房間天花板,可是在他眼睛看到的,卻並不是房間天花板上的水晶吸頂燈,而是眼睛,那個阿拉伯女人的眼睛,那雙帶著交雜著祈求、渴望、絕望、憎恨的眼睛。
這雙眼睛中摻雜著太多的神色,可是在這些神色中,最刺眼的,還是阿拉伯女人倒下時,投射向自己的憎恨,深深地憎恨!
那抹憎恨就像是一支矛深深地插在自己的心臟上,彆說是要把這支矛拔出來,就是觸碰到它,葉蕭都能感覺到劇痛。
尤其是到了夜深人靜的夜晚,周圍陷入黑暗的時候,這種疼痛就會進一步加劇,疼得讓葉蕭覺得窒息。
武唯列手中端著碗,直到從碗上傳遞來的熱量讓他再也端不住,才把碗放在了床頭櫃上,看了眼葉蕭,重重的歎了口氣,轉身走出了房間。
“他還是那個樣子嗎?”何菲兒看到武唯列走出房間,走上前去,對武唯列問道。
武唯列輕輕搖了搖頭。
客廳中,陳翰、何菲兒、kan三個人心中才剛燃起一些希望,就又立刻熄滅掉。
幾乎所有辦法都嘗試過了,可是葉蕭根本沒有任何改變,始終是保持著從醫院回來後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他還有呼吸,他的眼皮時不時會眨動一下,緩解眼睛長時間盯著天花板產生的酸澀,甚至會讓人以為他已經死了。
“蟄龍這個樣子下去不行,就算他身體底子好,繼續下去遲早會被拖垮掉。”
陳翰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我去‘喂’他吃東西!”
陳翰嘴上說是“喂”,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陳翰嘴裡這個“喂”,其實就把食物強行灌進葉蕭的嘴裡,強行讓他把東西吃下去。
“不死鳥,你彆衝動!”
武唯列攔住陳翰,說道:“我們再想想辦法,肯定還會有辦法的。”
“想辦法?”陳翰指著臥室的方向,說道:“還想什麼辦法?我們什麼辦法沒有想過?我們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誰啊!?”陳翰語氣不善的問道。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可是門外的人絲毫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依舊是敲著門。
“到底是誰啊!?”
本來就因為葉蕭的事情,陳翰的心情很不好,現在這個敲門聲更是讓陳翰心情暴躁。
快步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