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診所裡沒有人?”何子銘皺了皺眉,疑惑道。
“沒有人更好,我們自己動手,完了,把錢給他們留下就行了。”唐風說道。
何子銘點頭,的確,這也是個完全可行的辦法。
可就在何子銘推門下車,準備暴力破拆的時候,卷簾門上的小窗口打開了,一張四十多歲的東歐男人的臉出現在小窗口背後。
看到診所內有人,龍婧芸臉上露出欣喜之色,用俄語把自己的需求第三次重複了一遍。
不過,診所裡那個東歐男人並沒有要把診所卷簾門打開的意思,一邊擺著手,一邊作勢要把卷簾門上的小窗口重新關閉。
還沒等到診所內的東歐男人把小窗口關閉,何子銘握著手槍將小窗口卡著,用很平常的語氣,對東歐男人說道:“我們並不想找麻煩,隻是需要一些抗生素和消炎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必須要這麼做,我也想跟你好好的商量,爭取你的同意。”
“但是我的朋友傷得很嚴重,每拖延一分鐘,他的生命安全就多受一份威脅,所以我隻能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
看到何子銘手中那把明顯是上了趟的格洛克17手槍,診所內的東歐男人立刻舉起雙手,向後退了一步,彎腰拉起了診所的卷簾門,向何子銘做出了妥協。
何子銘對著龍婧芸眨了一下眼睛,說道:“有些時候,還是要用一些流氓手段。而且必須承認,流氓手段比紳士商討更有效果。”
“如果你是在俄羅斯,可能現在你已經被卷簾門背後的霰彈槍打成了篩子。”
龍婧芸瞥了眼何子銘,轉身走回到吉普車前。何子銘眨巴著眼睛,愣是一句話也無法反駁不出來。
畢竟,那是“戰鬥民族”,一言不合,打了再講道理!
這個被何子銘用槍指著,被逼把診所門打開的東歐男人是這個死人診所的醫生,他把診所門打開後,帶著兩個護士一起走到吉普車前,將還處於昏迷狀態的葉蕭抬出了吉普車,放在擔架上,抬進了診所。
龍婧芸和何子銘則是把吉普車中裝著武器彈藥的袋子拎進了診所,進入診所後,何子銘先是探頭往街道兩側打量了一番,隨後,放下了診所的卷簾門。
龍婧芸、何子銘、唐風他們都學過戰場急救,而且水平並不比一般的外科醫生差,他們隻是缺少必須的藥品才會來到這個私人診所,在問那個東歐男人拿到藥櫃的鑰匙後,直接就把東歐男人和那兩個護士全都趕跑了。
何子銘和龍婧芸先給葉蕭換了藥,又給他注射了一支抗生素後,才開始處理他們自己身上的傷口。
處理完傷口,龍婧芸走到急救床前,看著上麵還處於昏迷狀態的葉蕭,伸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頰,他的嘴唇,他的下巴。
葉蕭的嘴唇和下巴上,原本刮乾淨的胡子又是冒出了頭,摸上去有些輕微的紮手。
“幽凰,鳳凰有消息了。”
何子銘把pda遞給龍婧芸,說道:“這上麵是鳳凰發給我們的撤離點,她讓我們在零點之前,趕到這個地方,那裡會有直升機接應我們離開。”
“撤離點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隻有不到五十公裡?”龍婧芸看了眼pda上的坐標位置,說道。
“沒錯。”何子銘點頭回答道:“所以,我們還有一點時間可以休息整頓。你先去休息吧,我看著蟄龍。”
“還是你們去休息吧,我想親自看著他。”龍婧芸輕輕搖頭,拒絕了何子銘的好意。